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进化后的破妄之眼查看了一下何舒雅上辈子的id云卷云舒,见职业还是坤道,便确定的确是她。
等级才4级,比邵文君稍好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看来也是被邵文君给耽误了,找不到练级小队。
至于技能和装备,倒是比邵文君稍胜一筹,有个普通石甲符技能,装备也好歹凑齐了一身粗劣装。
不过要成长到能威胁到她的地步,还差得远。
这两个人,起码在目前是没看到任何能往前走、接到特殊任务的希望的。
聂莞之前猜测,何舒雅大约是从帮会中得到了什么线索,才找到水曜星君的传承,但就算是能拿到传承线索和传承任务,要完成任务也并不容易。
如果何舒雅能独自一人完成任务,那么她本身的水平必然不容小觑。
眼下聂莞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何舒雅为了生存,也没有必要继续把自己的真实水平隐瞒下去。
但两个星期过去,她依然只是这么个水平。
要么,她还抱着可以通过邵文君联系上自己,把生存压力转嫁给自己的念头。
要么,她本人的水平确实不高。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么何舒雅成为水曜星君传承人这件事,就更加可疑了。
荆州城千金堂内。
兰湘沅收到私信,抬头看看柜台后忙碌的药铺老板。
老板头上顶着“掌柜申吉”四个字,正笑盈盈招待着每一个进来的Npc顾客,努力表现自己的亲和,但是一双倒三角眼和山羊胡子,还是让人觉得这面相太过奸诈。
想到刚才遵照聂莞的嘱咐,要把平光丸便宜卖给他,反而被他怀疑是心有不轨,费了好多口舌才让他相信这玩意虽然现在无人问津,但之后一定会大卖特卖。
之后又花费了好多功夫,才和老板立下赌约。
一旦平光丸真的火爆起来,老板就用他的家传精制药方来换平光丸药方。
兰湘沅可是有优良级别宾至如归的天赋的,所有Npc都会对她有天然的好感,也比较容易给出任务线索,就这样还得把唾沫说干才能让申吉点头答应。
可见这个Npc是多么的油盐不进。
不过再油盐不进也是立下赌约了,系统认证的赌约,Npc总不能反悔吧。
想到这个,兰湘沅心中稍定,离开千金堂,传送到扬州,接着做自己的任务。
最近她接到一个特别特别奇怪的红娘任务,没有跟聂莞提,但她觉得继续做下去应该有某些出乎意外的奖励,所以冶煅炼器石的事情结束之后,便想要集中精力去做这个任务,可是却屡屡被聂莞的安排打断。
心中不是没有怨言,然后转念一想,谁让她当初选择了当辅助。
当辅助,这里把聂莞的需求放在自己之前。
再说,真要她当一把手,她也不可能像聂莞现在这样出头。
有得有失,人总要学会认命。
她捏着挂在腰间的黑白玉佩,自嘲一笑。
想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赶紧去把任务做了,然后抓紧时间查查这玩意儿的来源才是正经事。
毕竟是她和聂莞“一见钟情”的道具,背后肯定藏着大秘密呢。
海外。
渔船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一片海岛。
海岛外,礁石星罗棋布,道道白浪在教时间翻涌灭没,是一条条交缠的白蛇。
渔夫将船停在一处大礁石旁,对两人说:“客人,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了,前面水浅石头多,船进不去。”
聂莞收起药鼎,起身交给渔夫五两银子。
“有劳了。”
说完,跳上礁石。
流光不共我也连忙跟上,看着渔夫欣喜道谢后,撑着船桨往回摇,不由得问聂莞。
“这就让他回去了?那一会儿咱们怎么回去啊?”
“不用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聂莞回了这么一句,转身跳上另一块礁石,朝着岛的方向进发。
流光不共我也连忙跟上,甚至越过了聂莞,在礁石间来回蹦着。
“你往哪去?”
聂莞忽然出声询问。
流光不共我也是一愣,回过头。
“不是要上岛吗?”
“不是,是要下海。”
聂莞指了指脚下翻涌的海浪。
流光不共我立刻抱住自己的双臂。
“下什么海,我是直男!”
聂莞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难得地愣了片刻后,哦了一声,指着脚下翻涌的海浪直接下命令。
“下去。”
流光不共我微微沮丧,他发现幽月寒好像听不懂他的梗,并且还把他当鸡同鸭讲的弱智了。
靠,再也不玩抽象了,幽月寒既不懂他的幽默,还真把他当个傻逼!
怀着悲愤的心情,被不受控的身体拉到礁石边,一个信仰之跃,流光不共我跳海炸鱼。
一入水,他就觉得不对劲。
这海水……怎么那么烫啊?!
他连忙抬头喊。
“姐,你别急着下来,这水有点不对劲!”
“烫着你了?”
聂莞问。
流光不共我连连点头,点完头才觉得不对劲。
“姐你难道一早就知道这海水有问题吗?”
“不知道我会来这儿?”
聂莞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冰蓝色雪花状的道具,扔给流光不共我。
流光不共我连忙接住,立刻觉得掌心一阵冰凉,两只手迅速失去了和大脑的感应。
低头看了下道具属性。
【雪魄冰魂】
【道具等级:30】
【道具等阶:精致】
【道具介绍:冰雪女儿恨无常,心头碧血凝精魄。】
【道具介绍:对方圆20里水域造成冰冻效果。】
刚看完介绍,头顶就传来命令。
“你两点钟方向有块大礁石,仔细看看能在上头看见个拳头大的凹痕。游过去,把道具镶嵌上。”
流光不共我立刻照做。
没办法,不照做,身体也会自动听从命令的。
既然逃避不了,不如放松下来享受……啊不是……遵从吧。
将雪魄冰魂镶嵌入礁石,果然一股寒意以礁石为中心散发出来。
湿黑的礁石上立刻凝结出一层霜花,很快就变作了厚厚的冰壳。
波荡不止的海面也立刻冻结成冰,一道道浪花接连固定住,唯有一处变得奇怪,是个长长的、仿佛直通海底的冰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