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海尔镇的劫难
西元纪年 186 年 11 月 10 日，小雪。
阿斌历经千辛万苦，翻山越岭、趟河过水，终于抵达了那座令他魂牵梦绕的海尔镇。眼前这座小镇早已不复往昔的模样，昔日熟悉的景象被彻底颠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崭新的青砖绿瓦建筑，错落有致地矗立在街道两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展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商人们脚步匆忙，或肩挑重担，或手提包裹，个个神色焦虑，皆为自己的营生而四处奔走忙碌。他们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来来往往，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阿斌穿着一身单薄且破旧不堪的衣衫，置身于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刺骨的寒风如凌厉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阵阵寒意。尽管如此，他仍用仅存的一丝力气，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四周环境的变化。看着这些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场景，阿斌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那些曾经铭刻于心的画面与此刻所见相互交织，令他不禁感叹时光的流转和世事的变迁。
其实，阿斌身上还有许多尚未痊愈的伤口。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有明显好转，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雪却如同无情的恶魔，再度撕开了他伤口的结痂，使得原本就隐隐作痛的伤势变得愈发难以忍受。每走一步，钻心的疼痛便会从伤口处传来，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但阿斌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艰难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迈进。
然而，命运之神似乎并没有对这位饱经沧桑的旅人露出丝毫怜悯之情。长时间的长途跋涉所带来的极度疲劳，再加上伤病的折磨以及严寒的肆虐，阿斌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终于，在一个不经意间，他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双眼一黑，下意识地昏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大街之上。鹅毛般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不一会儿工夫，便在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上堆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毯。
就在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天，这个一直以来都宁静祥和且风景如画的美丽城镇，却不幸地迎来了一群令人胆寒的不速之客。整整三百名穷凶极恶的土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气势汹汹地向着海尔镇发起了大规模的猛烈进攻。
只见这群土匪一个个面露狰狞之色，犹如饿狼扑食一般凶狠残暴。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武器，在镇上肆意妄为地烧杀抢掠，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无恶不作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哈，这里可真是个富饶得流油的好地方啊！”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土匪头子，放肆地狂笑着，同时用力地挥舞着他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仿佛要将整个城镇都劈成两半似的。
一时间，许多正值青春年华、容貌姣好的女子成为了这群土匪的目标猎物。她们被土匪们毫不留情地强行抓获，那些女子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的神情，凄惨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城镇的上空。“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吧！”然而，面对这些女子苦苦的哀求声，丧心病狂的土匪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她们粗暴地关押进了一辆辆破旧不堪的囚车之上。
原本应该肩负起维护城镇治安重任的军队，当亲眼目睹土匪来袭时，竟然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他们这种胆小怯懦的行为，无疑是雪上加霜，使得海尔镇瞬间陷入了一场更为深重的巨大灾难之中。
“哼，瞧瞧这群窝囊废，跑起来比受惊的兔子还要快呢！”其中一名土匪站在囚车上，对着那些抱头鼠窜的士兵背影大声嘲笑讥讽道。
土匪们如饿狼一般在镇上横行无忌，他们贪婪地搜刮着每一家店铺里的财物，将值钱的东西统统装进自己的口袋。那些来不及带走的货物，则被无情地扔到地上，摔得粉碎。随着一声声巨响，一扇扇门窗被踹开，一件件物品被抢走，店铺内变得空荡荡的，仿佛被飓风席卷而过。
不仅如此，丧心病狂的土匪还放火烧毁了许多房屋。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熊熊烈火舔舐着墙壁、屋顶，浓烟滚滚升腾而起，直冲云霄。整个海尔镇瞬间被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呼喊声、哭叫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此刻，昏倒在地的阿斌身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那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他的身上，渐渐掩盖住了他的身形。或许是上天眷顾，亦或是命运使然，这些疯狂的土匪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任由他静静地躺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终于，在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中，阿斌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曾经那个繁华热闹、充满生机的海尔镇如今已然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废墟瓦砾。街头巷尾弥漫着呛人的烟雾，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耳边传来的不再是欢声笑语，而是凄惨的哭声和绝望的求救声。
阿斌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与不适，艰难地从雪堆中挣扎着站起身来。望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
“这群毫无人性的畜生，怎么能这样对待无辜善良的百姓！”阿斌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海尔镇那些善良淳朴的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于是乎，阿斌身轻如燕般悄悄地跟在了那支穷凶极恶的土匪队伍后方，犹如一头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出击的猎豹一般，全神贯注地寻觅着可以一举制敌的绝佳良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漫长而又耐心的追踪之后，终于，在一处地势险要、蜿蜒曲折的狭窄山谷之中，阿斌锐利的双眼捕捉到了一群落单土匪们所暴露出的致命破绽。只见他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一般，趁着那群土匪尚未察觉之际，悄无声息地迅速爬上了陡峭的山坡，并使出浑身力气搬起了一块硕大无比且分量沉重的巨石。
紧接着，阿斌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巨石高高举起，然后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朝着下方正毫无防备的土匪队伍猛砸而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原来是有好几个倒霉的土匪躲闪不及直接被这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给结结实实地砸中了身躯，瞬间便像被狂风刮倒的稻草人一样重重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使得原本就有些散漫的这群落单土匪们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完全乱了阵脚。而此时看准时机的阿斌则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从山坡之上急速俯冲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冲入了那群惊慌失措的土匪中间，随即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殊死搏斗。
尽管此前阿斌在执行任务时不慎身负重伤，但此刻他却仿若忘却了所有伤痛一般，凭借着内心深处那份坚不可摧的顽强意志以及一往无前的巨大勇气，一次又一次地成功抵挡住了土匪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疯狂攻击。
“大家别怕，都给老子一起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干掉！”土匪头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凶狠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然而，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土匪，阿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只见他手持长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敌阵之中，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斌非但没有显露出疲态，反而越战越勇。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招式之间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土匪们渐渐被他逼得手忙脚乱，原本嚣张的气焰也逐渐熄灭下去。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阿斌成功地将这一群落单的土匪全部击退。
此时，一直躲在暗处的海尔镇百姓们纷纷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亲眼目睹了阿斌以一敌众的英勇表现，心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之情。众人簇拥着阿斌，不断地说着感谢的话语。就在这时，阿斌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面容虽然略显憔悴，但依然美丽动人——此人正是他日思夜想、苦苦寻觅的妻子阿市！
当阿斌的目光与阿市交汇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阿市……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阿斌的声音颤抖着，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深情。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阿市，脚步显得有些踉跄。待走到近前，阿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阿市。他抱得如此之紧，仿佛生怕她会像一阵风一样再次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不见。
然而，阿市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想要挣脱阿斌那如铁钳般的怀抱，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恐，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小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呀，我也没有见过你！”阿市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一丝颤抖。
阿斌则如同坚定的磐石，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阿市，他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满是执着。“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我的妻子阿市！”他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
阿市听到阿斌的话语后，那精致白皙的面庞瞬间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迅速泛起一层愤怒的红晕，如天边绚丽晚霞般引人注目。
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嗔地怒喝道：“哼！这偌大的城镇之中知晓我名唤阿市之人可多了去了。我着实不知晓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名字，虽说方才你英勇无畏地拯救了城镇里好些个无辜百姓，顺带也救了本姑娘我一命，但你也万不可在此信口胡诌啊！竖起耳朵给本姑娘听好喽，我姓张名宝宝！人家正值青春年少、豆蔻年华呢！你这登徒子怎的如此无礼，一上来便妄称自己是我的夫君，这般行径岂不是存心要毁我清誉嘛！本姑娘家的名声若是就此遭你败坏，日后还如何能寻得如意郎君嫁作人妇呢？”说到此处，阿市眼眶微红，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美眸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生怜惜。
而另一边的阿斌则完全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料到阿市竟会给出这样的回应。一时间，他的双眸之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仿佛迷失在了茫茫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紧接着又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痛苦之情，好似心头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痛彻心扉。
“阿市……你……你怎能将我忘却呢？想当年，咱们二人曾共同度过那么多甜蜜美好的时光啊！而且你还为我诞下了一名可爱伶俐的儿子……这些难道你都统统抛诸脑后了不成？”阿斌声音颤抖着说道，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与哀伤。
阿市柳眉紧蹙，面露愠色，娇嗔道：“你所说的这些事情，于我而言就如同那过眼云烟一般，丝毫没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任何痕迹。求求你别再来纠缠我了好吗？”言罢，她猛地转过身去，莲步轻移，作势便要离去。
阿斌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伸手紧紧抓住阿市那如丝般柔滑的衣袖，急切地喊道：“阿市，请你稍等片刻，可否先静下心来听我说上一句？”他的嗓音因焦虑而微微颤抖着，仿佛生怕阿市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阿市听到呼喊声后，身形一顿，缓缓回过头来，目光冷冽地凝视着阿斌，语气生硬地回应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我唯一清楚知晓的便是，我对你毫无半点印象，更不曾与你相识相知。快快松开你的手！”
恰在此时，一位精神矍铄、面容慈祥的老者徐徐走来。只见他步履稳健，气定神闲。走到近前时，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斌，然后又将目光转向阿市，缓声道：“这位年轻后生，观其神态言辞，老夫觉得他倒不似在信口胡诌。然而，阿市这丫头打小就在咱们这座城镇里长大成人，期间从未曾踏出此地半步，平日里也从未听闻她提及过有你这般模样的夫婿啊。”语毕，老者轻轻地抚弄着下巴处那几缕银白长须，陷入沉思之中。
阿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如麻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认真地梳理脑海中的线索。待思绪逐渐清晰后，他转过身来，目光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阿市，轻声问道：“娘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令你难以置信，但请听我慢慢道来。其实，在我原本所处的那个世界里，你……已经不幸离世了。而我之所以能够出现在此地，正是因为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时空穿梭之旅，目的就是要找到你以及其他家人们的下落。”
阿斌紧紧握着拳头，仿佛想要将内心那份坚定不移的信念传递给阿市一般，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阿市，无论在此处你是否还承认我的夫君身份，我都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守护你的周全！”
听到这番话语，阿市不由得抬起头来，迎上阿斌那无比坚定的眼神。就在这一瞬间，她那颗原本冰封已久的心房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般悄然泛起层层涟漪。然而，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转瞬间便被汹涌澎湃的愤怒所淹没。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简直是痴人说梦！”话音未落，她猛地用力一甩手，挣脱了阿斌的束缚，随后转身急匆匆地离去。
望着阿市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阿斌的心头涌上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与失落。尽管眼中满含着眷恋与不舍，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在他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当中，阿市早已香消玉殒。如今身处的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并非他熟悉的旧世界，而是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平行时空。
“多谢你啊，英雄！若不是你，我们真不知还要在这苦难的深渊中沉沦多久。”一位老者满怀感激地说道。
阿斌望着百姓们那如劫后重生的花朵般绽放的喜悦，疲惫的脸上也如春风拂过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斌随口询问着眼前这位仿佛知晓世间一切的老者：“如今是何年何月？此乃何地？”
这位老者亦如慈父般悉心解答着阿斌的询问：“恩人啊！此刻乃是西元纪年 186 年 11 月 10 日！此处乃是龙武帝国的边境城镇，海尔镇！”
阿斌在听到“西元纪年 186 年”这个答案后，心中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回想起之前对阿市所说的那些话，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言语在这里竟是如此难以置信。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阿斌意识到自身的能力和修为仅仅只是十级见习武者，且处于五阶水平。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沮丧，但好在令他稍感欣慰的是，那把一直陪伴着他的冰炎剑依然静静地躺在他的体内。
就在此时，原本熙熙攘攘围聚在街道上的人群，在向阿斌表达完诚挚的感激之情后，便逐渐散去。转眼间，只剩下阿斌孤零零一个人伫立在宽阔的街道中央。
然而，阿斌并没有时间去过多感伤孤独，因为他即将要独自去面对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镇——海尔镇。这里曾经或许充满生机与活力，但如今却已变得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值得庆幸的是，镇上有一对善良的老夫妇。他们为了报答阿斌的救命大恩，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间虽然简陋但却温暖的房间，以供他暂时居住。阿斌心怀感恩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并暗暗下定决心，暂且留在此处，与海尔镇的百姓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重建这座饱受创伤的家园。
另一方面，且说阿市这方面——
此刻的阿市正走在归家途中。她神色有些紧张，不时地扭头向身后张望，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只因今日那突然出现并唤她“夫君”的神秘男子，让她心生警惕。她深怕此人会暗中跟踪于她，故而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见阿市在城镇的街道上来回穿梭，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左躲右闪。每经过一个拐角或者人群密集之处，她都会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动静，确认无人尾随其后，方才继续前行。如此这般折腾许久之后，阿市终于确定那位神秘男子并未跟来，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于是乎，阿市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家门前。她轻轻推开门，踏入屋内，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稍作歇息后，阿市便走进厨房忙碌起来，准备烹制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餐，好与她的阿爹赵天一同享用。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分一秒悄然流逝。夜幕渐渐降临，整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
再看阿斌那边，此时的他已然躺在自己那个简陋的临时小窝里。他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稳而均匀，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阿斌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往昔那些与妻子阿市共度的美好时光里。一幕幕恩爱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俩曾携手漫步于山间小径，欣赏沿途的美景；也曾并肩坐在湖畔，共赏落日余晖……这些温馨的画面既令人感到无比温暖，又是那般熟悉亲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