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在阴间出不来,但老婆在人间,他就只好散魂来找老婆了,他找了老婆好几百年,总算在十几年前找到了老婆。
可惜,老婆当时只是个奶娃娃,而他也只是抹残魂。
还因此影响了智商,不过也快了,他就快能来到人间了。
“老婆,快夸夸我”。
还夸你,夸你什么?恋爱脑吗?
都敢散魂,还真是把你给牛逼坏了,这要是一个不注意魂飞魄散了怎么办?
这个世界的老公,精神状态堪忧,智商也有点儿问题,比起之前那些个,他的性格和池浸寒有着惊人的相似。
都是一样的精神状态堪忧。
“老婆,你夫君我叫沈酌哦~”
啧,还挺会撒娇。
“都残魂了,还是消停会儿吧。等你什么时候能从阴间爬上来再说”。
小牌位委屈的用阴气蹭了蹭喻笙的脸颊。
“老婆,等半个月后鬼门大开,我就能趁机跑出来了”。
提到七月半的时候,小牌位明显开心了许多,一个劲儿的用阴气左右摇晃着,看着就像是兴奋的在手舞足蹈一样。
好嘛,看来原剧情里的沈酌并不是被人放出来的,而是他早就可以出来了。
要么说还是他老公有本事呢,死都死了,还能从土里爬出来跟他成亲。
“那在此之前,你给我消停点儿”。
“遵命,老婆大人!”
喻笙拉开衣柜,拿着浴袍便进了浴室,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浴室里雾气弥漫,让镜子上都蒙了一层水汽,从镜子里看,是看不清人脸的。
小牌位晃了晃,似是不满的在蹬腿。
喻笙擦去镜子上的水汽,从镜子里看见了牌位上的红字险些没破口大骂。
“老婆真白,好想*……”
你现在就是个牌位,想干的事倒还挺多。
在知道小牌位里的沈酌残魂看得到他洗澡时的画面后,喻笙果断快速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穿上睡袍就坐在床边擦头发。
头发上的水汇聚成一股小水流,从喻笙的V领睡袍中间缓缓往下流,小牌位上的红字变了又变。
“老婆,你勾□引我……”
喻笙一噎,被某人给气笑了“是你自己思想不单纯,还怪起我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喻笙去开门,发现门口是江父。
“笙笙,还没睡?”
“嗯,打算一会儿就睡了,爸您是有什么事吗?”
江父把一封黑金色的信封递给了喻笙,里面装的就是A大玄学专业考试的邀请函。
“放心,爸爸相信你,实在不行就像你姐说的那样,咱们捐楼!反正咱家不差那个钱”。
“谢谢爸,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一句话,给江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看,就算他的笙笙和他们分开了十几年,也依旧这么关心他们。
“好,那爸爸就先回去了,要是不习惯睡不着的话,就去隔壁和闻深说说话,他就是个夜猫子,晚上比老鼠还活跃”。
就是典型的月亮不睡我不睡。
喻笙含笑点头。
回到房间后,他仔细看了眼邀请函,考试地点未知,考试时间在下周三,姓名那一栏是刚刚用黑色钢笔填好的“喻笙”两个字。
所以,只要能弄到这个邀请函,不管用什么方法,就都能参加A大玄学专业的考试。
前提是邀请函上还没有写上名字。
喻笙并没有想那么多,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后就睡了过去。
然而在他睡着之后,耳坠上的阴气忽然间变得浓郁起来,最后化作一个红衣长发的男人,男人垂眸看着喻笙,嘟囔出一句“老婆好美~”
听见动静的888抬头,对上沈酌那双赤红的眸子,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不要吵醒老婆,不然我会不开心的”。
888:“……”
合着您能有个人样儿啊?
既然能变成人,干嘛待在牌位里不出来,那是你家还是咋滴?
沈酌当着888的面儿,想要掀开被子躺到喻笙身侧,可是他的手却从被子中间穿了过去。
他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有些失望。
他忘了,他现在就是个不太聪明的残魂,本体还在阴间待着呢。
残魂就是这样,连个正儿八经的实体都没有。
沈酌很不开心的撅着嘴,磨蹭了一会儿之后,直接躺在了喻笙的旁边,然后888就看不见他人了。
只能从床的两侧看见他的衣角。
咱就是说,要是没实体就别非得要睡在笙笙旁边了。
整个人都几乎和床融为一体了,相当于睡在了地上。
要么说现在的沈酌脑子不聪明呢,他现在只有一抹残魂,知道唯一能靠近喻笙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的。
第二天,喻笙醒来的时候,沈酌早就已经回到了牌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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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眨眼就到了周三。
A大玄学专业的考试被安排在了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江闻深也刚好早就放学了,在江晚余的督促下,他赶紧写完了作业。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可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虽然他成绩不好,但作业他还是会写的。
毕竟这可是他学习的态度,会不会不重要,态度一定要重要,这样就算他考的不好,他也不会心虚。
反正他作业都按时写了,考的不好那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脑子的问题。
“哥,你紧张吗?”
喻笙摇摇头。
“可是,哥我紧张怎么办?”
江母毫不犹豫的踹了江闻深一脚“别给笙笙制造焦虑情绪,又不是你考试,你紧张个鬼啊!”
虽然不是他考试,但这可是玄学专业的考试,据说还要亲自抓鬼、超度什么的,他怕他哥受伤。
而且那可是鬼啊,见鬼这件事本身就很可怕的好吧?
一时间,之前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一起看过的鬼片画面开始一帧一帧的从他脑海里浮现。
江闻深咽了口唾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刺激看那么多鬼片儿了。
他现在脑子里就跟大杂烩一样。
一会儿鬼新娘,一会儿绣花鞋,还一会儿冒出来个贞子,吓得江闻深脸都绿了。
“你要是害怕的话,要不就……”先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