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礼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多谢王爷款待。”李希吃饱喝足了,也该回孙府了。
她刚站起来,赵承泽也跟着起身。
出了醉香楼,赵承泽还跟在李希身后。
“不用送了。”李希转头对赵承泽说。
“你给我送来了线索,我送你回府算是礼尚往来。”赵承泽走到她身边。
李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走着走着赵承泽开口道。。
“知道了!”李希淡淡回了三个字。
“经历了这次,以后自己多长些心眼。”
“好好好!”李希颇有些敷衍的点头。
“李希,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他觉得李希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知道嘛!不要随意相信人,不要动不动就帮助别人,要对人都留心眼嘛!”李希不是不懂,可是那样做人真的好累!
“我知道你善良,可是有时候你的善良也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赵承泽叹了口气,语气放柔和了些。
“我善良吗?我怎么不知道!”李希咧嘴一笑。
“你在难过。”从珍儿被杨易带下去后,赵承泽就感受到了李希的情绪有些低落。
“有吗?或许吧!我已经把帮助的对象放到女子和孩童了,可还是会被骗。”
“你说人怎么就不能真诚点呢?像他们这种,利用弱势群体身份欺骗人的,真的很可恨。”
“就因为这样,以后再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大家就会权衡利弊害怕被骗,于是就不会再轻易去帮助别人。”李希真的很烦这种猜忌。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到了孙府门口,李希停住脚步说道。
“等一下!”赵承泽拉住转身要走的李希。
“还有什么事?”李希抽回自己的手,有事说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这个。”赵承泽收回自己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什么?”李希看了眼他手里的瓷瓶疑惑的问道。
“玉露膏。”赵承泽抬手指了指李希的脖子。
李希伸手去摸,这才想起她脖子上昨晚被那个吴军挟持时划破了一道口子。
但是,现在已经结痂了。其实伤口不深,李希都快忘了这伤的事了。
“我那儿有药。”李希摆了摆手。
“这是最好的药膏,不会让你留疤。”赵承泽坚持要她收下。
“行吧!”李希思索了两秒便收下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想自己脖子上留个疤。
他也说了这是最好的,说不定有钱还买不到呢。
既然他坚持要送,不要白不要!就当是今晚她给他送的线索得到的回礼了。
晚上,躺在床上。对于珍儿的事,李希觉得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以后她该帮人还是会帮,人心本就是个复杂的东西。她没透视眼,看不透所有人的心。
只能说,她问心无愧就好!
永安王府地牢
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人,却能抗住这么久的审问。
“王爷,她就是咬死不开口。”杨易审过那么多人,这么嘴硬的倒是不多见。
“其实,你是谁的人本王并不在乎。而你的主子是谁,不用你说本王早晚都能查出来。”赵承泽在桌上的刑具里挑了一把走到珍儿面前。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她的同情心。怎么办呢?她被你骗了有点伤心。”
“你不能对她的难过感同身受,那就在这里好好忏悔吧!”说完,赵承泽将刑具用力扎入珍儿的肩膀,然后又将扎进去的刑具在里面转了一圈,再狠狠拔出来。
那刑具不是普通的刑具,而是特制的。形同飞爪,前端却又锋利无比,扎进去倒没什么。
关键是拔出来时,那几个倒钩会勾住周围的肉被狠狠拽出。
有多痛?看连痛声都喊不出来的珍儿就知道了,赵承泽刚把刑具拔出来,珍儿就昏死过去了。
“别让她死得太容易。”赵承泽扔下手里的刑具说道。
“是!”杨易赶紧递上干净的手帕。
看着王爷离开的背影,杨易心想:其实有时候他觉得他挺替同情李姑娘的,被王爷这样的人喜欢,想想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别看他有时候敢在王爷面前嬉皮笑脸的,但是他内心还是害怕王爷的!
杨易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珍儿,再看向她边上的刑椅,不知道杨易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
书房里
赵承泽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才进了书房,何尉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爷,查到那个珍儿七年前在教坊司待过。”
“是多年前京中一个姓刘的小官之女,原名刘萱儿。因那小官贪污被抓,她就被送进教坊司。”
“听说有天想逃跑时,冲撞到了一个贵人,那贵人出手将她带走后改名珍儿。”
“但那人只是将她送到了一户人家,便再没与她联系过。”
“收养她的那户人家也没见过那位贵人,只是听说收养刘萱儿就能拿到了一笔钱。”
“这刘萱儿也常年养在深闺足不出户,根本就没与什么外人接触。”
“但是属下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她养父母说她未曾婚配,也没有接触过除她养父外的男子。”
“可她做的都是一些男子样式的香囊荷包,而且她绣的图案也只绣竹叶。”
“她养父曾向她讨要过,但她没有选择拿绣好的送,而是重新绣了个其他图案的给她养父。”
“属下想,是不是竹叶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何尉有些自责。
“那块令牌呢?”赵承泽在桌上挂着的两支毛笔里选了一支。
“这种质地的玄铁出自南山一带,只要是有足够的银子都能买得到。京城的各个制作铺子都查了,没人做过。所以,他们应该是自己制作的。”
赵承泽在纸上画了几片竹叶,然后又将那令牌上虎头的那个王字临摹了下来。
“告诉杨易,把该上的刑具都上一遍,留着最后一口气,然后把人和这令牌一起丢到临王府门口。”赵承泽清洗好毛笔,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何尉不解,王爷的意思是事情幕后的主使是临王?
可是,王爷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其实,赵承泽在看到令牌时就已经有猜测了。
三哥练得一手好字,他那手字曾被父皇和夫子夸赞过。所以,三哥一直将自己那手好字引以为傲。
而令牌上的那个王字肯定是他亲自题的。每年父皇生辰,他都会为父皇抄写一份祝寿词,赵承泽对他的字当然是熟悉不过了。
听闻淑妃有个堂弟,就是在工部任职,而且还监管着南山矿石的开采!
一个令牌,非要用特殊材质。越特殊不正越容易让人查到吗?
至于那个珍儿,他没记错的话!七年前齐王曾逃学去逛教坊司,而临王则去教坊司寻他。
他没记错的话,那天临王刚好穿了身绣着竹叶图案的衣袍。
他能记得这么清楚,自是因为那天老六求着他非要吃教坊司对面那家的烤鸡。
他被吵得不耐烦了,只好带他去买。刚买好烤鸡,老六就指着对面喊三哥。
可惜距离有些远,老六喊的人并没有听见。
赵承泽当时看到临王进教坊司挺惊讶,没想到临王竟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只是后来齐王逃学逛教坊司的事被父皇知道,他才知道临王当时是去寻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