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过去,大院里的光景依旧。可何雨柱心里清楚,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暗潮汹涌。那些闲话,那些恩怨,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都在这四合院的青砖瓦砾之间盘根错节,久久不散。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里的桌上。何雨柱点了一支烟,沉默地坐在桌边。窗外不远处传来许大茂压低的笑声,夹杂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脏话。
何雨柱的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收紧,眉宇间的阴影渐渐浓重。
这日子,怕是好景不长了。
初春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带着些微暖意,却依旧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四合院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几声零散的鸟鸣从远处的树梢传来。
初春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带着些微暖意,却依旧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寒意。四合院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几声零散的鸟鸣从远处的树梢传来。
何雨柱正坐在屋里,手里捏着个搪瓷缸子,里面的茶水已经温了。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眉头微蹙,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不舒坦。前几天院子里的秦淮茹又来借粮,说是棒梗胃口大,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何雨柱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犯嘀咕。这几年帮衬她家不少,自己口袋里的票子早就掏得干干净净,可秦淮茹仿佛永远也吃不饱,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正琢磨着,院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接着有人用力敲了敲门板。
“柱子,柱子在家不?”声音有点沙哑,却透着几分熟悉的爽朗劲儿。
何雨柱眉头一挑,赶忙把缸子放下,快步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个子不高,脸色微黑,眼角压着几道细纹,正是马华。
“哎呦,华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着让开身子,“快进来,外头还冷呢。”
“嘿嘿,来瞧瞧老朋友呗。”马华咧嘴一笑,肩上的帆布包往上一挪,抬脚迈进屋里。
屋里光线有些暗,马华环顾了一圈,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解开了衣扣,把帆布包搁在桌上。
“柱子,几年没见,还是这个味儿啊。你这屋子,十年如一日。”
何雨柱笑了笑,去灶台上倒了碗热水递过去,“穷窝子嘛,哪比得上你在外面闯荡。”
马华接过水,捧在手里,吹了吹热气,眼神有些飘忽,“闯荡……闯荡哪有那么容易。”
何雨柱听他这语气,心里咯噔一下。年轻时候两人是同一个学徒班出来的,感情一直不错。后来马华脑子活络,离开了食堂,自己跑到外面倒腾些零碎生意,这几年倒是混得不错。可今天这一见,马华脸上的精气神却淡了不少。
“你这回来,不会是碰着事儿了吧?”何雨柱把烟袋锅子从抽屉里摸出来,熟练地装了点烟丝,点着吸了一口,眼睛眯着盯着马华。
马华一愣,随即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
他捏着茶碗,手指无意识地在碗沿上摩挲了几下,半晌才低声开口:“柱子,我是真有点麻烦。”
何雨柱心头微微一紧,脸上的笑容却没变,“你说,咱俩什么交情,能帮的我肯定帮。”
马华抬眼看着何雨柱,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帆布包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摞用报纸裹着的东西,压低声音道:“柱子,我这回在外头……碰着点事儿。这几样东西,想先搁你这,过几天我再来取。”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那包东西上,心里一下就警觉起来。多年的老友,眼神里透着一丝藏不住的心虚。再看那包东西的模样,鼓鼓囊囊的,分量不轻。
“这是什么?”他吸了口烟,声音沉了几分。
马华眼神闪烁,嘴角抽搐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柱子,你别多问,反正不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就是怕有人盯着,想搁你这避避风头。”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沉了下来,连墙角的火炉都烧得有些发闷。
何雨柱的眼睛半眯着,烟袋锅子在指尖轻轻敲着桌沿,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搁在别人身上,他一句话就能把人打发走,可马华毕竟是老朋友。这些年外头的事谁都不好混,尤其像马华这样做生意的,哪个没点灰色边边角角?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了好半晌。
“搁这也行。”何雨柱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谈天气,“不过话我得说前头,这几天我可不敢动,也不敢问,等你回来自己拿。”
马华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感激,猛地点了点头,“放心,柱子,我华子什么时候坑过你?”
何雨柱没吭声,伸手把那包东西往抽屉里一推,砰的一声关上了柜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烟丝在烟锅里发出噼啪的响声。马华喝完一碗水,起身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了句:“柱子,还是你仗义。”
何雨柱送他到门口,看着马华背影消失在胡同深处,才掏出烟袋猛吸了几口,眼里透出几分沉重。
这一包东西,看着不大,压在心头却比千斤还重。
胡同里起了风,卷着一股子夹杂着煤灰的寒意,吹得四合院里的破旧门板吱呀作响。何雨柱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眼神沉沉地望着胡同尽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他总觉得,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胡同里的风吹得更紧,天色阴沉沉的,像压了一层灰蒙蒙的幕布。何雨柱站在门口,烟头在指尖燃着一星微弱的火光,眯着眼睛盯着胡同尽头的方向,心里像吊着块石头,怎么也落不下来。
马华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很久,可刚才那一摞用报纸裹着的包裹却像块烫手山芋,牢牢压在抽屉里,压得何雨柱胸口发闷。
他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摁在门框上掐灭,转身关上门,刚坐回椅子上,院门外又传来一阵沉稳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