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你真傻。”
说完,他低头吻上她,脑海里浮现她在车站痛哭的画面。
她是真心爱过他。
若她以后安心待在他身边,他会对她好。
谢凛域不再让时泽整治安东。
而是让他带安东去套房休息。
安东醒来,宿醉的痛苦不言而喻,他在洗手间里待许久。
等他出来。
时泽站在客厅地毯上,笑着招呼他:“去吃早餐。”
安东摇头:“我吃不下任何东西。”
“乔言也在。”
安东立即道:“好。”
时泽走过去,揽过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叮嘱他,“我家谢哥哥脾气不好,你也能看出来,你最好不要冲动,对你和乔言都不好。”
安东听到对乔言不好,默默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往金蟾宫的私人餐厅走去。
昨晚,时泽睡在套房另外一个房间,夏初没找到他。
这会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她的表情可以说很精彩。
时泽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骂了一句傻逼。
安东也往无措的女孩瞧去:“泽哥,为什么要骂她?”女孩没有犯任何错误。
“贴身助理,不就是用来打骂的吗?”时泽解释道:“我付了高额工资。”
安东皱眉,大城市金钱至上,这种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他知道乔言的性格,她应该也不会喜欢吧。
很快,他跟着时泽,来到小型餐厅,这里除了服务员,就是不远处坐着的两个人。
谢凛域一身黑色西服套装,只是看上去更加英俊,尊贵,高冷不可靠近。
乔言背对着他。
背影纤细。
身穿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到脚踝的位置,脚上是一双白色平底圆口鞋,简约优雅。
她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羊绒围巾,围着脖子一圈。
安东大步走过去,在快看到她脸那一刻,停下脚步,小声叫道:“姐姐。”
乔言握着汤匙的手发抖,继而恢复原状。
但,谢凛域还是察觉到了。
他不悦的皱眉。
昨晚他还沉浸在乔言的深度表白,检讨自己对她是否太过强势。
此刻,他被突如其来的醋意袭击,不想让乔言见安东了。
乔言离开座椅,回过身,笑着道:“安东,好久不见。”
安东在见到她面容刹那,双眸泛红,像一条流浪很久的小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看到姐姐过的很好,我放心了。”安东柔声道。
“谢谢关心,一直没联系你报平安,我很抱歉。”
“没关系。“安东极力克制自己。
“乔言,让安东坐下来用餐吧。” 谢凛域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乔言没听他的,而是道:“我可以和安东单独说几句话吗?”
“为什么? ”谢凛域不禁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乔言望着他,也不说话。
谢凛域虽心底有怒意,但想到乔言毕竟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是他连他们叙旧的机会都不给,搞的他好像很在乎乔言似的。
“嗯,去那边吧。”
乔言起身,往窗户边的座位走去。
安东紧跟其后。
安东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简约大方,也让他混血的面容沉下去,没那么妖孽了。
他坐下,盯着她好一会,仿佛要将她现在的模样记在心底,“姐姐,你过的好吗?”
一股酸涩涌来,乔言想哭,但她忍住了。
“你好吗?我走后,婚礼的事情怎么处理的?王大娘怪我吗?”
安东温柔的笑笑:“我妈妈知道你的难处,很体谅你,你不要自责,这非你所愿。”
乔言的心尖颤,她用力攥紧自己的手,极力不让自己再颤抖。
“你的诊所开起来了吗?”
安东摇头:“没有。”
乔言更加自责,她想将自己银行卡所有钱都给他。
“我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资金你可以随便用。”
还提醒道:“这笔钱,谢凛域不知道。”
“你好好的工作没有了,诊所也没开起来,我该补偿你。”
他的婚礼也没了,她根本补偿不过来。
当初就不该招惹安东。
可安东实在美好,若能跟他共度一生,该多幸福。
“姐姐,我知道你想极力弥补我,其实不用,我们只是有缘无分,你不欠我的。”
乔言神色悲戚,想哭。
“姐姐,我会留在京城,你随时想走,可以联系我。
我会等你。
多久都会等你。”
乔言吃惊的望着他。
安东起身,对她淡淡道:“姐姐,我走了,你好好的,我才会安心。”
乔言那没掉下来的眼泪,彻底掉落。
她站在原地,眼含热泪望着他走到谢凛域身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
谢凛域吩咐时泽送他离开。
谢凛域回身,走过来。
乔言已经拿起纸巾擦掉眼泪。
“你们说了什么?”
乔言心烦意乱,不耐烦道:“没说什么,只是表达了歉意。”
谢凛域冷笑一声,警告道:“你别指望跟着他离开京城,不然他会万劫不复。”
乔言感到震惊。
刚才安东说要带她离开,她心动了。
被谢凛域警告完,她惶恐。
她不能拖累安东。
时泽回来,说安东接受了补偿款,回满洲里开诊所去了。
谢凛域闻言,嘴角勾起笑意。
他盯着乔言看,仿佛在说,看你选的男人,不过是唯利是图的人罢了。
乔言面无表情。
晚上,谢凛域回来,见到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沙发上的乔言。
他走过去,用手将她捏醒。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是因为那个安东接受了我的钱,不要你了?”
乔言艰难睁开眼眸,入目是谢凛域冷峻的脸,还有他得意的神色。
“谢凛域,我高兴才会喝那么多。你对我多好啊,我一个小县城的女孩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被那么多人羡慕,以前可望不可及的东西都唾手可得,我的命真好。”
谢凛域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反话。
而她能这么反常。
无外乎是因为安东。
他微微眯起眼眸,不悦道:“你还是喜欢那个安东?你还是想跟他回满洲里那个小城过日子。”
乔言没有反驳他,伸出双臂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谢凛域坚硬的心一下就柔软了。
他轻声安抚:“那个安东拿钱走人,和沈盛年之流没任何区别,你别把他放心上了。”
乔言迷茫的望着他。
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是啊,这是她最擅长的事。
不管遇到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醒来,她就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我不喜欢他,我当初和他结婚,只是………”
“我知道,和当时与沈盛年的理由一样,我不会多想了。” 谢凛域道。
乔言一直提着的心落在。
她的手却紧紧攥着谢凛域的衣领,仿佛很眷恋他。
她在心底默默说,安东应该安全了。
……
以安东的性格,一定会等她。
除非,她真的过的很好。
乔言跟随谢凛域参加宴会。
这种场合,她还是无法做到如常。
不免意外,她听到辱骂她的声音。
那个女人一身昂贵的礼服,不屑道:
“一个乡下来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住谢少,真贱啊。”
啪。
乔言抬手甩过去。
打的干净利索。
没有犹豫。
女人捂脸尖叫:“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正在应酬的谢凛域走来,问也不问,即刻吩咐保镖将这个女人赶走。
他低眸问:“再陪我一下就可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