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民通信的一则招聘信息,彻底扰乱了港岛古惑仔的心,那古惑仔那狭窄的人生道路,多了一个新的选择,去工厂揾工。
正所谓,出来混的,一脚灵车,一脚救护车,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现在有工开,有钱揾,古惑仔也是人,也惜命,自然懂得取舍。
短短几日,德民通信和德民电子,在港岛招聘了第一波工人,合计一万人,里面除了天水围周围的工人外,至少有7成都是各个社团的蓝灯笼、四九。
现在这些人都跟着陈胜揾食,这背后则是涉及几千个家庭,而这,只是第一波招聘,按照计划,过段时间将会再度招聘。
在加上屯门民政事务专员周熙德的推波助澜之下,陈胜在港岛的口碑直线上升,就连港督卫奕信都专门提到了陈胜。
少了这么多古惑仔,多了这么多工人,港岛的治安都好了不少,但港岛的各大小话事人可开心不起来,因为陈胜这相当于把他们老巢给抄了。
一开始那些话事人还本着看笑话的心态,什么人能管理好那么多古惑仔?都想着看天水围工厂出糗。
但工厂一天两班倒,加上包吃住,只要努力做工,并不会受到惩罚,又有熟练工的现身说法,这些人珍惜这个岗位还来不及,也没时间,也没精力去闹事。
蒋天生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的几条废材,道:“之前打铜锣湾主要是有靓坤和无良的人马,出工不出力。”
“今晚,三炮、圆仔花,你们的人打头阵。“
然后望向丁瑶,“你们的人从旁协助。”
“十三妹、靓妈、周虎,你们带人抄乌鸦后路。”
今晚是最后的机会,铜锣湾接连的大战,让警署极其不满,已经放出话来,今晚过来,要是再发生械斗,不管是谁,一律带走。
“今晚参加战斗的弟兄,开战前,一人发八百,斩一人两千,抚恤金,汤药费,都按社团的最高标准来执行。”
蒋天生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众人,这一次可谓是大出血,势必要拿回铜锣湾,出战的人马虽然只有千人,但都是各种斩人的精英。
十三妹几人脸色一正道:“好。”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蒋生,要是打下来,东星反扑怎么办?我听说东星不仅六虎凶猛,特别是屯门那一批人,个顶个的威。”
蒋天生脸色难看的看着拆台的丁瑶,冷哼道:“只要你们助我守住铜锣湾,以后我们的场子,你们可以散粉,这个条件够不够?”
丁瑶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这蒋天生的底线一破再破,洪兴已经弱的不成样子了。
同一时间。
东星堂口,陈胜看着身上绑着不少纱布的乌鸦,笑着道:“乌鸦,你撑不撑的住?”
乌鸦舔着脸道:“胜哥,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蒋天生犹如吃了春药一般,最近猛攻铜锣湾,虽然将他打退了,但是堂口内也有不少弟兄死伤。”
陈胜手指敲着桌面,道:“我听说今晚就是铜锣湾的最后一战,警署那边已经放出消息了。”
“这样,阿光,屯门安排两百人,大东,耀扬,浩南,你们各安排150人,阿勇,世英,你们刚熟悉地盘没多久,就安排一百人好了。”
“对了,我会把封于修也派去给你们帮忙。”
乌鸦听的眉开眼笑,这么多精锐,别说守住铜锣湾,将如今的洪兴横扫了都有可能。
夜幕低垂,铜锣湾没有往日的热闹,沿街的店铺不少都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只有少数的老油条还在街上晃荡。
看到东星浩浩荡荡的人马走来,一个翻身,跃到栏杆后面准备看戏。
“我听说洪兴今晚倾巢而出,势必要夺回铜锣湾,你觉得乌鸦撑不撑的住。”一个路人点评着东星的人马一边道。
旁边的小伙伴指着人群浓眉大眼的甫光道:“你看到那人了吗?那可是东星的霹雳虎,据说实力在东星数一数二的,我有幸看过一次他在擂台上,三拳两脚就差点打死洪兴仔打仔。”
“来了~”
只见三炮、圆仔花、小黑等人带着人马出现在街头。
小黑是三联帮的堂主,被雷功派来协助蒋天生,在他身旁,就是许久不见的山鸡,只不过如今的他,看起来更显阴柔。
乌鸦挑眉一看,竟然都是洪兴的外援,嗤笑道:“蒋天生那扑街自己不出现,让你们几条废材过来送死?”
“乌鸦,你爷爷在此!”山鸡尖细的声音响起。
乌鸦一愣,一时间没认出这个涂脂抹粉的人是谁,而之前的几次大战并没有见过对方。
这时一个马仔低声道:“大佬,这是大b的手下,山鸡,不过没鸡鸡。”
乌鸦这才反应过来,想了起来,和他曾打过几次交道,只不过当时对方是个小角色。
于是笑着打量了一番,道:“你山鸡现在是蹲着尿尿了吧。”
山鸡被揭开痛处,当初被陈胜支配的恐惧再度浮现,厉喝道:“我要斩了你们这些东星杂碎。”
不等小黑吩咐,就一阵风冲了出去,小黑脸色一变,没办法,只能带着人马护住山鸡,虽然是表兄弟,但两人的关系堪比亲兄弟。
三炮和圆仔花一见,也没犹豫,带着人马冲杀过去。
另一边,周虎带着十三妹和靓妈的人马从后方杀出。
封于修一步跃出,一剑挑飞山鸡,整个人砸入人群之中,生死不知,接着封于修软剑翻飞,一瞬间,周身就倒地了六七人。
两方夹击,东星的人马只是稍稍混乱,便由大东带着人马,由后排变前队,迎上了周虎等人。
三炮迎上了甫光,圆仔花则对上了伤势还未好的乌鸦,将其斩的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大佬,我来助你。”不远处的何勇看到乌鸦落入下风,怒吼着冲了过来。
小黑看到山鸡被挑飞,来不及去察看乌鸦的伤势,封于修已经杀到了近期,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上升起,对上此人,十死无生。
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斩刀舞的呼呼作响,防守周身,不求伤敌,只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