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纪年 186 年 11 月 22 日 阴天
清晨时分——
海尔镇阿市家——
“喔,喔,喔!”在阿市家那静谧的小院附近,几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好似一群专业的歌唱家,整齐划一地仰起脖子,发出了高亢激昂的鸣叫声。这声音穿透力极强,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划破了清晨那还带着丝丝凉意的寂静空气。每一声鸣叫都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新一天的到来,那声音在村子的上空久久回荡。
阿市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她睡眼惺忪,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在森林里被猎人的枪声惊扰的小鹿,充满了迷茫与惊恐。她那原本紧闭着的双眼,此刻才缓缓地睁开一条小缝,眼神中满是困顿和不解。她用那迷糊的眼睛开始巡视周围,目光先是落在了那有些陈旧的墙壁上,上面挂着一幅已经有些褪色的画,接着又扫过摆放得有些杂乱的桌椅。然而,当她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时,令她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她赫然发现,自己温暖的被窝中,竟有一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抱住她的胸口。那双手的力量很大,让她感觉胸口有些微微发闷。而且,她还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均匀而又温热,轻轻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心脏瞬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起来。
阿市缓缓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竟是阿斌那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脸庞。只见阿斌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如同藤蔓般紧紧地缠绕着她,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阿斌的脸庞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他那结实的手臂却清晰可见,上面的肌肉线条如同蜿蜒的山脉一般。
阿市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心底直往上涌,一直冲到了头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扯开嗓子大喊起来:“阿斌,你个臭流氓,趁我睡觉,居然敢偷袭我!”那声音带着愤怒、带着惊讶、带着一丝羞恼,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了。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阿斌那紧紧的束缚,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双脚也不停地踢蹬着,整个床铺都被她弄得一阵摇晃。
这一声呐喊,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炸响,那巨大的声响直接穿透了梦境的屏障,将还沉浸在美梦中的阿斌给震醒了!阿斌只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整个人如触电般,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然后迅速地起身。那速度快得就仿佛他原本是悬浮在云端,此刻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直直地从云端坠落下来。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神迷离而空洞,还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手忙脚乱地坐起来,两条腿在床上胡乱地蹬着,双手也不停地在被子上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结结巴巴地询问着阿市:“怎么了?什么……什么情况?”那模样,呆若木鸡,双眼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活像一只在野外突然遭遇猎人追捕的受惊兔子,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这副滑稽的模样,差点把正生气中的阿市给逗得捧腹大笑,阿市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阿市迅速度起床,动作干脆利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玩偶。她先是一把掀开被子,然后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紧接着快速地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怒气,仿佛她手中的衣服成了她发泄怒火的对象。穿好衣服后,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原来你跟街上的那些臭流氓一样,亏我还信任你,你却趁我睡觉时偷袭我!你这样,我……我……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在房间里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委屈,眼眶也渐渐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此时,阿斌也不慌不忙地穿好了阿市送给他的衣服。他的动作相较于阿市,显得从容了许多。他先是将衣服平整地铺在床上,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慢慢地将胳膊伸进袖子里,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穿好衣服后,他走到阿市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无辜,询问着:“阿市,怎么回事?何出此言呢?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脑海中的迷雾都摇散,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市生气地说道:“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了,是不是摸我胸口了!而且还跟我在一个被窝里!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
在这略显昏暗且弥漫着一股神秘气息的房间里,阿斌突然整个人神情一凛,脸上瞬间露出一副极为严肃的表情。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对面的阿市,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真诚通过这目光传递出去。他微微挺了挺胸膛,郑重其事地说道:“阿市,我真的没有那样做。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出你所怀疑的那些事。”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与怀念,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继续说道:“即便真有你所说的那样的迹象,有可能是我太想念我原本世界的妻子阿市了。在那遥远的世界里,她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那些回忆就像刻在我灵魂深处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每当看到你,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也许是这种思念让我的一些行为产生了误会。”
阿斌说着,情绪越发激动,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你可杀了我,这样我就可以和我的妻子们团圆了!”话音刚落,他立刻闭上双眼,口中快速默念起神秘的咒语。刹那间,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他身边涌动,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那把散发着冰与火交织光芒的冰炎剑出现在他的手中。阿斌毫不犹豫地将冰炎剑递到眼前的阿市手中,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当阿市伸出手,缓缓接过冰炎剑时,一种超乎想象的沉重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剑,可没想到这冰炎剑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她的手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阿市咬着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双脚也不自觉地用力蹬着地面,想要将这把剑拿起来。然而,那冰炎剑却依旧稳稳地停在原地,纹丝未动。
阿市心中暗自惊讶,她心想:这阿斌是有些本事,看这冰炎剑的威力就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外面到处都是战乱和邪恶的势力,如果没有遇到阿斌,自己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下场。而且养父赵天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有没有遇到危险。种种事情就像一团乱麻,让阿市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阿市越想越气愤,心中的那团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怒目圆睁,用力地将剑丢在地上,剑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哼,你就会狡辩!你别以为用这把破剑就能证明你的清白,我才不会轻易相信你呢!”
阿斌缓缓蹲下身子,眼神中满是谨慎与敬畏,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上那把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冰炎剑伸去。那冰炎剑剑身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丝丝寒气与隐隐的炽热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平凡的来历。阿斌的手指轻轻触碰剑身,一股凉意瞬间传遍全身,他将冰炎剑从地上缓缓捡起,他随后念动咒语将冰炎剑收了回去!
阿斌直起身子,眼神有些迷离,他沉默了片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段时间在这个陌生地方的种种遭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阿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缓缓说道:“阿市,自从我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新奇,可我的心中却一直被孤独和思念所填满。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梦中苦苦追寻着熟悉的身影。有时候,在睡梦中,我会恍惚间把你当成了她,那真的并非是我的本意啊。我知道我的这种行为让你受了委屈,我在这里向你郑重地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阿市听了阿斌的这番解释,原本气得通红的脸颊上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她依旧气鼓鼓地,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声说道:“哼,那你以后离我远点,别再做出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免得我又要平白无故地生闷气!”她的声音中虽然还带着一丝怒气,但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
阿斌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说道:“好,我会注意的。我以后一定会把握好和你相处的分寸,不会再让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了。”说完,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神望向远方!
恰在此时,阿斌的肚子好似被一只饥饿的野兽控制,突然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那声音犹如交响乐中的鼓点,清脆而响亮,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得颤动起来。阿斌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那红,好似天边的晚霞,又似燃烧的火焰,仿佛能滴出血来。阿市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轻声说道:“我这就去给你寻些吃食。”言罢,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转身朝着厨房款款而去。
阿斌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阿市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与纠结。他的心中,此刻就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那酸涩,如同未成熟的青杏,是他对阿市未来可能遭遇未知的担忧;那甜味,恰似记忆中两人相处时的点滴美好瞬间;那苦味,犹如黄莲,是他心底藏着的难以言说的秘密;那辣味,像是突然涌上心头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向阿市倾诉;那咸味,就如同他悄悄滑落的汗水,带着生活的艰辛。
而阿市呢,她自己仿佛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阿斌刚刚说过的那些言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阿斌的那些话,那些话听起来真诚无比,可又似乎隐藏着什么她未曾知晓的深意。她更不清楚自己对阿斌究竟怀有怎样的情愫,是单纯的感激,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滋生出了别样的情感,这种情感就像一团乱麻,让她理不清头绪。
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多久,阿市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从厨房轻盈地走了出来。她身姿婀娜,宛如仙女般飘然而至,那手中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瞬间驱散了院子里的些许寒意。她走到阿斌面前,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声说道:“快吃吧,别饿着了。”那语气中满是关切,就像母亲对孩子的疼爱。
阿斌赶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物。他凝视着碗中的食物,那白白的米饭,冒着热气,旁边的菜肴色泽鲜艳,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此时,阿斌的肚子就像一场热闹的交响乐般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抗议着它的饥饿。他的喉咙也不自觉地动了动,吞咽了一口口水,饥饿的感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但他还是强忍着这股强烈的饥饿感,毅然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阿市,同时用眼神示意阿市先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就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阿市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时,阿斌从桌子那边缓缓走过来,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份还散发着热气的食物。那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地钻进阿市的鼻腔。
阿市看到阿斌递过来的食物,原本略显呆滞的神情瞬间有了变化,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连忙连连摆手,那双手挥动的频率快得就像慌乱中振翅的小鸟。她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丝慌乱,那慌乱如同一片乌云,瞬间遮住了她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我并不饿,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你快享用吧。”她的眼神闪烁着,就像夜空中飘忽不定的流星,似乎在隐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阿斌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阿市。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阿市的伪装,直达她的内心深处。他斩钉截铁地说道:“阿市你不吃我也不吃!”他的声音并不大,没有震耳欲聋的气势,但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稳稳地钉在了阿市的心上,仿佛这句话就是他此刻最坚定的誓言。
阿市微微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着。她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好、好。”那声音轻柔得就像微风拂过花瓣。紧接着,她如蚊蝇般小声地说了一声“小傻瓜”,那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完,她缓缓抬起头,与阿斌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又灿烂。随后,他俩一同愉快地享用起了早餐。
用过早餐后,阿市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如雨后春笋般渐渐好了起来。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她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房间,她先走到床边,将皱巴巴的被子一点点抚平,就像在安抚一个沉睡的孩子。接着,她又拿起扫帚,仔细地清扫着地面上的每一丝灰尘,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认真而专注。
阿斌则在一旁充当得力助手。他一会儿帮阿市递过抹布,一会儿又将整理好的衣物放进衣柜。两人虽未过多言语,但空气中弥漫的氛围却不再似先前那般如坠冰窖般尴尬。此时,房间里只有轻微的扫地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和谐的交响曲,诉说着他们之间渐渐升温的情谊。
蓦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阿市和阿斌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决定出去一探究竟。原来是一群地痞流氓如豺狼虎豹般在欺压一个卖菜的老人。阿斌义愤填膺,二话不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把那些流氓打得屁滚尿流。
阿市凝视着阿斌英勇无畏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经此一事,阿市对阿斌的看法恰似被微风轻拂的湖面,泛起了些许涟漪般的转变。也许,真的是她像那迷失方向的飞鸟般误会了阿斌,正如他所言:他对他的妻子的思念,宛如那潺潺不绝的溪流,朝朝暮暮流淌不息!想到此处,阿市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那是阿斌养伤时一个静谧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夜晚,万籁俱寂好似给整个世界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阿市无意间听到阿斌躺在床上,那喃喃自语的声音,犹如夜空中飘荡的轻柔音符,言辞中饱含着对妻子如繁星般无尽的思念。那一刻,阿市的心就像被一记沉重的巨锤狠狠敲击的青铜古钟,嗡嗡作响。她开始领悟到,阿斌或许并非如她起初认为的那样,像那被人唾弃的烂泥般不堪,他的内心深处犹如一座宁静的港湾,深藏着似水柔情与无尽牵挂。
这段时间以来,海尔镇的状况仿佛是一幅逐渐褪色的画卷,愈发糟糕。土匪的掠夺如同一场肆虐的风暴,将镇民们像蒲公英的种子般纷纷吹散,人口急剧减少,好似那干涸河床上的水流,越来越少。年轻的男子如离巢的雄鹰,女子如飘零的花瓣,妇女和孩子们似那被风吹散的云朵,陆续离开,只留下一片如死寂荒原般的荒凉和破败。
阿市回想着曾经无比熟悉的镇子。记忆中,这里曾经热闹得就像一口沸腾的油锅,街道上总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着自家的货物,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仿佛是一首热闹的交响曲;孩子们在巷子里嬉笑玩耍,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邻里之间热情地打着招呼,那亲切的问候声让整个镇子都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可如今,呈现在阿市眼前的,却是一片令人心酸的萧条景象。镇子仿佛成了一座被土匪迫害之后,这里变的就像被遗忘的古老废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墙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里面灰暗的砖块。原本平整的道路也变得坑坑洼洼,杂草从那些裂缝中顽强地钻了出来。曾经热闹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摊位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破败不堪,被风吹得嘎吱作响。
阿市挨家挨户地走访着,仔细地统计着剩下的人家。最终,她得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数字——仅仅剩下200多户人家。而且,人口数量还在像那下滑的滑梯般持续下降,很多老百姓被土匪抓走了,里面包括妇女、儿童、年轻的男子!
再看看镇子周围的农田,地里的庄稼大片大片地荒废着,就如同被遗弃的孩子般无人问津。曾经肥沃的土地上,如今长满了荒草,那些原本应该茁壮成长的庄稼,稀稀拉拉地在风中颤抖着,收成少得可怜。大家的生活也因此陷入了如同黑暗无底洞般的困境,家家户户都面临着缺衣少食的艰难局面。孩子们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大人们为了维持生计而愁眉不展。
阿市忧心忡忡地将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斌。阿斌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当阿市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阿斌突然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任由镇子就这样衰败下去,必须想办法改变!”那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已经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阿市心中虽有期待,希望阿斌真的能想出办法拯救这个镇子,但她也深知困难重重。要让这个已经衰败的镇子重新焕发生机,谈何容易?资金从哪里来?技术从哪里学?大家的信心又该如何重新建立起来?这些问题就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阿斌接下来的行动让她感到惊讶和敬佩。阿斌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决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老百姓重新组建海尔镇。他深知,当务之急是要恢复镇子的秩序和生产。于是,他开始挨家挨户地走访,和每一位村民促膝长谈,倾听他们的想法和需求。他组织村民们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议,在会议上,他慷慨激昂地讲述着自己对镇子未来的规划和憧憬,鼓励大家重拾信心,团结起来,共同为镇子的复兴而努力。
为了恢复农田的生产,阿斌四处打听有经验的农户联系方式,邀请他们来到镇子上,为村民们传授种植技术。他还积极鼓励镇上的老百姓,努力的种植农作物,原本荒废的农田又逐渐热闹了起来,村民们重新拿起了锄头,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同时,阿斌还关注着镇子的秩序问题。他组织了一支志愿者队伍,负责维护镇子的治安和环境卫生。他们每天巡逻在大街小巷,确保镇子的安全和整洁。在他们的努力下,镇子的面貌逐渐有了改观,曾经破败的街道变得干净整洁,人们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没有镇长来统筹规划,阿市便与阿斌一起寻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暂代镇长之职。可找来找去,发现镇上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虽备受尊敬,却都不擅长领导和指挥事务。
于是,在众人的一致表决下,阿斌暂代了镇长之职。阿市起初还有些担忧,但很快,她的担忧便烟消云散。
当天,阿市犹如一位振臂高呼的领袖,迅速召集了海尔镇残存的老百姓,召开了一场振奋人心的大会。阿斌如同挺拔的青松般,坚定地站在众人面前,他那洪钟般的声音响彻云霄:“家人们,海尔镇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我们怎能让它如残花般衰败下去!有钱的请慷慨解囊,有力的请奋力相助,让我们如钢铁般团结一心,定能让镇子如凤凰涅盘般重新焕发生机!我们绝不能因为前几日土匪那如恶魔般的劫掠而丧失信心,相反,我们要如朝阳般振作起来,如此,我们的村子才会如雄狮般日益强大,不再惧怕任何外敌的侵扰!”
在阿斌的指挥下,镇民们各司其职。擅长农耕的人开始精心照料荒废的田地,努力提高庄稼的收成;心灵手巧的妇女们做起了各种手工制品,为商业的复苏贡献力量;而那些有厨艺的人则开起了饭馆,为大家提供美味的饮食。
阿市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她看到阿斌忙碌的身影穿梭在镇子的各个角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他的智慧和果断让镇民们信服,也让阿市的心中泛起了别样的情感。
晌午时分——,阿市忍不住找到阿斌,说道:“阿斌,你真的很了不起,我从来没想到镇子能有这样的变化。”阿斌微笑着回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傍晚时分——
阿斌在海尔镇犹如一阵旋风,仅用一日时间,就让镇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如春风拂过大地,逐渐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阿市对阿斌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如藤蔓般蔓延,不再仅仅是敬佩,还多了一份如诗如画般难以言喻的倾慕。
阿斌与阿市一同回到家中,这一次,阿斌并未回到之前那熟悉的房间,而是如一颗孤独的星辰,静静地躺在一楼的客厅当中。而阿市却早早地回到了那个曾经被阿斌的气息所萦绕的房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失落的珍宝。
阿市左等右等,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焦急难耐。她终于按捺不住,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下楼查看阿斌的状况。然而,当她看到阿斌如沉睡的雄狮般睡在客厅一楼时,心中的焦急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温柔。
阿市着急地询问着阿斌:“你怎么不回房间睡啊?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跑到客厅来睡觉了?”她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动听的摇篮曲,轻轻地飘荡在空气中。
而阿斌仿若那置身于山巅、看淡风云变幻的隐者,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阿市,我本就像一颗来自遥远异空的流星,不属于这个世界。然而,既如飘萍般偶然落于此间,便只能随波逐流、既来之则安之了。在这个世界里,你并非我的妻子,我若再回到那个房间,与你同眠于一张床榻,只怕就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会情不自禁地将你视作我往昔那如珍宝般的爱妻!故而,就让我在此处,如孤雁般安歇吧!”
此时,阿市如一只被惹恼了的小兽,嗔怒地说道:“我的胸口还被你抚摸过呢,这又如何?你就像那贪婪的浪荡子占了我便宜,却如此狠心,像丢弃破敝的旧衣一般将我弃之不顾了!”
阿斌如同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小鹿,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可是……”
阿市又像一位气势逼人的将军般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有何可是?我都这般掏心掏肺地言语了,你难道还无动于衷吗?不随我回房吗?”
阿斌听闻阿市发出的邀约,那兴奋劲儿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嗖”地一下,如迅猛的疾风从沙发上弹射而起。他一把抄起沙发上的被子,那动作利落得好似敏捷的猎豹扑食,而后便如鬼魅般紧紧跟随着阿市,亦步亦趋的回到房间!
房间里,他俩人站定,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是两尊被时光凝固的雕塑,周身散发着一种静谧而又微妙的气息。四周的空气也仿佛被这无声的对视给冻住了,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如鼓点般在寂静中有力地敲响。他俩的眼神犹如清澈透亮的湖水,又似能穿透人心的明镜,将彼此心底那一丝羞涩与欢喜,一丝期待与紧张,都毫无保留地映照出来。
随后,他俩仿佛心有灵犀这根神奇丝线牵引着的两只蝴蝶,轻柔地一同躺到了床上。阿斌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过来,缓缓地盖在两人身上。这被子,此刻就像是一个温暖而又神秘的小世界,将他俩紧紧地包裹其中。
这一次,他俩头挨着头,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宛如轻柔的春风在相互嬉戏。他俩轻轻地拥抱着对方,就像两片飘零的树叶,在茫茫的夜空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然后一同沉浸在了那如梦如幻、甜美得如同蜜罐般的梦乡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