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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看读书 >  青涩有悔 >   第32章 午夜

小东看见漂亮的围脖心里顿时忘了忧愁。他看见旁边有卖的,就买了两个,递给她道:“没什么好送你得,就让它代表我的心吧!”

他突然冲天高喊道:“问灵十三载,点检无一人。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昨夜星辰已逝去,满眼青山渐远。”

她看他无奈呐喊着自己的命运泪水湿了眼眶,她打开随身听,把耳机拔掉,倒了很久才找到那首歌。静静地陪你走了好远好远,连眼睛红了都没有发现……。一首歌循环播放。两个人就如歌词一样,静静地走着。

到了宿舍门口,一个想留,一个不想走,僵持了很久,王婷婷表情凄然,眼泪婆娑,欲言又止多次,才开口道:“回去吧!”转身要走,小东突然道:“什么时候能给我张照片,等想哭的时候,拿出来酝酿感情。”

她笑道:“你是当我死人供奉吗?”他今天晚上终于看见她笑了,道:“销魂独我情何限。也算当亲人供奉吧!”她道:“等我拍一张好的再给你,你也回去吧!衣服湿透了,小心感冒。”小东看她一步三回头,等她背影消失后才向宿舍走去。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回到宿舍,只见陈峰在床上一会哭一会笑,众人都惊惶惊恐地看着他。有人道:“他不会赴小风的后尘吧!别是精神病?”

陈峰道:“你们才是精神病,我看见吴历就在那坐着,他脸色苍白,双眼发黑看着我,他哭我也哭,他笑我也笑。” 说着他向小波的床铺指去。

众人听了感觉后背冰冷冷的,有人道:“这哪里有人?”陈峰笑道:“瞧你们吓得,我唬你们玩呢。这世界哪有鬼?”众人正松口气,陈峰道:“吴历来了,他就在门口,他敲门,你们千万别开。”众人看他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发疯,本来着地的心又悬浮起来。“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传到耳朵里就像一个冰冷的针刺破耳膜那样刺耳,眼睛死死盯着门。那声音刚落下没多久,又响了起来。有人壮起胆子声音颤抖着,道:“是谁?”门外突然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又突然响了,如此反反复复,众人寒毛直立,紧绷着神经。

小东逞强起来道:“我去开门,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怕一个看不见的鬼。”虽说如此,他还是战战兢兢向门靠近。几步的路程让他感觉走了十几里地。终于到门了,他闭上眼睛打开门,还没睁眼又把门给关住了。睁开眼转身道:“你看吧,什么也没有。”他看见众人直愣愣得瞪着他,好奇道:“你们为啥如此看着我?”众人没有说话赶紧用被子捂住头,身体颤抖道。小东看他们神情慌张且十分神秘,也吓得快跑钻进了被窝里,用被子紧紧蒙住头,不多时只听道一声叹息。

睡到半夜他又被陈峰的梦话惊醒了,小东尿意满满,想起刚才的事心还有余悸,下了几次决心才鼓起勇气,点上一支烟跑去厕所了。

来到厕所尿到半半,就听见有响声,他心头一惊,转头看去,整个厕所就他自己。他想赶紧解决回去算了,继续尿,刚尿出来,声音又响起了。仔细听声辨别,原来是角落里有一个隔断间,里面平常放着打扫工具,声音从里面间断传了出来。

他心想肯定是老鼠,尿完便壮起胆子向那个隔断间走去。当打开门看时,紧张害怕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见超市那小子正拿着成人玩具享受呢,心里又好笑起来。

那小子知道有人来上厕所,屏住呼吸,想他很快就走了,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在眼前,羞愧难当,还好是小东也去了半半羞耻。他把玩具递给小东笑道:“要不你也试试,刺激得很。”

小东看着他好笑的样子道:“两个人用一个也不怕有病?收了吧!改天带你找个小姐爽爽岂不更好?”

那人羞愧道:“今天这事千万别说去,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

小东沉吟不语,看那人苦苦哀求不断,小东才答应道:“不告诉别人也可以,你得给我两盒烟堵住我的嘴。”那人道:“这小意思。”

两个人回宿舍,小东推门怎么也推不开,不知道谁把门给反锁住了,他虽然很生气,但也不敢在深更半夜胡来,只得轻轻敲了几声,见没有人答应。再看那人已进了宿舍,气得心里直骂娘。

他心想:难道老子在这里过夜不成?即使冻不成僵尸,也得冻个半死不活。先看看那人的宿舍关没关再说,想到此便来到隔壁轻轻推了推门把手,门一下就开了,甚是惊喜。趁着微弱的光,仔细寻找那个家伙。

那家伙好不容易躺下,感觉有人在盯着仔细,睁开眼看见一张人脸凑在他眼前,顿时吓失了魂大叫起来:“有鬼啊!”

这一嚷,整个宿舍的人都骚动起来,他宿舍的那几个人睡得正香被他这么一吼给惊醒了,幸好都是迷迷糊糊得,靠近关灯的人打开灯问道:“你怎么啦?大半夜不睡觉,瞎叫唤什么?”

那人顺着灯光才看清是小东,拍着胸口喘气定魂片刻才道:“原来是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跑我这来了。”小东道:“我宿舍门不知被哪个王八羔子给反锁住了,只好在你这凑合一夜。”其他人埋怨几声又迷迷糊糊睡去了。那人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敢拒绝,只好让小东进被窝来。睡了一会,小东感觉屁股后有根棍子顶着,他转身看去,见那人正做美梦呢,双手要抱自己,气得把他推开了,并把他的身子翻了过去。

天亮了,宿舍人才清醒过来,议论起昨晚的事似乎做梦似的,有人问小东为何突然出现在这,小东心想这一群人昨晚肯定睡迷糊了。

小东问那男孩道:“都一年多同学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道:“我叫郑源。”有人笑道:“我靠,你也真行,都快毕业了,还不知道全班人的姓名。”小东道:“就是我们宿舍的人的名字我都记不住。”几人说笑一会,小东才回到自己的宿舍,问道:“昨晚谁把宿舍门反锁住了?”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去教室了,也纳闷你怎么起这么早。”小东就将昨晚去厕所的事叙述一遍,陈峰恍然大悟,拍着脑子道:“我昨天朦胧中看见有个黑影出去,我以为是鬼呢,快吓死我了。就把门锁住了。”众人道:“都是你昨晚疑神疑鬼得,害的我也做了噩梦。”

小东洗漱完毕去了教室,神情恍惚得走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人个子矮小,目光凶狠骂道:“你龟孙子,走路不长眼啊!撞到我了知道不知道。”

小东知道是自己的错,道:“对不起,我没注意,您老就多担待些吧!”那个人坏笑道:“这样啊!你踩脏我的鞋了,我这鞋五百一双,洗一双也要十元钱,你就拿十元钱吧。”

小东听了愣了片刻,道:“什么十元钱?我已经道歉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那小子嚣张道:“谁无理取闹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洗鞋店去。你是想耍赖啊!”

小东看他不讲理的模样甚是恶心,怒不可遏,攥紧拳头就想抡去。

从他后边跑来五个人,道:“怎么你想找事啊?”

小东看着人多也丝毫不惧怕,道:“他太欺人太甚了,你们不要助纣为虐。”

那些人嘲笑道:“你小子也敢惹我大哥?有我们几个在,怎么会让你得逞呢?”说完就扑了过来。

他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往死里揍这个家伙就行,其他就不管他。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抓住那人衣领,右手就朝他脸抡去。那人慌得想躲也躲不掉,也就拼命打来。其他人就在后边朝小东乱打。一群如狼,一只如虎,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打在了一起,一时打得热闹非凡。

小东如战场的战士,视死如归一般,正打着来劲,突然听道身后的那几个人鬼哭狼嚎乱叫,他好奇得转头看去,见那些人捂着肚子在地上乱打滚。正在纳闷之际,那小子一拳抡了上来,小东不躲闪,脚下一绊把那人翻倒在地上,骑到他身上朝着脸打去。打得那小子鼻青脸肿方才停手,起身道:“小子,爷早活够了,今天暂时饶了你,要是不服,过几天再来找爷。爷要怕死就他妈的是你儿子。”那小子看小东愤怒到暴筋红眼吓怔住了,良久回过神来才起身领着几个人悻悻得走了。

小东心中的怒火像火山喷发一样,骂道:“狗日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来惹爷。”

他正在拍打身上的尘土,突然一双手搭在他肩上,他以为那小子又回来,便急忙回身摆出防守的架势,才看见是陈子沫,这才想起刚才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疑惑地看着他道:“刚才是你出手帮了我?”

李子沫笑道:“你以为呢?”

小东看看周围没有他熟悉的人,肯定是他了,不可思议道:“没想到看你身板单薄的弱不禁风,身手还挺不错得,竟然能一打五,算我眼瞎了。”

李子沫道:“我可是在武馆练过七年,再来五个人照样不在话下。”

小东听了不可思议看着他,道:“真是看不出来,练武真这么厉害?”小东看他自豪的样子,心里不服气,有心想试试他的身手,突然向他胸前抓去,他快速闪开了,扑了个空。心有不甘得又试了几次,他的速度更快,李子沫却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很难抓到。小东心急如焚,乱了分寸,只顾使上傻劲拼命抓去,终于找到了破绽,于是趁他伸手打来之际,一拽把他拉倒怀里,心想一旦抓住就不能轻易放手,让他逃脱了,很难再抓住,于是双手紧紧锁住他的腰。

李子沫没见过这么无赖的打法,拼命也挣脱不了,双手也使不上劲。小东笑道:“怎么样?即使你武功再好,我也能出其不意抓住你,就休要逃脱了。”

李子沫听他得意的话,道:“你可别后悔。”说完使出猴子偷桃,小东早防备这招,急忙挺直身子紧靠着他,不留让他使用此招的空隙。

李子沫认输道:“我认输了。你放开吧!”小东看他认输了也就放开手。发现他的脸红彤彤的,以为是刚才自己太用力让他透不过气憋的脸红,也没在意。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屁股凉凉得,他撅起屁股摸摸一看,裤裆开了,这回糗大了,回头一看有几个女生在捂着嘴偷笑。他羞得不好意思,转身向宿舍跑去,李子沫看他突然跑了十分疑惑,?但当看他跑去的丑态样,也不由得好笑起来。

小东只顾慌张奔跑,没有注意从女生宿舍出来的宋艳萍,一个脑门撞到了宋艳萍的头上,小东直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定神看,只见宋艳萍正蹲在地上捂着头哭呢。小东顾不得屁股连忙弯腰安慰。宋艳萍本来高高兴兴从宿舍出来,不想被人撞上,脑袋就像开瓢似得,疼得欲生欲死,听见是小东的声音,才忍着站起来道:“你怎么毛毛躁躁得,像是有鬼要抓你似的。”小东看她好多了道:“你没事就好,我一会给你说清楚。”说着捂着屁股跑走了。宋艳萍看见他屁股开了一条缝正好露出内裤,羞红了脸,忘记了疼痛,扑哧笑了出来。

小东换好衣服向教室走去,路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心想肯定是到时间了。便加快脚步跑去,突然看见小女孩坐在台阶上正在翻看一本很旧的小人书。再看那妇人,正在楼下收拾着纸箱子。小东意味深长叹了口气就向教室走去。

数学老师正站在讲台上,看见他站在门口就使了个眼色,他急匆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数学老师道:“我最烦一些琐事,只想备课、上课、下课、玩游戏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可是校长也是脑子抽筋了,昨天晚上来我住处,哭得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然后蹭的我沙发哪也是。你们知道我还没对象呢,这么冷得天我还得洗沙发套。说要让先暂替这个班的班主任,看他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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