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九岁低垂着头,脚步拖沓而缓慢,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不确定,嗫嚅着问道:“江青,我之前是不是说错话了?”
那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睛里还闪烁着未干的泪花,满心的委屈与自我怀疑尽显无遗。
“我觉得……好像是……”墨语江青微微歪着头,眉头轻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与迟疑,缓缓说道,“若水她因害死了闰年,伤心了好久……”
上官九岁听闻,眼睛骤睁,满是惊讶与疑惑,急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墨语江青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上扬,带着些许小得意说道:“我也有个天赋,可以随时看到别人在干什么。”
上官九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佯装恼怒地指责道:“你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一直瞒着我!”
墨语江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道:“嘿嘿,这不是没来得及说嘛。
慕容若水缓缓起身,目光扫视众人,高声说道:“是不是该开始大比了?”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大堂之中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上官家主微微点头,应道:“是,是。只是不知先让家主们比试,还是先安排后辈们登场较量?”
晏家主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思索片刻后说道:“家主比吧!家主们身先士卒,也好给后辈们加点士气!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风范。”
“好!”上官家主爽快应下,随后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家请随我来乸烂广场。那里场地开阔,设施完备,最适合进行此次比试。”
说罢,便率先迈着大步朝大堂外走去,衣袂随风飘动。
其他家主们也纷纷起身,整理衣冠,带着各自的随从,有序地跟在上官家主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乸烂广场进发,脚步声与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既兴奋又紧张的气息。
上官家主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与不满,高声问道:“我们怎么比?”
慕容若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且张狂的笑容,双手抱胸,霸气回应:“你们六个打我一个,之后,你们再自行切磋较量。”
“大言不惭!”上官家主被慕容若水的嚣张气焰彻底激怒,脸色涨红,大声喝道,“好!那我们今日便满足你这狂妄的要求!”
随后,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皇甫家主率先一步上前,双手一挥,一对散发着寒光的虎头双钩出现在手中,钩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血而鸣。
景家女家主则轻轻一抖手中的绫罗长鞭,鞭身如灵动的蛇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轻微的呼啸声,彰显出其不凡的柔韧性与杀伤力。
晏家主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软剑,剑身波光粼粼,恰似秋水流动,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璀璨夺目,一看便是稀世珍品。
孙家主双手高高举起一把巨型战斧,那战斧足有一人多高,斧刃宽阔厚重,上面镌刻着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雄浑的力量波动,似乎能劈开世间一切阻挡之物。
柳家主则从背后抽出一根通体乌黑的长枪,枪尖犹如寒星,枪身笔直而修长,在他手中轻轻一震,便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仿佛即将在战场上纵情驰骋。
上官家主也不甘示弱,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此剑剑身通体雪白,剑柄镶嵌着一颗湛蓝的宝石,拔剑出鞘的瞬间,一道凛冽的剑气冲天而起,直逼云霄,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其主人的强大与威严。
慕容若水见六位家主已然摆好架势,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意。
她身形未动,眼神却陡然锐利如鹰隼,无形的气势如汹涌波涛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六位家主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慕容若水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她身形快若闪电,瞬间闪至皇甫家主面前,玉手轻抬,看似随意地一挥,却带着千钧之力。
皇甫家主只觉眼前一花,手中虎头双钩便被一股巨力震得脱手飞出,紧接着胸口如遭重锤猛击,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数丈之外,扬起一片尘土。
景家主见状,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手中绫罗长鞭如灵蛇出洞,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朝着慕容若水狠狠抽去。
慕容若水不躲不闪,待长鞭即将触及身体之时,她猛地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鞭梢。
景家主用力回拉,却发现长鞭犹如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慕容若水轻轻一甩,景家主便立足不稳,被长鞭带着向前踉跄几步,慕容若水顺势飞起一脚,踢在她的腹部。
景家主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落在地。
晏家主趁慕容若水攻击景家主之时,从侧面悄然袭来,软剑闪烁寒光,直刺慕容若水的肋部。慕容若水仿若脑后长眼,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抓住晏家主的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晏家主的手腕应声而断,软剑也随之落地。
慕容若水紧接着一个肘击,砸在她的后背,晏家主将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孙家主大吼一声,挥舞着巨型战斧,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慕容若水劈来。
慕容若水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斧刃的锋芒,然后如泰山压顶般落在巨型战斧的斧柄上。
孙家主只觉一股难以承受的重量袭来,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柳家主见势不妙,挺枪刺出,枪尖如流星赶月般直逼慕容若水咽喉。
慕容若水身形飘逸,如风中柳絮般左右摇摆,轻松避开枪尖的攻击。
她突然贴近柳家主,手掌贴在枪身上轻轻一推,一股内力顺着枪身汹涌而入。
柳家主只觉双手虎口发麻,长枪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慕容若水紧接着双掌齐出,快如闪电般拍在柳家主的胸口。
柳家主闷哼一声,身体像炮弹一样向后飞去,撞在广场边的石柱上,石柱瞬间崩裂。
此时,上官家主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大喝一声,手中佩剑挽起数朵剑花,施展出家族绝学,剑气纵横交错,朝着慕容若水笼罩而去。
慕容若水微微眯眼,双手快速舞动,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上官家主的剑气击打在气墙上,溅起层层涟漪,却无法突破分毫。
慕容若水轻喝一声,气墙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上官家主反推回去。
上官家主躲避不及,被气墙击中,整个人向后翻滚数圈,狼狈地摔倒在地。
慕容若水傲然而立,俯瞰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六位家主,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她眼中,这六位家主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不堪一击。
慕容若水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受伤最重的皇甫家主。
她神色平静,眼神专注,一缕秀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却丝毫不影响她的专注。
她先蹲下身子,伸出如羊脂玉般的手,轻轻搭在皇甫家主的手腕之上,感受着紊乱的脉象。
随后,她微微闭目,调动体内深厚的灵力。
只见她的掌心渐渐泛起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光芒起初如荧荧烛光,微弱却充满韧性,随着她的灵力不断输出,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被凝聚在掌心之中。
慕容若水将这光芒缓缓靠近皇甫家主的胸口,那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伤口的脉络缓缓渗入。
在光芒的照耀下,皇甫家主原本塌陷的胸膛处,断裂的肋骨开始微微颤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接续。
破损的内脏在光芒的滋养下,也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枯木,逐渐恢复生机,原本急促紊乱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稳而悠长。
皇甫家主的脸色也由之前的苍白如纸,渐渐泛起一丝红润,额头的冷汗逐渐消散,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接着,慕容若水起身,走向景家主。
她的步伐轻盈而沉稳,像是在跳着一种无声的舞蹈。
她站在景家主身前,双手在空中优雅地舞动,画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
随着她的动作,无数细小的光团在她的指尖凝聚,如同一群闪烁的精灵。慕容若水轻轻一挥袖,这些光团便飘向景家主受伤的腹部。
光团触碰到伤口的瞬间,景家主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原本如刀绞般的疼痛瞬间减轻,那被慕容若水踢中的淤伤之处,淤血开始快速消散,受损的经络也在光团的修复下重新畅通。
慕容若水没有丝毫停歇,又来到晏家女家主身边。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一道金色的光线从她的指尖射出,如同一根灵动的绣花针。
慕容若水以极快的速度,用这光线在晏家主断裂的手腕处穿梭编织,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刺绣。
随着光线的游走,断裂的骨头、筋脉和血管开始重新连接、愈合,晏家主那原本无力垂下的手腕,也渐渐恢复了力量,能够微微抬起。
随后,慕容若水走向孙家主。
她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她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这涟漪如同水波一般向外扩散。
当涟漪触及孙家主时,他被震伤的脏腑开始剧烈颤抖,体内的淤血和浊气被缓缓逼出体外,化为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那瘫软的四肢也逐渐恢复了知觉,能够支撑着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的迷茫和痛苦被清明和坚定所取代。
慕容若水最后来到柳家主身旁。她抬起双手,在头顶上方轻轻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轮。
光轮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降临人间。
慕容若水将光轮缓缓降下,笼罩在柳家主的全身。
在光轮的照耀下,柳家主身上的擦伤、撞伤以及被内力震伤的暗伤,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他破损的衣衫下,肌肤重新变得光滑完整,气息也变得雄浑有力,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晏家主微微抱拳,向慕容若水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感激与敬意,诚恳地说道:“多谢慕容家主!若不是您及时出手相救,我等此刻恐还在伤痛之中挣扎,难以继续这比试盛事。”
慕容若水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然说道:“没事儿!上官家主,此次家主间的比试,你看就按选家主继承人时的形式来进行如何?如此安排,既能全面考量各位家主的实力与谋略,亦能让这场比试更具观赏性与挑战性。”
上官家主微微点头,目光在其余几位家主身上扫视一圈,思索片刻后说道:“好的。如此一来,我便与皇甫家主先行比试;晏家主和景家主随后登场较量;孙家主和柳家主则在最后展开对决。诸位家主意下如何?”
说罢,他看向其他家主,眼神中带着询问与期待。
几位家主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皇甫家主上前一步,抱拳道:“上官家主此安排甚是合理,我等自当遵从。且让我等先去稍作准备,半个时辰后便正式开启这第一场比试,也好让诸位有个盼头,尽情领略我等的风采。”
众人皆称善,而后各自散去,前往专属的休憩区域调整状态。
上官家主回到自家阵营,其身后的上官家大长老赶忙递上毛巾与茶水,低声说道:“家主,此次比试不容小觑,皇甫家主向来诡计多端,您可得千万小心。”
上官家主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哼,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上官家能有如今地位,岂是那般轻易被人算计的。”
在另一边,晏家主与景家主结伴而行。
晏家主轻声道:“景家主,你我虽平日里私交不错,但这比试场上可不会手下留情。”
景家主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不过是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才好。等你我分出胜负,再一同把酒言欢。”
“那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