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哥,我都洗得很干净了,哪里臭了?不信你闻闻。”
何花说完,连忙跑到陈刚面前,伸出手让他好好地闻一下。
“滚开,”陈刚一怒,用手把何花推开,何花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陈刚不再理会摔倒在地的何花,转身就进了房间。
何花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刚,他竟然把她推倒,她摔在地上了,还全然不顾她摔得怎么样?
何花看着陈刚无情的身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
她的膝盖被陈刚一推,便擦破了皮,渗出血丝,可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伤痛。
她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倒霉透了,不仅被苏甜那个贱人扔进茅坑 ,还被心爱的人推倒。
不大一会,她便爬起来,擦干眼泪进了房间,躺在另一张床上。
那张床空荡荡的就只有一块木板,她太累了,不想纠结过多,躺在上面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甜缓缓地睁开双眼,她如繁星般的眼眸带着一丝惺忪。
她那黑得发亮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枕上,却更添几分慵懒的韵味。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她熟练地编了一个松散的麻花辫,快速地从床上起来。
她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就发现不远处的何花正气冲冲地走过来。
“贱人,是不是你?昨晚是不是你干的?
你怎么这么恶毒?你的心是黑的吗?”
何花怨恨地看着苏甜,双手握拳,随时都想冲过去,把苏甜打一顿。
“哟,我怎么闻到有一股浓浓的屎味啊?昨晚干啥了?又掉进粪坑里面了?”苏甜戏谑地说道。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的,你真该死,我跟你拼了。”说完,何花就像头发疯的牛一样,怒气冲冲地撞过来。
苏甜冷淡地看着何花暴怒的身影,等她靠近的时候,一脚踹了她,何花便摔在不远处。
只见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还像刚才那样,死死地瞪着苏甜。
“不自量力,想死是吗?那我送你。”
苏甜说完,‘啪啪啪’地扇了何花好几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她的脸颊顿时浮现出红红的掌印。
“哼,滚吧,碍眼的糟心玩意。”
知青点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陈刚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恐。
他一次又一次地被苏甜刷新了记录,打人一次比一次狠,这女人越来越凶狠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开口为何花说话。
“苏甜,你这是干啥!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打人。”
“嘴贱就该打,你再哔哔两句,连你也打。
一大早碰上你们这两个晦气的东西,害得我待会又要多吃两碗饭。”
旁边的陆萧忍不住笑了,这苏知青可真逗,打人是真疼,嘴巴骂人也有趣。
苏甜不再理会地上的狗东西,走到井边刷牙去了。
陈刚扶起何花回到了房间,找出药油帮她擦了一下。
摸着她身上有点滚烫,立即叫她拿着钱去村医那里看看。
何花心里越想越恨,为什么有这么狠毒的人?老天爷还不去收拾她?
她六点就起来蹲在房间门口守着苏甜那个贱人,连觉都睡不好,就是怕她一大早就跑了。
谁知道又被那贱人扇了几下,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陈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村医那里。
这个时间点,路上很少有人在,大家都在晒场等着上工,要不然何花被打的消息立刻就被传的人人皆知。
“到了,你看完村医自己回去,我先去上工了,顺便帮你请假。”
陈刚说完就走了,一点小事也不需要他在旁边守着。
“坐吧,哪里不舒服?”村医看着何花问道。
“我感觉自己发烧了,你给我开一点退烧药。”
村医把了一下脉,发现她确实是生病了,然后给她拿药。
何花坐在凳子上等着拿药,不大一会,就遇见了也来看村医的邹大英。
“咦,这肿得像猪头的人是谁?看起来真可笑,哈哈……”邹大英嘲笑地说道。
“猪头说谁呢?贱人。”何花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就是猪头加贱人,活该被打,哈哈哈……”邹大英狂笑地说。
何花听了,气得又想暴怒了。
她打不过苏甜,还打不过邹大英?
何花又气冲冲地跑过去,把邹大英撞倒在地上。
然后坐在她身上,用力地揍她掐她,似乎要把今天所受的气通通发泄在邹大英身上。
邹大英拼命地反抗,她用力地扯何花的衣服,扯不开就抓住她的手扯头发。
“让你打我,我扯光你头发,让你变秃头。”邹大英疯狂地说。
等村医跑过来拉开她们时,邹大英扯下了何花一小把的头发。
“哼,死贱人,还敢打我,这头发还给你。”邹大英把头发砸到何花身上,转身就跑了。
“贱人,你别跑,气死我了。”
“别气了,把药拿着赶紧走吧,上面有写怎么吃了。两毛钱,现在给。”
村医害怕她们两个在这里打架,到时候把东西损坏了,谁来赔?
何花塞给村医两毛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知青点。
整个知青点显得非常安静,上工的上工,上课的上课。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赶紧把药吃了躺下。
等她好了,就一个个找那些贱人报仇。
跑回家的邹大英,蹲在门口哈哈哈地大笑。
“哼,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叫你抢了我男人。”
“你开心什么?英子。”
宋溜子溜街又溜达到邹大英家,好奇地问她。
“关你什么事,多嘴。”
“我这么关心你,不能让我听听?”宋溜子不死心地问道。
“谁要你关心了?你哪来的脸?”
“我两个脸都在关心你,你没看到?”宋溜子嘴里溜溜地说道。
“滚……”邹大英骂完,转身把门关上了。
宋溜子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爽,但也没办法。他知道邹大英的脾气,只能悻悻地离开。
走到晒场的陈刚,只看见大队长跟村长两个人站在那。
大队长看到陈刚来了,生气地说道:“你上工又迟到了。“
“大队长,何花生病了,我把她送去村医那里,所以迟到了。
下次不会了,何花今天需要请假。”
“行,下次不允许迟到了。”
“一定。”
陈刚怨恨地走开了,这些泥腿子,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