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芙的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关心语要撞柱的动作一僵。
萧妙芙抬了抬手,拉着关心语的丫环立马就松了手。
关心语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萧妙芙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忍,这件事不好牵扯无辜的稚子。
她叹了叹气,示意丫环将孩子抱起来哄一哄。
顿时,关心语跟防贼一样立马躲过丫环的手,跟防贼一般,眼神还怒瞪着萧妙芙。
“夫人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女儿。”
这一席话将萧妙芙心中那点不忍打得粉碎。
她讽刺地看着关心语,说:“你觉得我会对你的女儿做什么。”
“你这么关心你的女儿,她哭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哄一哄,怎么还要我这个外人来哄。”
闻言,关心语的脸色立马不对劲起来。
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儿,如今也只是想利用她进入元府而已。
哭不哭死管她什么事儿,要是她能有用,令元鼎心疼那也好呀。
她立马就反驳道,“夫人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我当然心疼了。”
她假模假样地哄了两下,只听那女娃还是依旧哭个不停。
她生气了,悄摸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了掐女娃的胳膊。
心中怒骂,哭哭哭就知道哭,也没让你那个爹心疼心疼没用的东西,真是个废物。
要是个儿子,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
到时候元鼎指不定得求着她进府呢。
元鼎也厌烦极了,关心语跟女娃两个在这儿哭哭啼啼的。
惹得他夫人不高兴,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他立马站直身体,说道,“元家会给你一些银子,你带着你的女儿去找一个地方好生生活去吧。”
闻言,关心语立马就不乐意了,她大声的质问,“你这是在赶我走!”
“元鼎,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凭什么赶我走。”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强硬,不免的让萧妙芙心中生出几分不爽来。
“让你走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不是我夫君的外室,二,怀中的女娃也不是我夫君的孩子,为何不能让你走。”
“元家是一心向善,但也不是收容所,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那要是这样,元家还要不要生活了。”
“就是。”堂中的丫环,鄙夷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关心语的身上。
关心语被刺激地大叫,“你敢说我是乞丐,我才不是乞丐,我就是元鼎的外室,我的孩子也是元朗的女儿。”
“夫人,你不能善妒就这般对我吧,这要是传出去,你萧妙芙还要不要做人。”
关心语咬牙切齿地说着。
元鼎恨不得上前给她一个大逼斗。
赶她出去的是他,又不是他的夫人,此女竟敢如此攀咬。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甩了甩衣袖,大声道:“来人将此女赶出府去。”
“要是在外乱说,直接送到京兆府。”
不许她说出事实,还要送到京兆府,关心语顿时就不干了。
“原来你真将那夜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你还说我是你此生最爱的女人。”
“萧妙芙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你还说每日看着她就觉得恶心想吐。”
关心语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冲着元鼎痴痴地笑。
“元朗你还记得吗?你还说我最美呢,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好看,比萧妙芙生得好十万倍。”
关心语痴痴地笑着。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元鼎简直要七窍升天了。
他气急了,“你倒说说那夜是什么时候。”
关心语立马回道,“当然是鸿蒙宴那日,还有玉佩呢。”
闻言,萧妙芙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色瞬间僵住。
手一抖,茶盏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茶水四溅。
她的心猛然地跳着,“鸿蒙宴那日,鸿蒙宴那日,”她嘴里呢喃着。
怎么会是鸿蒙宴那日。
鸿蒙宴那日元鼎一夜未归,第二日一早醉醺醺地回来。
回来就跟她请罪,说是她们的定情玉佩都给丢了。
当时元鼎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他说路上被一小贼偷了玉佩。
当时她萧妙芙傻傻地信了,真信了他的玉佩被小贼给抢了,没有怪罪他反而安慰。
现在看来,玉佩怕不是被小贼偷了,而是将玉佩送给了他的外室。
这时关心语又加把力,跳出来出来说,“元朗你可不能赶我走。”
“我为了你放弃了我千金的身份,未出阁就生子,被我爹赶出了家门,你可万万不能再将我赶走。”
“否则我真的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元鼎根本没听关心语后面说的五五六六,他心中一慌,鸿蒙宴那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醉酒一夜,第二日就醉醺醺的回来,还丢了跟妙芙的定情玉佩。
但他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萧妙芙的事,至于关心语他是真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萧妙芙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夫人。”她身边的大丫环立马大叫了一声。
元鼎一看立马冲了过去。
滑跪在萧妙芙的跟前,手颤抖着,不知该往哪放的好。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千万不能自己憋在心中。”
元鼎叽叽歪歪,她一句也没听清,只觉得眼前发黑,随后就彻底陷入黑暗。
元鼎抱着萧妙芙急急忙忙地起身往她的院子里冲。
嘴里还慌乱地喊着,“叫府医来,让府医过来,立刻马上。”
得了令一个大高个的护卫,立马跑去找府医。
元家是有养府医的,这时候老大夫正在熬着药,大块头冲进来二话不说抱起老大夫就往外面冲。
给老大夫吓得够呛,嘴里喊着,“放,放老夫下来。”
“放老夫下来,老夫得药。”
“你的药没事儿,夫人才重要,夫人都吐血了,快跟我去。”
“那你也得放我下来。”老大夫无奈地说,“我的药箱没拿你,你带我过去也没有用。”
大块头听后立马将他给放了下来,憨憨地挠着脑袋,“是我心急了,大夫你快拿!”
等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拎着药箱出来,大高个顿时眼神一亮,老大夫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一身的莽劲就扛起他开始飞奔。
等到了萧妙芙的院子。
老大夫的脚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