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众吓人脸色大变,失声惊呼出来。
这时,一道倩影从门外纵身一跃而入。
在信王摔落在地之前,将其给接了下来。
见信王转危为安,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惊出了一身冷汗。
秦云这才看清来人的长相。
此女白衣胜雪,腰间用红丝带缠绕,将那小蛮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俏脸粉雕玉琢,吹弹可破。
一双美眸波光粼粼,宛若一泓清泉。
只一眼,秦云便直接沦陷了。
心中更是忍不住感慨,此女,只应天上有!
察觉到秦云异样的眼神,白衣女子黛眉轻蹙,面露几分厌恶。
信王爷瞪了秦云一眼,嚷嚷道:“小三儿,你小子没见过女人嘛?看见本王的干妹妹,怎跟丢了魂儿似的?”
“干妹妹?”
秦云一愣,诧异地看着那名白衣女子。
他可从未听人说过,信王爷有个干妹妹啊。
而且信王爷如此身份,怎能随便认干妹妹。
白衣女子淡淡说道:“煊王殿下莫要误会,在下只是信王爷的护卫,并非是他的干妹妹。”
“哎,倾城,你这叫什么话,前几日你才答应过要当本王的干妹妹的,本王的妹妹死了,你跟她长得很像,所以你就是本王的干妹妹!”
听到这话,秦云顿时一惊!
他惊愕地看着信王爷,问道:“信王叔,您刚才说什么?您还有个妹妹?”
身为皇帝的儿子,他从来不知,自己还有个姑姑。
信王爷皱了皱眉,嘟囔道:“你小子瞎胡说什么,本王何时说有个妹妹,你听错了,耳背,耳背,哈哈哈哈……”
说到这,信王爷神色变得悲戚,随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玉璇,玉璇你死得好惨啊!”
“当时你若是听了我的劝告,没有嫁入萧家的话,你也就不会因为难产而死了。”
“玉璇啊,二哥想你了啊,呜呜……二哥好想你啊……”
信王爷瘫坐在地,抱着腰间那洗涤得褪色的香囊,悲痛欲绝地哭着。
“王爷,您别伤心了,我当您的干妹妹就是了,您别哭了好不好?”
苗倾城蹲在信王爷身旁,低声安抚了起来。
秦云此时却是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当场。
从信王爷刚才的话中,他得知自己的姑姑嫁入了萧家,然后还因为难产去世了!
据他所知,萧浪的父亲就只娶了一房妻子。
岂不是,萧浪的母亲,是自己的姑姑!
而自己这些皇子,竟然与萧浪是表亲的关系!
这消息真的太过出人意料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在皇族典籍当中,竟然丝毫没有记载。
而且也从未有人提起过。
以至于他现在都怀疑,这个名叫玉璇的人,是不是信王爷凭空想象出来的了。
稍作思忖,他便轻声问道:“信王叔,那个玉璇……”
“什么玉璇,玉璇是你叫的吗?小兔崽子,那是你姑姑,你再喊一个玉璇试试,看本王不敲断你的狗腿!”
信王站了起来,指着秦云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
秦云连连点头:“是是是,姑姑,玉璇姑姑的事儿,你给侄儿详细说说呗。”
信王爷忽然间变得目光呆滞,回过神后,皱眉道:“什么姑姑,你哪儿来的姑姑,傻不拉几的,哦对了,刚才你说要带本王去捉泥鳅的,走走走,外边池塘的水满了……”
他说完,拽起秦云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苗倾城想要跟上,秦云却回头说道:“本王请信王叔过去煊王府玩,你就不用跟来了,晚些时候,本王会派人把他护送回来了。”
苗倾城迟疑了片刻,微微颔首。
她只是名下人,秦云的话,不得不听。
从信王府出来之后,秦云又旁敲侧击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打听到与秦玉璇有关的情报。
无奈之下,他就只好放弃了。
“小三儿啊,不是去捉泥鳅吗?你带我入宫干嘛?”
站在皇城边上,信王爷一脸狐疑地问道。
秦云正色道:“信王叔,宫里就有泥鳅,很多很多,不过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泥鳅就被他们给捉走了,所以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你放心,本王最会保守秘密了,玉璇的事情,我就从来没跟别人说起过。”
闻言,秦云嘴角一阵抽搐,又不动声色问道:“信王叔,那个玉璇姑姑,她真的嫁入了萧家吗?为何皇族的族谱之上,没有她的名字?”
“这事啊,不对,什么玉璇,咱们不是在聊泥鳅的事情吗?赶紧的,泥鳅在哪儿呢?”
秦云一咬牙,就索性先将正事给办了,然后再打听秦玉璇的事情。
于是便低声说道:“泥鳅在后宫深处,一个叫掖庭的地方,那地方泥鳅贼多!”
“哇,太好了太好了,咱们这就去,赶紧的!”
信王爷拉着秦云,小跑着进入了皇宫。
皇宫那些守卫见状,倒也没有上前阻拦。
一来是明帝早有旨意,信王爷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二来,煊王如今是亲王,也有可以随意入宫的权力。
于是两人就一路畅行无阻地,进入了后宫。
这时,秦云忽然说道:“信王叔,掖庭那个地方就在那边尽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咱们的秘密,你过去捉泥鳅,我在这守着不让人进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嘿嘿,这就去!”
信王撸起袍袖,激动不已。
“信王叔等等,掖庭那个地方,有位名叫宁妃的,她是看护泥鳅的使者,你进去之后,将这封信给她,然后她才会让你进去捉泥鳅的。”
秦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塞到了信王手中。
随后叮嘱道:“信王叔,这封信与掖庭的泥鳅一样,都是秘密,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记住没?”
后者急忙将信揣到怀里,正色道:“小三儿你放心,我记住了,本王又不傻,怎可能让人知道咱们的秘密。”
“如此就好,那信王叔您快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得嘞,嘿嘿,等会儿捉到泥鳅,本王分你一半,那玩意烤着吃贼香!”
信王说完,便像小孩子一般,一蹦一跳地直奔掖庭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秦云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哄信王叔,可比哄小孩难多了,不过好在,信终于给母妃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