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肖逸讲了一场课。
前面胡总编讲过了新闻写作。肖逸这堂课主讲投稿技巧。
他讲得十分详细,旁征博引,让大家明白,除了写自己单位的,也可写其他单位的,甚至社会上发生的一切新闻都可以写。
除了给报纸写稿,还可以给相关的专业杂志投稿。
除了写新闻,大家还可以写文艺作品,向报纸副刊和文学杂志投稿。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就是树立【有才华】的个人形象。如果你有才华,上级机关就会发现你,把你调去。
这对年轻人很有吸引力。他们听得非常认真。
特别是文化局的谭军不断提问。场面非常活跃。
最后,肖逸直爽地说道:“我编的版面是娱乐版,不适合大家投稿,可以投给我女朋友的版面。”
他指着莫晓庆介绍道:“她在新闻版块,有稿子,大家可以直接寄给她。她的名字叫莫晓庆,地址就写秦江日报新闻部就行。”
大家唰唰唰地记录。
其中有个学员提问:“肖老师,你们娱乐版要些什么新闻?”
肖逸笑道:“那个,恐怕你不能提供,都是歌星影星的消息。”
另一个问:“都是你去采访?”
肖逸说:“可以转载其他报纸电台的,但是,大部分是我们自己采访的稿件。我们那个版不止我一个人,有好几个。”
有人问:“你能介绍一下采访过哪些明星吗?”
肖逸笑了:“你们班主任说了,主要是讲写作,那些明星的事就不讲了。”
下面起哄:“讲一讲,讲一讲。班主任也想听。”
还有几个人叫道:“班主任,你批准啊。”
我站起来,笑道:“好,稍微讲一讲,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课堂上响起一阵火爆的掌声。
肖逸喝了一口茶,说道:
“好吧,我也给大家娱乐一下。先说一个姓黄的女明星,她在一档节目里模仿她老公说话,惟妙惟肖,把他老公的性格特点捏拿得死死的。
结果回去之后,被她老公狠狠打了一顿。”
众人大笑,问那个姓黄的女明星到底是哪一位。
肖逸笑道:“这个不能说,下次我们还要见面的。”
众人说:“还说一个。”
肖逸说:“只说一个了,还有一位香港女明星,我和电视台的司机去飞机场接站。她上车就睡,结果我催她下车时,她睡觉了。
睡觉了还不要紧,口水把衣服都浸湿了一大片。”
众人笑成一团。
肖逸说:“这些不能说多了,我就是想说,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我们不能像台湾作家李敖一样,娶了最美的女演员胡因梦,只过了4个月就离了婚。”
有人问:“娶了个最美的老婆还离婚?”
肖逸笑道:“原因是他看见这美女拉屎不出,在马桶上做出狰狞的表情。他受不住。按他的说法,美,一下就粉碎了。”
众人这时狂笑不已,有的拍桌打椅。说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肖逸一共讲了两场课,课堂上笑声不断。与杜书记的课相反,杜书记的课有警示意义。肖记者的课让人增长见识,又笑点不断。
肖逸讲完,我上台总结。
“这一周的课非常有意义,我们既增长见识,又学到保护自己的方法,还听了江校长的人际关系学。可以说收获满满。
接下来呢,就是周六周日休息,大家好好消化。
在这里提前发个通知,下周,我们要进行一次访贫问苦活动。这个名单的就由教育局的刘局长定。
有特别困难,又学业成绩优秀的学生,我们去看望一次。
大家给钱给物都行。”
教育局刘副局长说:“好,按班主任的指示,我们下周一报名单。”
我说:“周末了,早点放学,现在下课。”
众人依依不舍,有些人围着肖逸问这个明星,那个影星的趣事。
肖逸说:“都差不多,接触了都是凡人。大家搞好本职工作,都可以成为你那个行业的明星。”
这时,陈姐叫我。
我才发现陈姐下午一直在听课。
两人走到走廊外面,她说:“听说你是这个星期六回家?”
我想起原来答应过她,便说:“原来想月底,但肖记者来了,我们准备明天上午回去。”
陈姐说:“我说去你家,那是真真假假,不过,我真的想和你找个茶馆坐一坐。”
我问:“有很重要的事吗?”
她点点头。
我想了一下,说道:“吃过晚餐后,我征求一下肖记者,看他喜欢做什么。如果有时间……”
陈姐说:“你们还要回家,有的是时间陪他,今天,你就要少泽找几个人陪他唱歌也好,打牌也好,我真的有事想和你聊聊。”
我点点头。
她说:“定好就不改变了,我到一个朋友开的茶馆等你,你七点过来,茶馆叫【雨轩茶社】。就在卫生局后面那条街。”
我点点头。她才走。
走进教室,那班人还在围着肖逸问这问那。
我说:“都差不多,问多了,你们会失望。肖记者经常与那些人打交道,他都没兴趣讲他们了。”
这班学员才散去。
我们下楼,仍然坐肖逸的车回宾馆。
我问肖逸:“晚上搞点什么活动?”
少泽说:“我早就安排好了。晚上我们法院请客,贞姐买单。再到房间里玩牌。”
我一听就说:
“肖逸,晚上呢,我就要请个假。孟主任找我有事。
事情不重要,我就改天去做。到孟主任那儿打一转就过来。
事情重要,那就明天早上才过来。”
肖逸说:“领导布置的事,小事也是大事。先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再说。”
我说:“孟主任也说了一句,今晚由少泽为主陪你。”
肖逸说:“那证明就是有很重要的事。”
少泽说:“打牌不需要你这样的差生。输给我们贞姐,她不会领你的情。只说你技术臭。”
大家哈哈大笑。
回到宾馆,我用房间电话呼了陈姐。一会儿,她就回电话了。
我抓起电话就说:“主任,我晚上七点准时过来。”
陈姐愣了一下,大概是她从来没有听到我喊过她主任,问道:
“你是晓东?”
“对,主任,你连晓东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她似乎明白过来了,说:“好的。我知道了。”
少泽说:“我也打个电话给主任。”
我问:“哪个主任?”
“贞姐嘛,打牌委员会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