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上面,没有动静。小五小心的掀开井盖,探出半个脑袋。
一股带着清冷空气的花草香,令小五胸中一畅,花园!
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小五钻出井,迅速脱下身上又脏又臭的衣服,把它们全扔进井里,盖上井盖。
这倒不是小五穷讲究,爱干净,而是这味太大了,鬼子都不用看,用鼻子都能发现他。
穿着短裤,刚从空间拿出备用衣服,就见林子外一片波光粼粼。
这儿有个小湖,小五放下这套佐官服,边观察四周,边下了水。
十二月份的湖水刺激的小五打一个激灵。但这总比下水道里那又臭又冷的脏水好上太多。
草草把身上的污水洗净,在林中换上干爽衣物,再次确认下方位。
这儿有湖,东面、南面有灯光,那这湖应该是东湖,靠近礼堂的南湖那儿的东南两面是不会都有灯光的。
小五借着树影,房屋阴暗面,有惊无险的到了礼堂附近。
出乎小五预料,礼堂里灯火通明,礼堂外也是,除了鬼子宪兵执枪而立,还有些穿着待应生服装的人进进出出。
娘的,大晚上布置,早点了吧,这些王八蛋,净给自己找麻烦。
小五一边腹诽鬼子,一边飞快转动脑子。
一个大高个儿待应生从礼堂出来,夹着腚,一路小跑朝他这边来。
小五笑了,隐在暗处。
那待应生一囗气跑到墙根下,解裤子的停了下来,眼前一个好看的日军佐官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长官,您这是?”待应生一口标准的日语。
日本待应生,小五这下更没任何负担了,笑容更甚。
一伸手就把他收进空间,拿出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施施然向礼堂走去。
站岗的宪兵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一眼。
礼堂里的桌椅已摆放整齐,里面只有穿待应生服装的人在忙碌着摆放各种餐具,装饰。
一个穿西装的小个子,背着双手,来回巡视,还不停的指指点点。
“喂,你,你,就是你,大个子,过来!”
小五只得和另外几个待应走过去。
“你们去把门外那两个大盆栽搬进来,放在那儿。”
小五一见门外两个大的迎客松盆栽便有了主意。
抬进来后,那小个男人手指主席台两侧。
“放在两边,不要挡住敬酒的路线。”
靠着墙,能有多少杀伤力呀。小五谄笑着进言道:“先生,这个有支那人的吉祥寓意,叫迎客松,这不就是迎接我们大日本帝国来这建立新秩序吗?放在主席台前,既不挡道,还显眼美观,寓意又好哎!”
那小个打量了一番小五,摸摸嘴唇上的小胡子,满意道:“你这小子知道得挺多呀,长这么高,脑瓜还挺好使,就照你说的放吧。”
一个多小时后,小个男人拍拍手,喊道:“好啦,现在全体去休息室休息,明早七点准时开始,各司其职,中午11点45分,庆功宴正式开始,大家不要懈怠,这是将要载入史册的一次盛会。天皇万岁!”
借着熄灯退场,小五挨着靠围墙的一扇窗前,偷偷拔下窗户插销,紧走几步,跟着人群出了礼堂。
他故意磨蹭走在最后,捂着肚子离开人群,往一小片树林后走去。
“这家伙又要去拉了,真是个屎多的家伙。”一个待应看着他的背影调笑道。
“吃什么吃坏了肚子吧?”
“这就是个贪吃的家伙,我看他干活前已去过一次啦。”这个待应把小五认成了在空间里的那个。
小五一进入阴暗里,便绕到礼堂后,从未关的窗户进入礼堂。
他直接把盆栽收入空间,利用空间把定时炸弹埋在盆底,上面再放上松树。
餐桌下,小五没有放置定时炸弹,他怕钟表的滴塔声被鬼子察觉,前功尽弃。但他还是在每个桌底下挂上只手雷,击针部朝下,只要定时炸弹爆炸,产生大的震动,手雷便会落下,撞击爆炸。
墙上悬挂的条幅后,小五也没放过,利用挂条幅的铁钉又安装了两个。
现在只剩下两个体积稍大的炸弹,小五准备再找两个鬼子高层易出现的地方放置。一个便是正厅的大堂,另一个是二堂。这两处极有可能会是鬼子高官休息会客的场所。
说干就干,此时已是午夜十一点多,除了巡查的宪兵路过,四周静悄悄。
小五费了好大功夫,摸进了二堂,在一个大座钟里安置好定时炸弹,往大堂摸去时,却发现大堂周围明暗哨有好几个,想要进去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
便向麒麟门摸去,这是总统府的中轴线,戒备很严,灯火通明。小五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在麒麟门外的长廊顶部安置下最后一个。
这最后一个的时间,小五推迟了两分钟,他期望这里的鬼子听到爆炸后,会跑出会客厅,也许就能有奇效。
忙完这一切,原路返回到东湖附近那个窨井,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从汉府街一路潜行,在一个小河沟边清洗了一下,换上鬼子服,翻墙进入校区。
众女见他平安归来,无不松了口气。
“炸弹够吗?”
“放在礼堂里哪?”
“没遇上鬼子?”
“地图还准确吧?”
大家七嘴八舌询问道。
“你好臭。”邝胜兰这一句最不合时宜的话,让大家都笑了。
见小五怀里抱着一堆衣服,琳静问:“这是什么,鬼子军服?”
“大家把这都穿上,咱们连夜走,明天一旦爆炸,鬼子会更疯狂,这里是鬼子窝,太不安全啦。”
“我不穿!”邝胜兰厌恶的看着小五手中军服。
“邝同学,我知道你心里讨厌这些,但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用非常的手段。晚上出去,不穿这些,是走不远的,你…”
“行啦,我穿。”她打断了小五,接过衣服。
鬼子兵大多身材矮小,这些军装穿在姑娘们身上,倒也合适。
小五又帮她们一个个整理一遍,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