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洒向大地,驱散了昨日的阴霾。
陈明身着官服,神情严肃地率领着御史台和刑部的一众官吏,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公堂,开始审理这起轰动朝野的大案。
与此同时,审刑司的吴庸也接到命令,对首要嫌犯郭桓等人展开严厉的拷讯。
大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众人都屏气凝神,等待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
随着审讯的深入,陈明逐渐发现,这起案件所涉及的范围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想象。
不仅波及了浙西地区的四个州府,更是牵连到了全国整整十二个布政司!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连户部侍郎胡益、王道亨,礼部尚书赵瑁,兵部侍郎王忠,刑部侍郎王惠迪,工部侍郎麦志德等朝廷重臣,乃至整个六部上下的众多官吏,竟然都与郭桓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人相互勾结,沆瀣一气,编织出一张庞大的贪污腐败网络。
他们利用手中职权,大肆侵吞国家税粮,累计涉案金额高达惊人的两千四百万担!
面对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陈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使命感。
经过一番艰苦的审讯和艰难的口供收集工作,最终所有涉案人员均已招供认罪。
陈明不敢有丝毫懈怠和隐瞒,立刻整理好所有的证据和刑申结果,急匆匆地赶往皇宫,向陛下如实禀报。
文华殿上,虞帝正襟危坐,面色阴沉地听着陈明的汇报。
当听到涉案官员人数之众、贪污数额之大时,虞帝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怒喝道:“这群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贪赃枉法,简直是丧心病狂!传朕旨意,立即将郭桓、胡益、王道亨等一干主犯全部押赴刑场,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一时间,整个朝堂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求情。
随后,御林军迅速出动,按照皇帝的旨意执行抓捕行动。一场轰轰烈烈的反腐风暴就此拉开帷幕……
虞帝又派遣大批人马对所有与这起勾连事件有关的人员展开了全面清查行动。
此次行动范围广泛,不仅涉及到朝廷的六部要员,还包括各地的地方官员、底层吏员以及那些富甲一方的豪绅们。
对于那些罪行严重之人,虞帝毫不留情地下令处以最残酷的刑罚——凌迟和枭首示众;
而对于罪行较轻的,则拟定罪名打入大牢。
短短时间内,六部与各个地方的涉事官员就有数百人之多被判处死刑,一时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
由于牵涉面极广,因此受到牵连而获罪的人数更是多达数万之众。
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百姓们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姚重华根据那些被拘捕的官吏所交代的情况,果断地下达命令,要求加倍追回之前被盗走的官粮,以弥补国家财政的巨大损失。
郭桓案犹如一场惊涛骇浪,席卷全国各地,众多中豪之家纷纷被卷入其中。
一时间,民间富人陷入绝境,倾家荡产者比比皆是。
那些受到牵连的地主阶级更是怒火中烧,群情激昂,对告发此案的御史和审判官充满愤恨与指责。
面对汹涌的民愤,虞帝深知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来平息众怒。
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以“在郭桓案中使用逼供信的手段”为由,下达了一道严厉的命令:将负责审理此次案件的审刑司右审刑吴庸等人处以凌迟极刑!
这一决定震惊朝野,同时也让民众的愤怒稍有缓解。
而陈明作为主导此案的主审官员,不仅遭到罢官免职的惩处,还被幽禁在家中,失去自由。
明德二十三年六月,虞帝亲自颁布了一份名为《六部赃罪诏》的诏书,其中详细列举了郭桓等人的种种罪状,并向天下公布了针对该事件的一系列后续处理措施。
这份诏书犹如一把利剑,再次刺痛了人们的心弦,也让更多人了解到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同年九月,皇上再接再厉,精心编订了一部《御制大诰》。
这部着作详细地罗列了郭桓及其党羽的主要罪行,每一条都令人触目惊心。
十一月,《御制大诰》正式颁行天下,成为了本次案件最有力的文本佐证。
至此,这场轰动一时的郭桓案终于暂时落下帷幕,但它所引发的余波却仍在人们心中回荡不息。
虞帝巧妙地利用了郭桓案这个契机,展开了一场雷厉风行的整顿运动,成功地整肃了原本松弛不堪的官场士风。
那些曾经仗着职权逐渐上升、日渐骄纵的六部官员们,也在这次风波中受到了严厉的打压。
不仅如此,就连一向自以为功高震主的功臣勋旧集团,都未能逃脱此番整治,其势力被大大削减,而皇权则借此机会再次得到了显着的强化。
据郭桓案所公布的数据显示,贪污腐败的数额竟然高达惊人的二千四百多万石!
面对如此巨额的赃款,皇上不仅毫不手软,后续更是加倍追赃,将所有非法所得尽数收缴入库。
随着这批庞大财物源源不断地流入国库,朝廷的财政收入瞬间大幅增长,为国家各项事业的开展提供了坚实的经济保障。
与此同时,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反腐斗争中,那些充当各级贪官污吏政治后台的各地豪强地主阶级势力可谓遭受了灭顶之灾。
大规模的追赃行动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让中产以上的地主富豪们纷纷陷入破产的绝境。
由于这些豪强地主之前一直想方设法隐瞒自己名下的土地以及藏匿人口以逃避赋税,如今随着他们的破产,这些被隐瞒的土地和藏匿的人口开始大量回流至官府的册籍之中。
如此一来,他们逃避赋税的伎俩再也无法得逞,朝廷对于赋税体系的掌控力度和完善程度都有了质的提升。
隐匿人口的大量减少和地主阶级的纷纷破产,又使得农村成分对比的变化加剧,
自耕农大量的出现,对大虞的经济发展极其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