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反应他看向周围的环境,很好,现在应该在北部森林的边缘处,这里没有信号,而且,在出来找他的时候,没注意手环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现在就只能等着救援。
他站起身把他背在身上,再怎么说,这都是他养出来的,多么气愤他做的一切还是不能让他死。
看到一个洞穴,他把江时野放在地上,自己出去找了一些草药用嘴巴嚼烂了覆在伤口处,又把他的衣服打开,覆在他受伤的地方,处理好两个人身上的伤口他深深看着他,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伸出手又收回来,出去捡了一些树枝生火,潮湿的洞穴立马温暖起来,他看着火光,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紧紧握住树枝。
江时野轻声说着冷,他过去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确定没有发烧放下手,眼中带着一丝怒气和一丝后怕,“江时野,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明明那么危险还敢那么做,谁教你的,嗯?”
“这些年教你的都吃到狗肚子里面了,以身犯险,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挑战我,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
属于enigma的信息素瞬间充满这个空间,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江时野呼吸急促,因为enigma的等级比alpha高,可以标记任何人,但是他们又很特别在没有伴侣面前不会出现fq期,平时跟bate一样,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性别。
收起信息素他他看着他,脑子里面都是刚刚的画面。
这次,他打算给他一个教训,不然等时间一长,他又要开始得寸进尺,重复上一世的结局。
在他叫着冷江若怀没有理他,在他叫着他的名字身体先动了上去,黑着脸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搂住自己的手靠在肩上汲取温暖。
456又偷偷出来看,看到这一幕拍下了照片,自己收起来等以后离开的时候送给他们。
这一晚上,江时野突然发烧了,他一直嚷嚷着冷,等抱着没过多久又嫌热,江若怀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训斥着:“闭嘴,吵死了。”
他堂堂一个公爵,要他照顾一个病人,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江若怀,江若怀......”
他断断续续叫着他的名字,江若怀刚开始还会答应,后面人都麻木了,听着耳边一声声的呼喊,他转过头捂住他的嘴巴,“闭嘴,安静一点,谁允许你叫我名字。”
作为一个生病的人怎么可以听到他说的话呢。
江若怀快要被他折磨疯了,脱下衣服盖在他身上,自己出去吹吹风。
终于熬到了天亮,他上前摸着温度有没有降下来,一摸上去正好他醒过来了,他收回手指淡淡说:“昨晚你发烧了。”
“嗯,谢谢叔叔。”带着生病后的红晕,他有气无力开口,嗓子都沙哑起来。
“嗯,我去找点吃的。”他转身走进森林里面去找吃的,见他走远之后拿起自己盖着的衣服细细闻起来,沉醉地将自己的脸埋进去。
他变态一般的做法让江若怀怀疑人生,自己真的教了他这些东西?
他愣了一会才进去,故意发出一点声音告诉他自己回来了,果然江时野听到声音收起自己变态的表情,好好地坐起来,“叔叔,你回来了?”
“嗯,尝尝。”
他坐下来拿着果子递给他自己就吃了起来,江时野接过来默默吃着,等吃完他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口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准备离开这里。
“走吧,找出去的路。”
“是。”
他走在前面江时野在后面一瘸一拐的,他眉头紧锁,上去搀扶他,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只放了一小部分重力跟上他的步伐。
走了差不多一个星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周围的温度也越发降低,他抹开自己眼睛上的雨水,看着四周的环境,“找个地方避雨。”
“好。”
他搀扶着江时野在茂密的树林里面穿梭着,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格外的滑,江时野好多次都要摔下去,,江若怀看不下去,一把提住他的后腰带,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快速的向前走。
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洞穴,他看了一眼一棵树,只能到下面去,幸得没有打雷,不然树下面更危险。
他把江时野放下来让他靠着树休息,自己脱了衣服拧干水,看着可怜兮兮,全身湿透的他不由得心里面一抽,“把衣服脱下拧干,不然会生病的。”
“好,知道了。”
他看着他露出来腰肢上布满了受伤过的痕迹,一股不满充斥他的胸腔,是心疼这些伤痕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还是不满他现在那么听自己的话。
撇开眼坐下来,听着耳边滴滴答答的雨水声,以及穿衣服细碎的声音,这些都很让他烦躁不已。
已经很久没有被雨淋过,而这次,因为他。
又过了好久不见雨停,反观江时野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泛白,整个人缩在一起,紧紧抱着自己的身躯,江若怀上去查看,他发烧了,大概率是伤口感染了,要尽快把他送回去接受治疗。
他快速把他背起来,眼中藏不住的阴骘和愤怒,一步步走在雨中,前方茂密的树枝被他的精神体狠狠斩断,这次,他违背了自己,他曾经说过不会在人任何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第三性别和精神体。
凶猛的狮子在前方开着路,他背着昏迷不醒的人,树枝刮破了他的手臂也浑然不知,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走出来了,他狼狈不堪收回精神体,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
他找人借了手环打了一个电话,“我在东郊,戴上医疗设备过来,要快。”
打完电话他也没有站在这里等,找了一家附近的医院把他送过去,“医生,救他。”
“好的家属,我们会尽力的。”
看着他被推入急救室才恍惚坐下来等待。
“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抱歉。”一大批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躬着头向他说对不起。
江若怀低着头,现场没人说话,他们就这样站着。
门从里面打开了,他动了动手臂站起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