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和老胡开始走访各大古玩店和拍卖行。
虽然内心依旧有些不安,但钱的问题迫使我们不得不做出决定。毕竟,卖掉古董,不仅能够解燃眉之急,还有可能为我们带来一丝喘息的机会。
老胡一向不拘小节,终于找到了个可以暗箱交易的拍卖行,他将之前在我家挑中的两件青铜器拿了过去,直奔前台去跟老板讨价还价。他不懂什么“市场价值”之类的概念,直接就跟老板开口:“这两件青铜器,至少值个两三万吧?你看行不行,我卖了东西,你也赚。”
我在旁边听得有些头痛,差点崩溃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胡,别瞎开价。这些青铜器的工艺非常精细,得看年代、铭文,不能直接按你想的随便估价。”
我看着老胡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了摇头,依然低声道“你要知道,这些器物不是随便能卖的,得找到合适的买家。宋代的青铜器虽然外观古朴,但那时的铸造工艺极为复杂,尤其是有铭文的器物,其背后的历史价值远超过眼前的市场价格。”
老胡挠了挠头,似乎没听懂我说的那些术语,还是坚持:“行行行,那你说,能卖多少?”
我微微叹气:“如果找到合适的买家,可能能卖个十万八万。比如这只带铭文的青铜酒器,它的制造工艺复杂,和当时的贵族阶层相关,价值会更高。”
老胡闻言,眼睛一亮:“那就十万八万,赶紧搞定。反正现在急需现金!”
最终,在几番讨价还价后,我们将几件古董成功卖出,虽然价格比预期的稍低,但至少也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开支。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眼下的困境迫使我们只能这样选择。
不过,这次卖古董的过程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虽然古董的市场价值可观,但它们背后蕴藏的文化价值和历史故事,却远比价格更加重要。
而我们,也只不过是那些历史长河中的过客,任凭它们的命运和时光的流转。
不过,后来的某一天,我忽然知道了一个事情,就是我和老胡卖掉的那两个青铜器价值连城,远不止十万八万的,我和老胡做了一件严重错误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我和老胡通过卖掉一些古董缓解了眼前的经济压力,但心里始终有个不安的地方——九叔失踪的谜团,仍然没有解开。
我们在之前的那个古墓中没有得到像样的线索,这个古墓并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那位所谓的“守墓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墓中的古物和符号,也确实没有任何让人能直接关联到九叔的东西。
我和老胡这几天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想要找到一个更清晰的解答。
老胡倒是乐得随便,觉得这事儿就像一部悬疑片,看不懂也不怪,反正生活还是要继续。
他几乎每天都在一旁唠叨些没用的东西,嘴里不停地琢磨着怎么通过“现代手段”解决问题——比如,找个黑市,直接把古董一卖换钱,正好通过黑市找九叔的线索,或者动用网络黑客来追踪九叔的下落。
当然,我觉得他这些想法,就是在扯淡呢!
“你是不是觉得九叔失踪,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老胡嘴巴咧着笑,看起来无所畏惧,“我告诉你,他要真被外星人抓走了,那你和我都可以去报名当‘地球联合防卫军’了,给点钱,咱也能飞上太空,赶紧去救他。”
我撇了撇嘴:“你知道什么?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九叔丢了,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一夜消失的,线索都指向了某座墓的。”
“搞得跟福尔摩斯似的。”老胡翻了个白眼,随即拿出手机,“我正好看看网上有没有九叔的消息,也许他去旅游了,发个朋友圈啥的,也不好说。”
老胡干笑了几声。
“我告诉你,不要那么随便。”我皱眉,“之前那座墓里的东西,表面上看是没有直接关联的,但不代表九叔没受到什么影响。你看看那个盒子,那个‘守墓人’最后提到的——‘墓中的真正秘密’,你觉得他那句话没什么意思吗?”
老胡翻了翻白眼:“你别把这些搞得太复杂,咱们要先有钱,能活下来再说。还是得去古董市场逛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点靠谱的线索,顺便卖点什么,至少能维持富裕点的生活。”
“行吧。”我也知道,单靠空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得实际点。我们决定去一趟古董市场,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万一碰到点什么特别的线索,也不好说。
古董市场的气氛总是充满了陈旧与神秘的气息,琳琅满目的商品堆积在各个摊位上,有些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瓷器和青铜器,似乎都在述说着千百年的历史。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木材、陶土和古老金属的味道,仿佛每一块砖、每一件器物,都充满了往事的回声。
我们两人走在市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老胡,他那副不怎么严肃的表情,走起路来不自觉地打量着四周的摊位,嘴里还是不时地喃喃自语:“这些瓷器看着也不赖,要是能淘点便宜货,弄点钱还是不错的。你看那边,那个青铜器挺有意思,要不去问问价?”
“尽量别乱碰,这里每一件古董都有可能是‘古董’,万一碰坏了,也是个麻烦事儿。”我忍不住提醒他,“不过,市场上这些东西,往往有许多确实是不值钱的仿制品。比如那些青铜器,很多是仿宋、仿元的,打着‘原汁原味’的旗号,实际就是伪品。你看那一堆看起来‘古老’的玉器,恐怕都是些抛光过的现代复制品。”
老胡摇摇头:“你就别装专家了,我怎么觉得这些东西都能翻个身,卖个好价钱?你说,万一这里有点东西,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会不会有九叔倒腾来的古董,在这些摊位上卖呢?”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留点心。不过,得先分清哪些是真货,哪些是假货。”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几个比较有历史背景的摊位上,开始逐个打量这些商品。某些青铜器和瓷器,看上去工艺精湛,气韵非凡,但明显是现代仿品。一些细节上的做工,跟真正的古物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尤其是瓷器的釉面,有些过于光滑,缺乏岁月的风化感。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只青铜鼎,它表面有些风化,但仍然可以清晰看到那种特有的铸造工艺。鼎的形状简洁,底部刻着一些非常古老的铭文。
我忍不住走过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铭文……似乎和我在古墓中见过的那块铭文有些相似。”
我拿起这只鼎,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文字。虽然大部分铭文已经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几处清晰的线条,似乎讲述的是一种祭祀仪式的内容。
“这东西……不简单。”我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