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桐几人也是目光炯炯,罗芸脸都红了,瞪袁军,
“喂,我说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这么冷血,人都没了,还惦记这事儿,什么人。”
“误会了不是,我是说人家多大了?”
“你看我像傻子嘛?”
“好了,年三十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周晓白阻止,
“跃民,就打牌也没意思啊,要不出去逛庙会看花灯吧?”
这提议立马得到其他人赞同,
“都不冷啊!”
今儿夜里风挺大,吹得人直打哆嗦。
“冷什么啊,一年一次,怎么也得出去转转。”
“行吧,走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京城这边庙会还不少,像什么龙潭湖公园、地坛公园、朝阳、天坛等都有,选了个附近的,天气寒冷,不过人依旧不少,挡不住人们出来游玩的好心情,大红灯笼高高挂,各式零食小摊位,冰糖葫芦、甜豌豆粥、走马灯,还有数不尽的玩具、新奇物件、书画、古玩,还有杂耍的,半大孩子坐在自个父亲脖颈上,手拿一个大风车,风车被冷风吹的呼呼转,淌着大鼻涕的孩子喜笑颜开,一派热闹景象。
一路转过来,周晓白这憨妞嘴里就没停过,冰糖葫芦、糖卷果、驴打滚……
他这看着好奇。
“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看你一路吃过来,还真一点没浪费,这都吃哪里去了?挺能装啊。”
“好吃嘛!”
周晓白把手里还剩半颗的糖葫芦递过来,
“这给你吃。”
“我不要,你自己吃。”
“哎呀,你吃嘛,嫌弃我啊?”
钟跃民一乐,“我连你口水都不嫌弃,我嫌弃这?”
周晓白脸红起,“那你吃。“
他一口吃下,周晓白这才满意,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逛了一个多小时,实在太冷了,打道回府,差不多时间,他骑车送俩姑娘回去,到了晓白家楼下,罗芸回自己家了,
“你上去吧,不早了,早点休息。”
周晓白拉着心上人手,不舍,
“跃民,你大后天就要去东北了,得好几天看不到你,我舍不得。”
“又不是不回来,在家好好等着我。”
“那今儿晚上你不守岁啊?”
“看看呗,熬住就守,不成就睡,这玩意也没有太大意义。”
“有,今年不一样,你有我了”,周晓白道:
“我想跟你一块守岁迎新年。”
他这看看时间,
“还有一个多小时,总不能待这外头吧?咱俩明儿非得冻感冒了。”
“去我房间,我卧室暖和。”
“大半夜我去你闺房,你大哥、二哥非得把我大卸八块。”
“你从楼下那棵梧桐树上爬进来,上次不也这样,我爸妈,大哥二哥他们不会知道的。”
“你没跟我开玩笑?”
“你说呢?不是怕了吧?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周姑娘挑衅说道。
“那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你已经把我吃了。”周晓白道:“就这么说定,我先上楼。”
不等回复,往前头楼梯口跑去。
他这多少无奈,这又得当回采花大盗了,几分钟后从晓白二楼卧室窗口边的梧桐树枝杈上,进了姑娘闺房,他也是第一次来,
没开灯,里头昏昏暗暗,不过很好闻,透着股清香芬芳,到底是姑娘闺房,周晓白轻声道:
“我跟我妈说玩累了,想早点睡觉,门也反锁了,灯关了,他们就不会来打扰了,咱说话小点声。”
这姑娘还挺体贴。
房间里黑乎乎的,两人就那么站着,也不知该干什么,周晓白羞涩邀请,
“跃民,要……要不咱俩去床上坐会?盖上被子能暖和点。”
“好!”
两人便各从一边脱了鞋子上床,衣物都没脱,靠在床头,盖上被子,依偎一块,
钟跃民道:“晓白,咱俩这会真像夫妻一样呢。”
“嗯!”
周晓白枕在男人肩膀上,
“这房间里除了我爸,大哥、二哥,之前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进来过。”
“是嘛,那是我荣幸,不仅进来了,还上了床,你们二号院那些追求者要知道,这心不得哇凉哇凉的。”
“你知道就好,你可得好好珍惜疼爱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闲聊着,倒也不会闷,时间过得也快,过了零点,外头动静不小,
“晓白,新年快乐!”
“跃民,新年抉乐!”
两人相拥接吻,黑暗的环境似给彼此壮了胆,双方热情回应,钟跃民的手再次探入了姑娘的衣襟,这次是霸道的从领口粗暴进入,握住了浑圆。
“嗯!”
姑娘娇躯一颤,红霞漫天,眼波流转,稍显急促的如兰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跃民!”
也没阻止,也没同意,欲拒还迎的姿态,似在哀求,又似在期盼。
“呼……”
钟跃民嘴里吐出口热气,差点绷不住,努力让自己心头那即将喷涌的火山给压制住,缓了缓,
“就这样,不欺负你了,新年过了,我走了。”
要起身,
“你不要走”,周晓白拦住,
“你都把我这样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要不今晚就留下吧。”
“我真要留下来,我不确定能把持住,我说真的,晓白,你不知道你多么有吸引力嘛。”
周晓白嘴角勾起,
“有时我在想,我爸妈二哥他们不同意咱俩在一块,那我……我干脆把身体给你,这样他们就没辙了。”
钟跃民感动,一个姑娘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他还有什么好再奢求的?
“不用这样,我一定会让你家人接受我的。”
晚上钟跃民也没走,一早,一抹清晨的朝阳从窗外照射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从地板上爬到了床上……
周晓白睡得香,感觉有人在推她,
“晓白,醒醒,醒醒,家里都来客人了,咱别睡了!”
“嗯,跃民,别推我,让我再睡一会!”她以为是边上的跃民呢。
“什么跃民,这孩子,我是你妈。”
“妈……?”
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周晓白猛得惊醒,然后看见坐床边的自己妈妈,满是惊恐从床上爬起,
“哎呀,妈,你怎么进……我记得锁门……跃民!!!”
一瞅边上也没人,“跃民怎么……”
陈亦君见闺女一惊一乍的,摊手摸摸额头,
“怎么了这是,没哪里不舒服吧?你这孩子,睡个觉还惦记跃民,睡觉衣服也不脱,能舒服啊?门又没锁。”
周晓白不知道的是,昨晚瞌睡虫来了后便沉沉睡去,钟跃民悄摸下了床,过去开了门,然后翻窗离开了。
“这领口扣子怎么还扯掉了?”
周晓白低头看着自己豁开的领口,
“嗯,不知道呢!”
都是那个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