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令人作呕的血水终于被处理完毕后,那个神秘的医生开始了他最后的尝试。他站在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数十具尸体旁边,这些尸体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面色惨白,身体冰冷僵硬。医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专注地在那简陋却摆满各种瓶瓶罐罐和奇形怪状仪器的实验台上操作着。经过一番复杂的工序,他竟然成功地研制出了一个看起来充满希望的药水。这药水在玻璃容器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承载着我康复的希望。
医生见此情形,二话不说,拿起注射器,直接朝着我的身体注射而入。当那药水刚刚进入我身体的瞬间,就像是一股清泉涌入了干涸已久的沙漠,我的病情瞬间就有了好转的迹象。之前一直困扰着我的那种无力感,就像清晨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般,全部都消散而去。我开始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的意识,那意识就像一缕缕丝线,一丝又一丝地在我的脑海中重新汇聚起来,而且速度很快。
医生看到这个药剂如此有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又连续给我注射了三针。随着一针又一针药水的注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在慢慢好转,身体逐渐充满了生机,力量也在一点点地回归。
就在这时,旁边的病房里缓缓地传来了佣人的声音。那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带着一丝惊恐:“不好意思,先生,你救治的宾客已经醒了!”
输完所有的药水后,那个医生缓缓地摘下了他那标志性的鸟嘴面具。他的面容在面具之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满足感。随后,他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那脚步声在寂静的病房走廊里回荡着。
而就在他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间,我也同时苏醒了过来。我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边的环境,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语。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死亡交织的气味,墙壁上的石灰有些脱落,露出斑驳的痕迹,周围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医疗设备,看起来简陋而又压抑,但我此时并没有多想这些。
我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这时我的体内并没有任何的能量,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也许是因为发现了这种异常情况,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于是缓缓地走下床,想去寻找严木。我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我缓缓推开那扇早已腐朽不堪、摇摇欲坠的陈旧木门时,一股更为浓烈的死亡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猛地向我扑面袭来。这股气息冰冷刺骨,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透过弥漫的尘埃和昏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随着视线逐渐清晰,那个身影也慢慢呈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她的面容犹如干涸的河床,干瘪得没有一丝生气,显得无比无力。岁月似乎在她脸上刻下了无数道深深的沟壑,无情地抽走了她曾经拥有的全部活力与光彩。
而就在她所处的那座古老阁楼之上,竟挂满了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粗略一数,足有三四百具之多。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悬挂在空中,有的头朝下脚朝上,有的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还有的四肢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每一具尸体都仿佛凝固在了时间的长河里,保持着临死前那一刻的恐怖姿态。
不仅如此,每具尸体上方还附着一个冤魂。这些冤魂周身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宛如鬼火一般摇曳不定。它们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从它们的表情可以看出,生前必定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和冤屈,此刻正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无尽的怨恨。
只见这些冤魂疯狂地撕扯着身下的尸体,它们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尸体的皮肉之中,伴随着一声声令人胆寒的撕裂声,一块块血肉被硬生生地扯离身体。那些尸体原本已经僵硬的肌肉在冤魂的肆虐下不断颤抖着,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长年累月下来,这些尸体就这样一直经受着这般惨无人道的折磨,仿佛置身于地狱深处,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恶魔无休止地摧残着。整个场面血腥恐怖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人间炼狱图卷。
这时的我,脚步有些虚浮地缓缓走下阁楼,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与此同时,我清晰地感受到有人正在打开大门,那大门的铰链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像是古老巨兽的低吟。
这时的我,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迷茫,笑着对医生问道:“这是哪里?”
这时医生不紧不慢地缓缓带着另外一个人直接走了进来。他身旁的那个人手上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那外套的颜色鲜艳得有些刺眼,在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医生看着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醒了,怎么样?还好吗?”说完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地朝我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笑容,这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这一次成功地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警惕。
我看着医生,眼中满是感激,真诚地说道:“感谢你的救治!”
这时,那个医生一边缓缓地朝我招招手,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到:“要真要感谢啊,就给我送几具尸体过来。我这一生啊,总是在与各种奇怪的身体病症作战,没有尸体,我就无法研制出有效的药剂进行调和促和,更无法研制出更有效的武器进行战争对抗。反正你们之前的救治啊,基本都是靠你们的长老给我送了几千具尸体过来,不然的话,我还真不一定会同意来救治你们呢。”
他这句话说完,我和旁边的严木不禁相视一愣,随后冷冷干笑了一声。我们这时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城里较为有名的十大死亡医生中的那位,被人们称为“尸医”的恐怖存在。他就像是黑暗中的幽灵,以尸体为原料,在生与死的边缘进行着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