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毅瞬间瘫软在地,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候顾延韬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全部落入了他的眼里。
顾延韬一步步逼近,卢毅不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撞在一块石碑上,摔倒在地,狼狈极了。
“你、你别过来,我是礼部尚书之子,你若是敢对我怎样,我爹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延韬嗤笑一声,嘲讽道:“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当礼部尚书之子,简直是侮辱了礼部二字。”
卢毅面红耳赤,羞愧难堪,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
顾延韬不理会他,弯腰抱起已经昏迷的谢渊,转身往寝宫方向走去。
卢毅看着顾延韬抱着谢渊消失的背影,恨恨咬牙,心中暗恨不已,这笔账他早晚会算回来的。
……
谢渊被顾延韬带回长乐宫后,他悠悠转醒,立刻跑到屏风后洗漱,换衣服。
被那样的登徒子碰过,他觉得自己好脏,可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似的。
“呕……咳……”谢渊胃部抽搐,吐出一滩血来。
顾延韬眉头微皱,一把扶住他,这才看清他吐的是血,惊慌道:“太子妃殿下,你没事吧?”
谢渊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无碍,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顾延韬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会帮你瞒下来,你放心吧。”
谢渊点点头,心中感激万分,他知道这件事一旦传扬开去,不仅是他,就连谢家都会受到牵连。
顾延韬只是路见不平,却不知他的这一举动给谢渊带来的灭顶之灾。
顾延韬走后,小蛮才敢进来探望,谢渊却不在屋中,他不顾病体正在小厨房做莲子羹,她忙阻止道:“太子妃殿下,奴婢替你弄吧。”
谢渊笑容温柔地拒绝道:“不用了,今日宴会太子一定贪杯,喝一点甜品胃会舒服一些。”
小蛮望着他满脸期待替太子做羹,心中很是不忍。
但是她并未多嘴,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帮忙。
莲子羹端上桌子,谢渊亲自舀了一勺递给小蛮,“帮我尝尝好不好吃。”
小蛮闻言低垂着脑袋,犹豫片刻,张开嘴含住勺子,细嚼慢咽,赞不绝口:“太子妃殿下做的莲子羹真好吃!”
谢渊欣慰的笑了笑:“你要是喜欢吃就盛一碗吧,太子应该回府了,我给他送去。”
小蛮摇摇头,:“让奴婢去送吧。”
谢渊沉吟片刻,坚持道:“还是我去送吧。”
小蛮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谢渊离开小厨房后便直奔中殿,鼓足勇气敲门,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应。
他又等了许久,依旧没人来开门。
谢渊心底升腾起一丝恐惧和不安,顾延韬虽然性情暴躁易冲动,却从不会不开门。
谢渊心急如焚,再次敲门。
“砰——哐啷——啊!”
突然间,偏殿内他的房间传出一阵巨响,震耳欲聋,仿佛天塌了一般,谢渊心神俱裂,脸色惨白,他几乎没有停留,飞快冲进东宫。
只见寝室里一片狼藉,四周的花瓶碎落在各处,司马清猩红着一双眸子站在床榻边,他的左臂鲜血淋漓,显然受伤不浅。
谢渊的呼吸陡然凝滞住,他紧绷着脸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你受伤了?”
司马清没有搭话,怒气冲冲的给了谢渊一耳光,滚烫的莲子羹全部浇在他身上。
谢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错愕的望着司马清,他满腹的委屈还没有倾吐,忍着疲倦给他做汤羹,何以落到这般田地。
司马清怒瞪着他,愤怒咆哮道:“谢渊,你也算对得起我了!”
谢渊心中涌出一股委屈和酸涩,他抿着唇瓣,沉声道:“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司马清气得指着窗外的夜空,怒吼道:“你不知?你在假山亭和礼部尚书之子卿卿我我还不够,还要把顾延韬带回寝室,你当本殿下死了吗?”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谢渊矢口否认,他怎么可能会和卢毅发生关系呢?
“呵!”司马清冷笑两声,“谢渊,你骗不了我的,宫里都传开了!”
司马清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谢渊心里。
“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司马清厉声打断他,冷漠道:“你不需要解释了,我也根本不想听!”
司马清说罢,一下撕开了他的衣服
,将他按在床上,粗鲁的扯掉他的裤子,“说,顾延韬有没有碰过你。”
谢渊脸色涨红,浑身颤抖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滚!你滚!”
司马清被推翻在地上,他目眦欲裂,“你忘了我说过永远不许拒绝我。”
“求你,不要……”司马清力气奇大,谢渊根本抵抗不了,他挣扎哭喊着,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
“为什么不要?因为顾延韬比我重要?”司马清怒视着谢渊,“我告诉你,从那小子第一次见你,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有企图,而你不过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贱人罢了。”
此言一出,如遭雷击,一动不动,原来在司马清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任人采撷的贱人,太可笑了,他竟然爱着这样一个混蛋,被他打了还在担心他流血的手。
面对谢渊的不反抗,司马清怒火更甚,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他提到半空,咬牙切齿道:“你倒是再给我装清高试试!”
说完,他毫不怜惜地掐住谢渊脖子。
窒息令谢渊痛苦的喘着粗气,他双腿乱蹬,脸色青紫,难掩眼底深处的恐惧。
就在他即将窒息而亡时,司马清松开手,谢渊跌坐在床沿,剧烈咳嗽起来,双手抱着脖颈,眼睛睁得老大。
“你是我的,不许拒绝我。”司马清恶狠狠的扑向谢渊。
谢渊瘫软在床榻上,整个人恍若脱水一般,奄奄一息。
那一夜司马清疯狂掠夺,谢渊几欲昏厥过去,他恨透了这种折磨,可是他没办法反抗,只能承受着一波波痛楚,无助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可怕的折磨才结束,无关风月,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惩罚,一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