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锋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收回了手,就见一个东西擦着自己飞了过去,带下了他的一缕头发。
他眼神一凛。
紧接着,一抹身影从头顶掠过,接住了飞过去的东西,他看过去这才看清楚刚才那个是什么!
是一根绿色的棍子!
各个版本的打狗棒各不相同,而容顼年这根打狗棒大概是选了苏有朋版本的《倚天屠龙记》中的黄衫女带来的打狗棍。是一根笔直翠绿的玉石制作的玉竹,长有四尺长(≈133厘米),首尾采用了三指宽的金色环扣封口,尾部挂了一根棍子本身同色系流苏。
她此刻拿着打狗棒,眼神淡淡的看着司徒锋。
“小子,你找死不成?”随从指着容顼年忿忿开口。
“你们当街强抢民女在先,调 戏我婢女在后,找死的是你们吧!”
“好,在这宣阳难得碰到你这般不知死活的人,那本公子就成全你!”司徒锋挥了挥手,随从们便一拥而上。
容母瞬间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容顼年眉毛一挑。
正好拿你们试试手!
“你们看好了,打狗棒是这么使的!”她对着青青和陈远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握着打狗棒迎了上去,使用打狗三十六式。
一边打一边说:“这叫棒挑癫犬。
这叫压扁狗背,恶狗拦路……”
她一招一式耍得利落,一群人处处挨打不说,还要被容顼年言语侮辱,气急败坏想要打回去,可下场就是被打得更惨!
“快击狗臀!
丧家之犬!
拨狗朝天!
鸡飞狗跳 !
最后一个,天下无狗!”
随着她话落,一棒劈下,最后一个随从也被狠狠打翻在地,抱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哀嚎。其他人也是,有的捂着屁股,有的抱着肚子,也有的抱着双腿。
司徒锋原本还信誓旦旦的,看着人一个个倒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容顼年将打狗棒笔直戳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两声。
这身体太弱了!
“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她摆了摆手,目光直直看向了司徒锋。
司徒锋正用眼刀子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冷笑一声把扇子插在腰间,双手啪啪啪鼓掌。
“好,好啊!真是好一场痛打群狗,本公子倒是要讨教一番!”他一把握住了腰带一抽,一把软剑就出现在了手中。
他不带犹豫的飞身而来。
容顼年一把将来到身边关心自己的青青扯到身后,一个侧身躲开。司徒锋手腕一转,剑横着直奔二人面门,容顼年提起打狗棒从下往上挡住,将软剑用力压下,人也顺着手转了一个圈将软剑挑了回去。
司徒锋顺势一个侧翻劈下,容顼年用打狗棒挡了一下,软剑却因为是软的,顺着力道,剑尖朝着她划下来。她双腿向前,一个后腰躲开,顺势单手撑地,一脚踢在司徒锋的手腕上。
司徒锋不偏不倚被踢了一个正着,手中的剑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人也退后好几步。
等他稳住,容顼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手中的打狗棒已经直指咽喉。
他暗暗咬牙,手中小动作不停,趁其不备掷出三枚飞镖。容顼年已经有所察觉,连忙躲开,但想到了什么,最后一枚擦着他的胳膊钉在了身后一根摊贩的柱子上。
手臂处衣服被划破,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疼痛感也蔓延上来,容顼年眉头微微蹙起。
“公子!”
“玉儿!”
几个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着容顼年受伤纷纷担心不已,容顼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你这个人好不要脸!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如今不敌我家公子,还放暗器偷袭,没品!”
“就是,没品!”
“胡说什么呢!”
司徒锋的随从也是不甘示弱。
两边大战一触即发时,一道些许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这场口水战。
“干什么呢?干什么这是!”
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路来,众人才看清楚来的是什么。
来的人有四五个,全部穿着藏蓝色的官服,戴着一顶帽子,腰间配着一把刀。
这是县衙的官差!
青青眼睛一亮,立刻上去告状:“官差大人,你们来得正好,这些人当街强抢民女,还伤了我家公子……”
不曾想,她话说到这里,那官差却很是不耐,一把将青青推开,然后一脸谄媚的走向司徒锋,像极了巴结讨好的狗腿子。
“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不用动手,只需要一声令下,小的就让他们去牢里待着!”
“玉儿!”容母闻言一把握住了容顼年的手臂。
容顼年拍了拍容母的手,安慰:“别怕,孩儿自有打算,稍后不用管。”
“你们是一伙的!”青青愤怒的指着狼狈为奸的二人。
“张捕头,你来得正好。就是这几个人有眼不识泰山,不仅打伤了我司徒家的随从,还伤了本公子,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尤其是那个……”
他指着容顼年,冷笑:“他不是喜欢打狗吗?本公子要他生不如死,然后犹如狗一般在地上求我。”
“好勒。来啊,全部抓起来!”
“我看谁敢!”容顼年忽然出声。
少女刚过了变声期,声音是带着些许空灵的,可此时此刻语气里的愤怒和威严震得几个人有些不敢动。
“双方集市矛盾,你们不问清楚却只听信一言堂,如此草率行事,可有王法?可对得起陛下栽培!”
“王法?在这宣阳,我司徒家就是王法!”司徒锋冷笑。
原本还有些被她镇住的张捕头,听到司徒锋这句话瞬间回神,连忙附和:“是啊,这宣阳天高皇帝远的,陛下可管不到。在这宣阳,自然是司徒家说了算,你们得罪了司徒家,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原来如此!”
“绑起来!”
“不用你们,我自己走!”容顼年瞪着上前的官差,那官差被她眼神震住不敢动作。
容顼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司徒锋和张捕头,随即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青儿本想骂两句的,见此情况也只能作罢,转身扶着陈远跟上。容母几个人也跟在身后。
张捕头和司徒锋怕人跑了,就在两边跟着。
甚至于,那对祖孙也被司徒家的随从拉着一起走了。
众人看着这情况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