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不用了,我在家吃了饭,现在喝不下。”
糖水算得上是高招待标准了,如果端来她不喝,浪费。
“我这次来有事想找大伯帮忙。”
“啥事你说?都自家人你看你还带东西!”
李建业摆手,“拿走,送东西显得生分了。”
“大伯,这是谢谢你们之前帮我去老孙家要东西;是我这个当侄女的一点心意。”
“你这丫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都是一家人帮你不正常吗!”
李玉瑶把篮子放桌上,“那大伯这么说的话,我这个当侄女的,做买卖赚了点钱,给你送点吃的,不也正常吗?”
李建业一怔,这李玉瑶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嘴跟抹了蜜是的。
“正常,正常,玉瑶啊这东西我们就收下了,下次来可不准拿东西了啊,赚了钱给你爹娘他们补补。”大伯媳妇儿笑眯眯把篮子里东西收了。
然后步入正题,“我要盖房子,想请大堂哥他们过去帮帮忙。”
“行啊!啥时候开始!”
“五天后,所以我这来说一下,一天三十文,管一顿饭!”
“啥钱不钱的,一家人不要钱。”李建业挥手,“饭也不用你管。”
“大伯,我这房子建得大,用的人也多,要三十多号人呢,听说大金哥和二银哥盖房一把好手,到时候想让他们当个管事儿的,外人我都给工钱,自家人更要给。”
李玉瑶知道大金哥和二银哥盖房一把好手,附近十里八乡需要盖房的都会请他们过去。
“那也不用三十文,太多了。”
“就这么说定了,这是盖房图纸,给堂哥们看看,三天后见啊。”
李玉瑶离开后马不停蹄回家。
准备先去镇上拿她的女户和地契。
村长这几日一直忙没空。
到镇上先去买了两斤桂花酥和一盒枣泥糕。
看门的依旧是上次那个小厮,但李玉瑶还是塞了五文钱传话,把东西留下后拿着地契和女户。
终于自由了。
自己做户主感觉就是不一样。
到城门口花钱坐牛车去县城。
瑞哥儿穿着一身细棉布的青色长衫,多了几分学生气,只是有些稚嫩。
最后一场考试,是面试。
五个学生与孔先生面对面当场作答,只有第一名才可做孔先生关门弟子。
比赛场地定在青山书院的后院。
李玉瑶带着瑞哥儿还有李云逸三人进入书院,比她想象中的人要多多了。
很多都是来看孔先生的。
作为大乾国第一个三元及第得状元,能看到他现场出题考验学子,这种机会,一辈子也没几次。
都想来观摩一番。
松山书院的院长也来了。
考试场地设在后花园。
有一个约莫三百平左右的台子,早已搭建好五张矮桌和三个高桌。
桌子上写着学生的名字。
李瑞,曹鑫,宋家齐,白元还有司辉。
验证身份贴后,李瑞忐忑入座。
其他人入座后相互作揖问候。
“请各位学子肃静,下面请孔先生入场。”
“本次还有两位副考官,分别是白善和孙庆安两位学子。”
教习先生话毕,三人分别入场。
李玉瑶蹙眉,这个渣男竟然是考核官!
当真是……冤家路窄。
“孔先生,孙庆安德不匹位,怎能让他做副考官?”
“他与人打赌,输后却未曾履诺逃避,这种不重诺之人来做副考官,给青山书院丢人!”
“就是,况且他在前几日曾开口诋毁参考学生李瑞,让他做副考官,谁知他会不会公报私仇?”
“孔先生,青山书院难道挑不出来综合实力更好的学子了吗?”
“如果实在选不出,可以从我们松山书院选!”
李玉瑶勾唇,群众还是好人多,不用她出手。
孔先生山羊胡气得都翘起来了!
脸色一怔。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孔先生……”
孙庆安脸色一变,努力想记住那些个起哄的人,有几个他不认识,是松山书院的人。
“你只需回答我你是不是诋毁过李瑞?”
孙庆安扑通跪下。
脸色惨白,孔先生最讨厌的便是口出狂言不重诺之人。
“是……但……”
“理由我不想听。”
孔先生脸色难看,“与人随便对赌便罢了,输了也不曾履诺,可是真?”
台下学子上千,孙庆安,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在外竟如此行事,他的脸往哪放!
“我,我……”孙庆安想否认,毕竟又无纸质证据!
“孙庆安,当日见证之人有四五十,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白善冷声提示。
“是真!”孙庆安认命闭眼。
孔先生一脸难堪,“是孔某疏忽,没能管好学生;给诸位造成困扰,抱歉。”
他逢人就夸的第一门生,竟是如此做派。
那些他不知道的背后,还有多少隐藏。
“取消孙庆安副考官一职,你下去吧。”
“先生,白某还有一事要说。”
“孙庆安多年前曾许诺李玉瑶婚事一桩,待多年后学成即可完婚;数年来李姑娘倾心相持,不畏劳苦,照顾孙庆安饮食起居。”
“青山书院多人可鉴!”
“婚事?孙庆安不是说李玉瑶缠着他?上赶着对他好吗?”
“还说李玉瑶是舔狗,贪图他状元之姿!”
“他还跟我说他多次拒绝,可是李玉瑶偏偏一厢情愿不求回报!”
议论声不绝于耳。
李玉瑶眼眶有些红。
原主这么多年,因为爱,受了那么多冷言冷语,隐忍多年,当真是不值。
“白兄,你说孙庆安许诺婚事此事可有证据?”
“白兄,你该不会收了那李姑娘好处,故意这么说的吧?”
孙庆安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白善!你竟敢坑害我!
“秦世凯那日你也在场,你说我说的是真是假?”
被点名,男人蹙眉,看到孙庆安求救目光嘴角划过一丝轻蔑,“是真的。”
“如若大家不信,可以去东沟镇的集市打听一下,当日李姑娘和孙庆安闹得厉害,附近的摊贩都一清二楚。”
“先生,先生,我是有苦衷的……”
孙庆安不知为什么事情演变成这样,鼻涕一把泪一把。
若白善对他有意见,为何之前不说,偏偏要今日!
“如果是真的,那孙庆安当真无耻!明明许诺人家姑娘,却又将对方的真情实意当做自己炫耀的资本?”
“这跟那等抛妻弃子之人又有何区别!”
“有过之而无不及!与这种人同一个书院,我觉得羞耻!”
讨伐声不绝于耳,孔先生气的手发抖,“从今日起,你孙庆安不再是我的学生!从青山书院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