新冬一看宁国公,忙行礼:“不知有贵客,奴婢多有冲撞了,还请贵人恕罪。”
宁国公:“无妨,只是你这凉皮,是何物啊?”
新冬乐呵呵地道:“是我家太太新发明的一种吃食,将白面数次清洗后,沉淀的粉淀,上屉蒸制而成,此为凉皮。”
“那洗下来的面团,蒸熟后便成了面筋。”
“将二者细细切了,佐以调料,又劲道又凉爽无比,因此叫做凉皮。”
宁国公赞赏不已:“妙极妙极!”
接着便眼巴巴看着何慧娘。
何慧娘看了一圈:“那个,中午了,要不一起用个饭?”
宁国公猛点头:“好啊!”
这天气如此炎热,听着那叫凉皮的就新鲜清爽,想来定然好吃!
也不过多双筷子的事儿,况且这虽然没认亲,到底也确实是公爹,何慧娘便叫人摆饭了。
除了冰皮,这炎热的夏天,中午江家多为凉菜。
也不知江家是怎么调制的,这凉菜熟食入口清凉,酸爽鲜美。
宁国公一连吃了五大碗凉皮还不过瘾!
但到底是宁国公,脸皮再厚也得适可而止。
宁国公夸赞了新冬:“小丫头手艺不错,该赏!”
说着竟是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了新冬。
新冬看了眼江璃月,也不扭捏:“谢贵人赏赐。”
江家人没叫破宁国公身份,是以新冬只以贵人称呼。
宁国公看新冬落落大方,不由道:“你这手艺,若是开个酒楼,定然不错。”
新冬噗哧乐了:“贵人怕是不知道,咱京都如今最火爆,最好吃的酒楼百味楼,便是咱们江家的产业吧?”
“那百味楼掌勺的大厨,便是我的师父,我的手艺,比起我师父来,可差远了~”
宁国公压下心中震惊:“那你这师父手艺还真不错!你们倒是挖了个好厨子。”
新冬又笑了:“我师父,便是太太的徒弟,太太,才是真正的厨神呢!”
宁国公看了眼何慧娘,心道原生这媳妇儿还真不赖,就是不知道有幸之年能不能吃上这儿媳妇儿的手艺。
何慧娘笑吟吟道:“行了新冬,你去将咱家秘制的酸梅汤拿来给贵人尝尝,也好消消食。”
新冬应了声便下去了。
接着何慧娘便同宁国公说道:“国公爷也看到了,我江家虽不是什么顶级权贵之家。”
“但家里有人当官,有人做生意,日子也挺不错的。”
“所以国公爷,我们何苦要认回宁国公府呢?”
“到时候不说得尊着那位嫡母,便是宁国公府的产业,分到我们手上的,又能有多少呢?”
“想来那位嫡母,也断然不想我等认回的吧?”
接着何慧娘意味深长地道:“且承平侯府的后院失火,针对的也并非承平侯府吧?”
“所以我想,这门亲,不若就这么算了,您说呢?”
“左右咱们都是邻居,您若是想来,咱们随时扫榻相迎,您便是咱们江家的座上宾,何乐而不为呢?”
宁国公看着江原生:“可原生他到底,是我国公府的血脉...”
“还有这些孩子...”
这些孩子他是真眼馋啊!
何慧娘笑了笑:“国公爷,便是认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姜麒麟是世子,便是以后的宁国公。
若是认回去,如今宁国公在世还好说。
宁国公百年之后呢?
以姜麒麟的性子,恐怕根本不会善待江家这些人。
何慧娘乘胜追击:“国公爷也不想,世子和夫人往后对我们江家,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宁国公沉思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你们一时接受不了我,总之,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我宁国公府的人!”
“我在一日,便会庇护你们一日。”
何慧娘笑了:“那就先谢谢国公爷了。”
宁国公看了眼面前的孩子们:“说了许久,你总算可以介绍孩子们给我认识认识了吧?”
宁国公已经退了一步,何慧娘自是识趣。
笑着便应了:“那是自然,便是邻居家爷爷来了,也是要见礼的。”
宁国公打蛇随棍上:“要不,让孩子们叫爷爷?邻居爷爷也是爷爷嘛~”
何慧娘:“......行吧...”
江天枢带头:“爷爷好,我叫江天枢,如今为翰林院侍读。”
宁国公:“好!好!好!”
“爷爷那儿有一方上好的乌金砚,回去便叫人给你送来!左右爷爷也用不上!”
乌金砚!那可是只听过,却从未有人见过的好东西!
放在大老粗宁国公那儿,还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江天枢拱手:“谢爷爷。”
宁国公开心极了,他姜家本是武将出身,往后待他一步一步认了亲,看谁还敢嘲笑他姜家大老粗!
接着便是江天璇:“爷爷好,我叫江天璇,如今为京卫军校尉。”
宁国公:“好!”
“爷爷那儿有一柄听泉剑,据说乃是上古宝剑,宝剑赠英雄,璇儿日后可莫要辜负了这剑。”
小小年纪便已是校尉,也就这小子上战场晚了,若是早些时候去了军中锻炼,今日说不定就是最年轻的将军了!
不过听张元帅说过这小子,往后也是不容小觑啊!
他姜家武将世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江天璇自是听过这柄剑的:“谢爷爷!”
江天玑摇着扇子笑面桃花:“爷爷好,我是老三江天玑,京都之中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老三这是想营造一种自己是纨绔子弟的形象,毕竟他的真实身份可不能说破。
哪知宁国公一眼却像是看透了他。
“好好!老三这是深藏不露啊~”
江天玑嘿嘿一笑:“爷爷怕是看错了,我只懂得吃喝玩乐而已~”
宁国公狡黠一笑:“行啊,你的礼物,爷爷相信你保准会喜欢的。”
嘿,老爷子搞得还挺神秘。
江天玑:“好,长者赐,不可辞,天玑在此先谢过爷爷了。”
接下来是江天权,江天权本还有些局促。
他除了种个粮食蔬菜和花果,别的啥也不会,在几兄弟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了。
谁知宁国公却慈爱的看着江天权:
“那几株姚黄牡丹花,可是你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