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让画面更加清晰锐利
林泰轻轻转动护目镜的焦距调节旋钮,让画面更加清晰锐利。他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看,三点钟方向。” 林泰突然低声说道,同时用手指了指热成像仪的屏幕。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只见一个岗哨正站在那里,手里的打火机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热成像仪的镜头里,那火苗瞬间炸成一个白色的光斑,格外刺眼。
林泰盯着三点钟方向那个正悠然抽烟的岗哨,心中的行动方案已然成型。他向身旁的战友们使了个眼色,众人默契地开始准备。待岗哨转身的瞬间,几名战友迅速且悄无声息地游向岸边,解决岗哨。而林泰则肩负着从排水管潜入码头内部的重任。
他弓着身子,缓缓靠近那散发着阵阵腥臭的排水管口。那股恶臭混合着污水的酸腐味和各种腐败物质的气息,直刺鼻膜。林泰皱了皱眉头,但没有丝毫犹豫,一头钻进了这令人作呕的环境中。
刚一进入,阴暗潮湿的氛围便将他紧紧包裹。管道内光线昏暗,只能凭借着微弱的应急灯闪烁的光芒摸索前行。头顶上,垂落着密密麻麻的藤壶,它们如同狰狞的怪物伸出的触手,随时可能阻碍前进的脚步。林泰小心翼翼地端着步枪,不断调整着枪管的角度,尽量避开这些难缠的藤壶。每一次挪动,他都生怕藤壶刮擦到枪管,发出声响暴露行踪。
“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 林泰在心里默默嘀咕着,但双手依旧稳稳地握着枪,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脚下的地面满是湿漉漉的青苔和滑腻的淤泥,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突然,“咔嚓”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管道内格外突兀。林泰心中一惊,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作战靴不小心踩碎了一只螃蟹的背壳。那只可怜的螃蟹瞬间瘫软在淤泥中,破碎的壳渣和内脏混合在一起。
林泰心中暗叫不好,这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很可能会传得很远。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双手紧紧握住步枪,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别慌,冷静。” 林泰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过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安静,没有传来任何异样的声响。他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林哥,你那边情况咋样?” 耳机里传来战友的轻声询问。
“暂时没事,就是这环境太恶劣了。继续按计划行动。” 林泰低声回答道,声音沉稳而坚定。
在那腥臭的排水管中艰难穿行许久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林泰知道,排水管的尽头 —— 那间废弃仓库就在眼前了。他微微抬起头,紧握着步枪,脚步越发轻盈而谨慎,缓缓朝着尽头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仓库那扇铁门的轮廓逐渐清晰。铁门之上锈迹斑斑,红棕色的铁锈如同一片片剥落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岁月的侵蚀让铁门变得残破不堪,几处地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缺口,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与如今的衰败。
林泰停下脚步,背靠着潮湿的管壁,微微侧耳倾听。除了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四周一片死寂。他知道,越是安静,越可能暗藏危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铁门。“吱呀 ——” 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林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僵在原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好在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传来。
他弓着身子,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移动。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光柱。
地面上堆满了杂物,废弃的木箱、散落的零件,还有一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碎玻璃。
那些碎玻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陷阱。
林泰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避开地面的碎玻璃,在废弃仓库中继续前行。仓库里杂乱无章地堆满了破旧的渔网和木箱,这些老旧的物件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见证者,在岁月的侵蚀下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破旧的渔网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木箱则东倒西歪,有的已经裂开,露出里面腐烂的木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那是长时间潮湿和腐朽所产生的味道,直刺鼻膜,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林泰尽量屏住呼吸,他知道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来到仓库的中央位置,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林泰蹲下身,从腰间取下战术手电。他将手电紧紧握在手中,大拇指轻轻搭在开关上。深吸一口气后,他快速按下开关,一道强烈而明亮的光束瞬间穿透黑暗,像一把利剑般扫过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手电光的移动,林泰的眼睛紧紧跟随着光线的轨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破旧的渔网在强光下显得更加破败,而木箱的阴影则被拉得修长。当手电光扫到墙角时,一个黑色的轮廓映入他的眼帘。
“等等,那是什么?” 林泰心中一惊,手电光立刻停留在那个位置。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发现那是一个暗门。
暗门的颜色与周围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暗门下方,一条狭窄的通道幽幽地伸展着,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的深邃口器。通道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潮湿的青苔,那些青苔绿得发暗,表面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在他战术手电的光芒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兄弟们,我要进入这条狭窄通道了,情况不明。” 林泰压低声音,通过耳机向战友们汇报。
“林哥,多加小心,有情况随时说。” 耳机里传来战友们关切的回应。
林泰深吸一口气,将身体侧过来,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狭窄的空间让他的行动极为受限,每挪动一步都得格外留意,生怕磕碰到墙壁。他的枪口始终稳稳地对准前方,高度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通道内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随着不断深入,林泰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在逐渐加重。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调整好状态,保持着冷静和专注。
不知走了多久,通道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光亮。林泰放缓脚步,更加谨慎地靠近。当他终于抵达尽头时,发现这里是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电子设备散发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霉味。
在昏黄的灯光下,几台老旧的通讯设备静静地摆在那里。这些设备看上去饱经岁月的洗礼,外壳上布满了划痕和锈迹。而其中一台显示器竟然还亮着,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信号波形,那些波形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蛇,不断地变化、扭动,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我到地下室了,发现几台老旧通讯设备,显示器亮着,有异常信号。” 林泰立刻向战友们报告情况。
“林哥,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通讯基站设备。” 耳机里传来队长严肃的指示。
林泰握紧手中的步枪,慢慢靠近那些通讯设备。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信号波形,试图从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同时,他的耳朵也在仔细倾听着地下室里的每一丝声响,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危险迹象。
他迅速转身,将步枪背在身后,双手熟练地探入背包。背包里的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任何紧急情况下都能迅速找到所需之物。他的手指精准地触碰到爆破装置那冰冷的外壳,轻轻握住,将其取出。爆破装置呈长方体,黑色的外壳透着一股冷峻,上面的各种指示灯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爆破装置贴在设备底座上。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一丝不苟。他先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设备底座的表面,确保没有灰尘和杂物,然后将爆破装置的粘性面紧紧按压上去,反复检查,以保证装置能够牢固地附着在上面。
“这一下,看你们还怎么传递情报。” 林泰低声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贴好爆破装置后,他从腰间取出定时器。定时器的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的光,数字清晰可见。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定时器上操作着,将时间设定为五分钟。“五分钟,足够我撤离到安全距离了。”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同时也通过耳机向战友们报告:“爆破装置已贴好,定时器设定五分钟,准备撤离。”
“林哥,注意安全,我们在外面接应你。” 耳机里传来战友们关切的声音。
设定好定时器后,林泰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即将被摧毁的通讯设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可当他正沿着原路返回时,寂静的通道里,头顶上方冷不丁地飘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起初若有若无,像幽灵的低语,却瞬间如一块巨石投入他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激起千层浪。
林泰的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与震惊。他猛地停下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全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紧绷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像被拉至极限的琴弦。他整个人仿佛一尊骤然凝固的雕塑,只有那瞪大的眼睛里,涌动着紧张与戒备的光芒。
他本能地竖起耳朵,像一只敏锐的猎豹,仔细分辨着这脚步声的来源和走向。那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一下又一下,踏在仓库的地板上,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地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在这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环境里,这声音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林泰的心头。他在心里默默估算着对方的步幅和速度,试图从这细微的声响中推断出对方的人数和意图。
林泰的心陡然一紧,大脑以惊人的速度飞速运转。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思索着来者究竟是谁。是敌人察觉到了动静前来查看,准备将他瓮中捉鳖?还是仅仅是仓库里的普通巡逻人员,无意中走到了这里?无数种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每一种都让他感到危机四伏。但无论如何,此时的他都不能轻举妄动,稍有差错,就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甚至危及自己和战友的生命。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心跳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彻底隐匿于黑暗之中,不被头顶的人察觉。他缓缓地转过身,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惊扰了空气。后背紧紧地贴在潮湿的墙壁上,那冰冷的触感透过作战服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与墙壁融为一体,仿佛自己也成了这墙壁的一部分。
他手中的步枪被稳稳地端在身前,枪身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只要有丝毫的危险逼近,他便能立刻做出反应,让子弹呼啸着射向来犯之敌。
“会是谁在上面呢?千万别发现我。” 林泰在心中默默祈祷,声音微弱得仿佛只有自己的灵魂才能听见。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细密的汗珠,起初只是几颗,很快便汇聚成串,顺着脸颊缓缓滑落。那汗珠滴在他的作战服上,洇湿了一小片布料,像是他紧张心情的无声宣泄。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林泰的心头,让他的神经越绷越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嵌入嘴唇的肉里,血丝都隐隐渗了出来,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头顶上方,仿佛透过那厚重的墙壁,就能看穿来者的意图。他的眼神中既有警惕,又有一丝决绝,若是对方真的发现了他,他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终于,那脚步声停在了暗门上方。
林泰紧紧地握着步枪,骨节的轮廓在苍白的皮肤下格外突兀。他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如同即将离弦的箭,蓄势待发。每一次轻微的呼吸,他都像是在和命运讨价还价,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气息的吐出,生怕那一丝声响会打破这死寂,招来杀身之祸。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宛如一道锐利的激光,完全集中在头顶那扇暗门之上,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彻底崩断。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砸在林泰的心上。他瞬间意识到,那是暗门被撬动的声音。林泰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撞得肋骨生疼。暗门被缓缓掀开一条缝,一束刺眼的光如同利刃般,“唰” 地射进了原本昏暗的通道。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林泰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那光芒如同一把炽热的针,刺痛了他的眼眸。但他反应极快,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身体形成了本能反应,如同敏捷的猎豹般迅速闪到一旁,完美地避开了光线的照射,不让自己暴露在那束光下。
在闪身的瞬间,林泰的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应对策略。他的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和相应的解决办法一一罗列。他清楚,一旦被发现,将会面临一场激烈的战斗。而这里狭窄的空间对他而言利弊参半。有利的是便于他进行防守,他可以借助狭窄的通道,以有限的空间抵御敌人的进攻,让敌人难以展开兵力优势;不利的是活动范围受限,他的动作会受到极大的束缚,难以施展更多灵活多变的战术动作,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他暗自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耐心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暗门被完全打开,发出 “吱呀” 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通道里回荡。那声音仿佛一条长长的蛇,蜿蜒着钻进林泰的耳朵,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一个敌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下看,他的脸上带着警惕与狐疑,眼睛如同锐利的鹰眼,在昏暗的通道里仔细搜寻着任何异常的迹象。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就在敌人准备彻底离开,暗门即将完全关闭的刹那,敌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再次探出头来。他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动作而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武器也跟着轻微地抖动。这一次,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林泰藏身的角落。四目相对,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像是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林泰心中暗叫不好,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用力扣动扳机。消音器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敲响一记低沉的鼓。那声音虽小,却在这安静的通道里传得很远。子弹带着死亡的呼啸,如同闪电般划破黑暗,精准地穿透敌人的眉心。敌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双眼瞪大到极致,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声倒下。
尸体急速下坠,卡在了暗门入口,上半身悬在通道里,下半身还在暗门之上,姿势扭曲而诡异。尸体的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手臂耷拉在一旁,头歪向一侧,仿佛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诉说着死亡的突然。林泰没有时间去多看一眼,他深知此刻争分夺秒的重要性,每一秒都关乎着他的生死和任务的成败。他迅速冲上前,双手用力推开尸体,那尸体还有余温,触感冰冷且黏腻,仿佛一块刚从热水中取出却又迅速冷却的肉。在用力的过程中,他的手臂碰到了尸体的脸,那松弛的肌肉和瞪大的双眼让他心中一颤,一种恶心和恐惧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但他没有退缩,咬紧牙关,借助全身的力量将尸体推到一旁。
紧接着,林泰如敏捷的猎豹般迅速爬出通道。重见仓库内的场景,刺鼻的霉味和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混合着腐烂的木头、潮湿的泥土和陈旧的织物的气味,直钻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仓库里的光线依旧昏暗,只有几束微弱的阳光从屋顶的破洞斜射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如同鬼魅般在地上舞动,给这原本就阴森的仓库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此时,仓库里还有两个敌人,他们正背对着林泰专心检查渔网。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穿着一件破旧的迷彩服,衣服上的颜色已经黯淡,多处补丁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枪柄上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它曾经经历的无数次拔枪和射击。他一边翻弄着渔网,一边大声抱怨:“这破渔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上面全是洞。” 他的声音沙哑而烦躁,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满。另一个则身形瘦小,留着一头杂乱的头发,那头发油腻腻的,一缕缕地贴在脸上,看起来几天都没有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