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里头就有两个考古队员命有一劫,能熬过,自然相安无事,熬不过,那就对不住了。
圣人尽管要舍已为人,但若是跑去救一个必死之人,也成不了圣的。
赵海俊鄙夷地笑:“看吧,这就是神棍的嘴脸,他们就是拿捏了你们的想法,所以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唉,你们呀,贪图便宜的下场,你们会后悔的。”
几个经济条件不怎么好的家属被他说得六神无主了,都不知该听谁的了。他们倒是想请钟大师二人施救,耐何价钱太贵,就是把他们打来吃了都凑不出钱来。可是,万一凌阳没本事,白白一条命不就没了,一时间,左右为难,六神无主。
张超恨恨地跺脚:“你们怎么就榆木脑袋呢?难怪只能一辈子受苦受穷,一点魄力都没有。我堂堂政府官员,还会骗你们吗?当初蓉雅高架桥的邪门事故,就是请凌先生帮忙解决的。你们的儿子肯定是接触过那把最近被电台炒得火热的邪剑。当初凌先生就与我说过了,最好不要碰这把邪剑,否则必出大事。如今真的出事了,凌先生特地来救你们的性命,你们还不信任人,真是乱弹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海俊嘿嘿一笑:“张主任,你收了人家多少钱呀?这么卖力给他做宣传?亏你还是堂堂政府官员,我看你才是乱弹琴。”
凌阳懒得与这些人废话,冷冷地道:“行了,都不要吵了,总之,一句话,有谁需要我出手救人的,赶紧报个名。不救就算了。”
九位考古队员里头,就数王教授邪气最重,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就算救回来也只能是白痴一个。王教授一生从事考古,说好听些,是替国家作贡献,说不好听的,就是专门挖死人墓的,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他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国自古有个观念,那就是:入土为安。死者为大,掘死人的墓,这是社会绝对不允许的,也不是那些还活着的后人所接受的,这也是社会的一种默认的道德准则。
考古挖掘有重大历史意义和文化意义,考古活动对社会历史研究有利的。
可让骸骨重曝地表,让死去之人得不到安宁,这样的行为就过分了。
也许有人会说,他们死去这么久,已经失去了入土为安的概念,已经成为国家财产的一部分了。但若换作是你,你能容忍别人挖掘你的祖坟吗?管他是不是合不合法,是不是对历史有贡献。
虽说考古发掘所带来的历史价值、研究价值依旧无可替代,但又有多少考古队,打着考古的目的干别的勾当呢?
这王教授是考古狂,热爱考古,一心为公,但长年接触尸体,加上年纪已大,阳气渐失,身上已经有了相当浓烈的煞气,接触青虹的时间最长,自然躲不掉死亡。
将军难免阵上亡,这王教也算是死在他的事业上,日后去地府,也还能享有一定的阴寿,也算死得其所。
张超跺脚骂道:“你们这群人,怎么就这么的不识好歹呢?我用人头向你们保证还不成么?妈的,老子与你们非亲非故的,又不得你们一文钱,还替我们跑上跑下,急得一肚皮火,惹出一身鸟气,老子才是他妈的是霉打秋。你们还犹豫个鸟!人家喜欢花高价救人是人家的事,你们这些傻x,没钱也还学人家装阔呀?”
几位没钱的家属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亲人,赵海俊的劝阻,钟大师钱大师的不屑威胁,已使得他们心如油煎。但张超的话也有些道理,于是,几人最终还是咬牙同意让凌阳施救。
他们并非是信任凌阳,而是已经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一百万,他们无论如何都凑不齐的,所以也只能相信凌阳一回了。
“你们会后悔的,唉!”赵海俊比他们还要着急呢。
凌阳没好气地道:“我现在要救人了,麻烦诸位离开病房。”
张超就开始赶人。
几个准备让钱大师二人施救的家属偏就不走,他们请了赵大师钱大师施救,人家都没有赶人,你凭什么赶人呀?
其中,跳得最凶的就要数赵海俊以及他两个儿子。父子俩都认出了凌阳,恨透了凌阳,就要瞧他出丑。不但不出去,反而还怂勇着病人家属也不要出去,并称:“你们又不是不给钱,凭什么要你们出去?万一他救不活偷偷从窗外跑了怎么办?”
张超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死活拦着不让人家救人,究竟存了何居心?病人已经等不及啦,你知不知道?”
钟大师看了床上的病人,果然脸色猛变:“不好,病人确实快要邪气攻心了,不要再说废话了,赶紧救人。”二话不说,拿出金龙来,咬破食指,鲜血抹在金龙的嘴里,金龙居然在众目睽睽的肉眼下,就那样张开了嘴巴,往躺着的病人吸去。
钱大师也拿出泰山石,有样学样,只见其中一个病人身上果然就冒出不少黑气往泰山石和金龙飘去。看得众人惊为天人,“真是高人呀!”赵海俊也是一脸的感汉陶醉。
这边,凌阳也顾不得赶人了,举起左手,按着尾戒,无名指上银色戒指忽然冒出一道黑色漩涡,朝床上的病人吸去。
四位病人身上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出,并飘进他的尾戒里,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激动莫名。
“高人,这位年轻人居然也是位高人。”一位病人家属激动得脸都红了。
“好像比那两位还要高明。”另一名病人家属也偷偷开口。
一时间,病房内清丝雅静,众人看着同时吸着四人邪气的凌阳,再瞧了两个人合力却只能吸一个病人邪气的钟大师二人,高低立现。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凌阳吸得轻轻松松,而钟大师二人,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做拔河比赛似的,脸色胀得通红,额头青筋暴露,脚下还蹬着八字步,十分的骇人,令观者无不为之紧张。
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子吹气球一样,小孩子在拼命吹,大人在一旁看着看着也情不自禁地做着吸气的困难动作是一个道理。
又好比大人喂小孩子吃饭,小孩子张嘴,大人也情不自禁地张嘴是一回事。
凌阳的尾戒是专门用来吸煞的专属储物戒,尾戒原本就拥有强大的吸煞功能,一旦打开机关,再浓厚的煞气,也会被吸得干干净净。不一会儿,四名病人身上的煞气就被吸得干干净净,他们的皮肤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只是长时间受煞气侵袭,身上的阳火已相当微弱了,就算吸干了体内的煞气,依然很危险。
于是凌阳打出一道火焰,分别置到四人身上,这是凌阳体内自带的阳火,身为术士,正值黄金年纪,吸收的又是东来紫气,日出紫气最是阳刚,血气当然旺盛,阳火自然也是相当旺的。所以分出四缕阳火也轻而易举。
四缕阳火打入四人体内,火花在每人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游走,经过四肢百骸,最后才汇入头顶的百汇穴落地生根,直至消失不见。
凌阳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道:“好了。”
“唉呀,我儿子脸色好像恢复正常了。”一名家属惊喜地叫着。
另一名家属也上前摸了儿子的手和脚,也惊喜地叫道:“心跳有力了,身上也有温度了。”
“这位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师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一名病人家属忽然抓着凌阳,声音急切。
其余原本看好钟大师二人的家属,在瞧到凌阳的本事后,也迅速弃掉钟大师二人,跑来抱凌阳大腿。
张超嘿嘿冷笑几声,傲然道:“刚才任我说破了嘴皮,你们都不肯相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傻x!”张超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声气,他自认自己是好心请凌阳来救人的,他们还不领情,张超就有种做好事却不被理解的抓狂,比凌阳还要生气。
“刚才是我们有眼无珠,被人误导,我们知错了,请大师行行好,帮个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一位有些钱,但也不是很有钱的家属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其中一名家属更是跪了下来哀求凌阳。
这位妇女大概也有五六十岁的了,被这样的人跪,也会折煞凌阳的,于是凌阳赶紧避开,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并承担选择的后果。但有时候,一旦选择了,就不能再更改了。”
张超更是大声道:“对,大家都是成年人,无论选择了怎么去做,或走什么路,那么对应的后果和结局都要自己去承受。”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做决择,也都要承担自己选择的结果。上天是很公平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没抓住,又能怨谁呢?否则,就不叫机会了。
但道理这样讲,实际上,又有谁能够真能接受呢?
这位妇女就死死抱着凌阳的腿,不肯起来,“大师我给您钱,我给您钱,一百万,分文不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根独苗呀。”
张超去拉她,无果,只得恨恨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他也有一个独子,多少也理解这份痛苦,于是又小心地望着凌阳,“这些人鼠目寸光,儿子被耽误也是活该。只是,到底是一条人命,凌阳可否再给次机会,就让他们出钱,算是惩罚他们的目光短浅,你看如何?”
凌阳淡淡地道:“我不差钱。”
“……大师,大师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几位家属也一并跪了下来。
赵海俊和两个儿子也有些悔恨,手足无措,赵海俊的兄弟和兄弟媳妇可就没好脸色了,他们不敢冲钟钱二位所谓的大师发火,只能埋怨老哥:“看吧,都是你干得好事。”
明明可以花很少的钱救回儿子,却在老哥的怂恿下,白白花了一百万。
他们虽然生活也算小康,但一百万也着实不是小数目。
“我,我……”赵海俊有苦说不出,有种做好事却被埋怨的痛楚,
钟钱二位大师总算把赵海俊的侄子身上的邪气祛除了,只是,脸色依然相当难看,手脚冰凉,心跳低微,家属就问:“两位大师,我儿子身上的邪气是不是全祛除了呀?怎么脸色依然难看,手脚也冰凉呢?人也还没苏醒过来。”
钟大师抹了额上的汗水,说:“邪气附体时间有些久,已伤阳气,需要补一段时间的阳气才成。身子也会虚弱上一阵子,这是正常的。谁叫你儿子邪气那么重?”因为有强大到逆天的凌阳在一旁作对比,二人也没有先前的高傲不可一世了,他们也郁闷得吐血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大价钱买来的法器也报废得差不多了,已经够心疼了,没得到好不说,反而还落得一身腥。
“可是我儿子,为何还不醒了呢?”
“就是,我可是花了一百万呢,你总不能收了我的钱,就这么点水平吧?”
可不是呢,凌阳救下的四人,全都苏醒过来了,尽管体力不济,好在精神不错,已能下床活动了。反观这二人救下的人,前一个要稍好些,苏醒了过来,精神相当的萎靡,而他们的儿子就更加惨了,还一直晕迷不醒呢。
钟大师忿忿地看了其他四人一眼,心里闪过一丝窘迫羞恼,没好气地道:“你儿子长时间受邪气侵袭,阳气几乎被邪气所占,只要好生将养,慢慢养出阳气,自然就醒了。”
钱大师说:“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儿子真的没事了,只是阳气流失得厉害,所以才会这样。把他搬到向阳的地方住着,长时间吸收阳气,人就会醒过来的。”
而这边,凌阳在拿捏得差不多后,这才答应给另外三个考古队员吸收煞气,他一边捏着尾戒吸收煞气,一边对王教授的家人道:“不是我不肯救令尊,而是令尊是接收邪气最多的,早已邪气攻心,若一经发现,及时救治也还来得及,现在我却是无能为力了。就算救回来了,也只能是白痴一个,或全身瘫痪,我想,令尊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也会选择尊严得走吧。”
“都是我害了爸爸呀,都是我呀……”王教授的家人就掩面哭了起来。
而另外三个考古队员的家属则是暗自后怕不已,幸好他们见机得快,及时请凌阳帮忙,不然也会布上王教授的后尘了。
尾戒的吸煞功能相当强,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三个考古队员身上的煞气吸得干干净净。
凌阳收了手,轻轻拍了拍手,风轻云淡地道:“好了,搞定。给报酬吧。”
“这样就完了?”
“不是还要打出一团火吗?”
“对呀,我儿子还没有苏醒,是不是该……”
凌阳淡淡地道:“你们能与他们相比吗?”他也是小心眼,会计仇好不好?
任谁在做好事还被质疑都会心中不爽,以前之所以拥有高人形像,主要是没法子及时报复回去,所以只能憋着了。
如今有现世报,傻子才不会拿来利用。
好吧,自己就是小心眼,凌阳也承认,他之前装出来的种种高大上,全都是蒙弊人的。
“……”一群人哑口无言的同时,更是深深地悔恨刚才的有眼无珠。
而另外四位家属则暗自庆幸自己的好决择,好眼力,好魄力,反而还把自己当作正面题材,教训这三人,称他们鼠目寸光,错把珍珠当鱼眼,认都不认识的人,都要听信人家的一面之辞,活该受教训。
三人听得甭提有多窝火,却又发作不得,最后,只能把这股怨气发泄到赵海俊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赵海俊那个冤呀,只是,他虽然冤,却也只能生生承受着,谁叫他刚才他要那么贬低凌阳呢?就好比你拥出去的巴掌,打出去的力道有多大,反馈回来的就有多深。
章节目录 第53章 凌阳是农民工?
“儿子给的。”王中全很是气愤,一边大口地吃着回锅肉,一边又说:“我那侄子的钱并未上交到媳妇手上,但主意肯定是媳妇出的。我大哥大嫂当时虽然不高兴,但想着儿子也不容易,也
凌阳手上也是一个粗质大碗,装着满满一大碗红油抄手,边吃边听,问:“究竟是儿媳妇给的,还是儿子给的?”
工地上,建筑工王中全端着正对凌阳大倒苦水。
“……唉,凌阳,你说,现在的儿子养来有什么意思,啊?我大哥大嫂省心俭用,把侄子养大,花了毕生积蓄给他娶老婆,买房买车,让他们过上了体面的城里人生活,我老哥却仍住在乡下干农活。前儿个,他们老两口进城来看望儿子,儿子居然只给他们一百十元,说他们工作繁忙,没功夫招待他,让他自己去买来吃。”
凌阳说:“光记住还不行,还要有实际行动。不光要在其政谋其位,还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然后拍了拍张超的肩膀:“就这样吧,有缘再见。”
“嗯,我会记住的,一直牢牢记着。”张超郑重点头。
凌阳敛起脸上千篇一律的淡漠笑意,人也变得严肃郑重,“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当然要谢你,在遇见你之前,我就是个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的小官僚。可自从遇见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卑微渺小,以前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今后我要向你学习,争取做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合格的政府官员。”
“谢我做什么?”凌阳纳闷。
张超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得到洗涤升华,他忽然严肃地对凌阳道:“凌阳,谢谢你。”
“这,这倒也是,不过,你这样的惩罚,也太别开生面,太……太不可思议了吧。”一百五十万,对于张超来说,也是相当庞大的数目了,人家明明可以秒赚进腰包,却眼都不眨一下就捐献出去,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与众不同。
“我不差钱。”凌阳淡淡地道,“本来我也没打算要收钱,只是为了惩罚他们对我的不信任以及有眼无珠而已。”
“啊……你当真不收钱?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呀?”张超有些不可思议。
凌阳就笑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打算收他们的钱,随便给他们一个慈善机构的账号吧。”
张超气喘吁吁地奔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凌阳,我,我手上根本就没你的账号呀,我怎么给他们你的账号呢?你把你的账号给我,我再给他们。”张超兴奋得恨不得手舞足蹈,凌阳可是隐世高人呢,这样的隐世高人,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个天大的面子,使得张超就飘飘欲仙了,觉得自己果然是好心有好报。
才刚出了医院的凌阳,就被张超喊住。
“哎,凌阳,等等我呀……”
明明能不花一文钱就能救回儿子,就因为他们的无知和不信任,平白损失了这么多钱,这份懊懊沮丧只能用想撞墙吐血来形容。
“是呀,只有高人才不按牌理出牌。”没有付出分文报酬的家属们兴高采烈,而平白无故损失五十万的三位家属可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句:“高人呀,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呀!”
一群人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对方修长挺拔的身段,阳光照在他身上,落下无数斑驳光晕,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不用,把我忘掉就是对我的报酬了。”凌阳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那我们呢?我们该给您多少?”另外四人心头暗自庆幸,又赶紧问凌阳。
“只是缺少阳气而已,回家后睡在阳气充足的地方就可以补回来。”
“不不不,比起钟大师钱大师,您的收费相当低,相当低,我们已经相当满足了,只是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我给您转账吧,一会儿就给您转。只是大师,我儿子现在还晕迷不醒,麻烦您再施点法,把我儿子救晒?”
三名家属赶紧把头摇如拔浪鼓,
一股淡淡的威压向他们拂来。
“怎么,嫌我收价高?”凌阳淡淡的挑眉。
“……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我,我……”又悔又恨的家属没有料到凌阳在另外四名家属面前如此高大上,却对自己小气,心头郁闷得想吐血了。
先前那个自作聪明自作豪爽的家属这时候也悔得肠子都青了。
三个人傻眼了,不会吧,真要收他们的钱?
凌阳停下脚步来,指着三位家属:“你们三个,一人给我五十万报酬,最好转账,账号可以向张主任要。”
正在痛骂赵海俊的几位家属见状,赶紧追了出去:“大师,等等,我还没给您钱呢?”
“记住,今日的事不要对外提及,亦不要对外人提起我来过。”丢下这句话,凌阳从容而去。
“不用了,我救人,并非为了钱。”凌阳才不会瞧上这些钱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高人到底。对于收买人心,凌阳是相当拿手的。
“啊,可是,可是,我身上只有现金……要不,我给您转账……”
凌阳把钱推回去:“我不收现金。”
趁着一帮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个自认自己选择了人,走对了路的病人家属就来到凌阳跟前,双手递给凌阳一沓钱:“大师,我今天只带了这么多钱来,请您收下,希望您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