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悲伤就是来得快,去得慢,外公再回去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走的特别的慢,羽白虽然还是小屁孩,但是他能理解外公的苦楚。
这次也没有催促着外公要走快些,也跟着外公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但是羽白的关注点并不在插着香,的那个位置。
反而是那个可疑的提铁桶的村民,一般来说,按照羽白的理解,一般村民都是背着竹篓子,或者提着像外婆一样的编织篮。
要么就是那种刷过油漆的塑料大桶,这是羽白平常去玩的时候的真实见闻,他不觉得这边能有多特别,即使偶尔听到家里说的。
只要来了东省的某个亲戚,就在这边能赚到大钱,有钱了就各种嚯嚯买最好的东西,但是那个铁桶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日用品。
反而像是某种定制物,而且羽白他确实发现了那个村民,并没有一直带着铁桶回去,当他回头再次看到那个村民的时候,发现他手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就算是去倒灰,也不至于把桶给丢掉吧?”
说不上来的异样感,一直萦绕在羽白的感官中,没等羽白思考多久,在他们走下河堤坡之后,来到一个t路口那边,随即有一辆搭人的三轮车不减速,就这样径直的冲了出来。
羽白第一时间感应到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的将那个失神的外公给拉到自己身侧,躲过了一场可能“必然”发生的事故。
而那辆车的驾驶者,不但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还骂了一句。
“老不死的!走路不长眼吗?!”
停都不带停的继续飞车向西北行进,而爷孙两人走的方向是东南道,外公被羽白这么一拉,差点一个没站稳倒了,脚似乎都不小心扭了一下。
听到那个驾驶员这么说的时候,外公才回过神来,在他行进的后头还抱歉的说了句。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不过车已经走远,除了羽白听到之外,他们几个开车的乘车的,在那个嘈杂的三轮车声响的影响下,基本是听不到外公说了什么。
羽白则是忍不住的,骂了那莽撞的三轮车。
“你差点撞到人了你还有理了!?”
外公听到羽白这么说之后,反而示意羽白闭嘴。
“哎……不怪人家,是刚才外公我走路走神了,我们靠边走吧,这样安全一点……”
羽白真是听得有气无处发,但是他也发现了外公的异样,走起路来有点一瘸一拐的,大概是刚才不小心给伤到了。
“外公你还好吗?要不我去前面叫车,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羽白想着快点走出去,到那个繁华路段车多的地方,然后叫一辆当地的出租车,搭外公他一起回到他们的铁船河岸那。
但是当羽白刚想走出去一步的时候,被外公拉住了,只见外公露出一个掩饰不住痛苦的神情道。
“外公没事,慢慢走就好了,等回船上了我涂一下药酒就好。”
外公则是担心羽白自己跑外头去了,可能会被飞车党伤了,或者被一些奇怪的面包车给拉走,毕竟这个年代,拐卖小孩的家伙确实不少。
外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就这样被其他人给拐走了,所以不太放心他自己行动,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爷孙两人还在互相试图说服对方的时候。
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河堤坡上飞下来,瞄着外公行进方向的头颅位置打去,这时候因为羽白跟外公两人在原地争执片刻,所以躲过一劫。
然后紧跟着还有其他几颗石头飞了出来,不过这时候羽白跟外公都发现了那些石头出现的方位,两人都勉强躲开了,依旧还有个别石头砸到了外公身上。
后面发现是几个顽皮的小孩,在河堤上丢石头玩,“恰巧”打中在河堤下走着,准备出繁华路段的爷孙俩。
外公这时候也凶狠的训斥着那几个小鬼。
“你们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可以乱丢石头玩呢!”
那几个小鬼看到外公凶狠的样子,被吓得赶紧跑开,但是丝毫没有一点悔意,而且先前那个石头如果真的砸到了外公的太阳穴,指不定要出什么大问题来。
这些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羽白都感到有些不解。
“平常我自己确实倒霉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现在一直连续倒霉吧?!这也太奇怪了……”
好在后面爷孙两人安全的出去到,能叫到车搭车的地方,虽然车可以直接送到里边,但是因为里边的人流少,所以通常不会有其他司机开进去的。
叫车也只能到河堤外头的繁华路段才能叫得到,回去的途中外公一直揉捏着自己的脚踝,起初感觉不明显,后段发作的伤痛越来越清晰明了。
这时候还特别的堵车,貌似到了下班的高峰期,车流非常的多,行进得也很慢,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抵达。
就在这堵车的时候,先前那个交钱给村民拿铁桶的披风男,这时候坐在一架直升飞机上,看着下面堵成一片的街景,不由的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好戏即将开场了~虽然不知道那个老头是否跟情报说的那样,但是先前的几个意外他确实活了下来,这是个身负不错气运的家伙,如果这一次也没问题,呵呵呵……”
这时候从披风男的耳麦里,传来一个声音道。
“报告大人,事故沉船还在打捞中,但是并未发现那个保险箱……”
“就算把河床给我挖空了,也要找到那个保险箱明白了吗?还要我说几次?”
耳麦那头不敢有片刻迟疑,随即继续回道。
“是!”
披风男继续注目着下方的动静,在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都说是那个老头,可我怎么觉得应该是那个小鬼头才对,还是他们那边的人,算错了时间?”
今晚堵车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前方有几辆车莫名其妙的追尾了,交通警察骑着摩托车,想要赶到现场去处理事故,但是也被一同堵在路上。
他只能不停的摁着超大声的喇叭提示车辆让行,经过千堵万堵的路段,他终于到达了事故地段。
可正当他想要那几个事故车上的人,下来的时候,发现车中并没有人在,都是一些空车,而且车上似乎还有一些紫色的红色血迹,看得惊悚万分。
交通警察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随后去询问周边的其他车辆的司机道。
“你们有没有看到车上的人下来过?”
那个司机通红着脸,吐口带沫的骂道。
“拓麻的,在这边堵半天都堵得烦死了,摁喇叭都不让个位,谁知道他们死哪去了?我不懂,反正没看到人。”
交通警察问了一圈都说没看到,有的说看到了但是没见有人下来过。
“也就是说,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带着这个疑问,交通警察打算先把车给开走到一边,让交通先恢复过来先再说,当他把车门给费劲拉开的时候,才发现在主驾驶的下边,有一摊血水混杂着紫色的不明液体流出。
散发着令人感到呕吐的尸臭味,随即令交通警察咳嗽不已,似乎中了某种病毒那般,而且这个东西扩散得特别迅速,周遭的人群接二连三的都被感染上了。
一下子整片区域咳嗽不止,有些原本呼吸道就有问题的人,咳着咳着就直接咳没气,呼不上一口新鲜的气息。
大约过了4分钟后,这片区域的人全都咳嗽不停,似乎感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气咳病毒,包括车中的羽白,连同外公一起也跟着中了招。
而那架在空中盘旋的直升机里的披风男,这时候似乎收到了什么情报,没多久之后,他们便离开了现场。
“看起来不像是那个灾厄的气息,这是其它欢愉众的手笔吗?可惜,还想再观望一会,但是这时候不走不行了,以免惹祸上身。”
随后又最后回头瞥了一眼喃喃道。
“东省的那些宇心门的家伙,这时候也该出动了,这个铁桶可不能让他们发现啊。”
那架直升机刚走没多久,从最初事故车的那滩奇怪液体中,化身为曲折怪异的血枝状散开,不断的从各个车的底下贯穿上去,将那些跟着咳嗽的家伙,一同连成一体。
渐渐的形成一个巨大的血枝网,似乎在供养着一个奇怪的家伙,而血枝的车底下的一个奇怪凹洞中,正是那个血枝鹰十井。
它在贪婪的吸收着周遭的一切,那些人还没有死去,但是他们身上的血液连同魂体,很快成为那个血枝鹰十井的一部分,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出现了,只见他向着这片区域的核心处一抬手,面容威严的发话道。
“清杂空间——开。”
一瞬间,那些血枝连同古怪的红色和紫色的液体,都被拉入到那个荒漠一片的清杂空间内部,中山装男子飘在,距离血枝核心处大概半径20公里左右的位置,怒视下方继续开口道。
“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