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可能会有其他的恋人,这样的假设让白以临很不高兴。
白以临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如愿当了林栀的恋人以后自己仍然会不满意,所以他想当林栀的爱人,林栀的丈夫,“恋人不可能的话,那爱人可以吗?”
“栀栀可以和我结婚吗?我会努力成为这个世界最好的丈夫,让栀栀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妻子,我会努力对栀栀好的。”白以临想和林栀结婚,想成为林栀独一无二的丈夫,而林栀,也只会有白以临他一个丈夫。
林栀快要被白以临逗笑了,她伸出手,捏了捏白以临又红又烫的脸颊,“白以临,我们才认识十天左右的时间,怎么结婚?”
听到林栀的话,白以临觉得奇怪,他一脸困惑的看着林栀,问,“认识几天不能结婚吗?”认识时间的长短对两个人结婚有影响吗?
白以临并不觉得认识的时间短就不能结婚。
“......”好问题,结婚这种事情只要符合国家关于结婚要求的各项规定,当然可以结婚,但是林栀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白以临,我现在才二十岁。”
“二十岁。”白以临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但他明显觉得这个不是问题,于是看向林栀的表情更加疑惑,“二十岁不能结婚吗?”
对于白以临来说,只要过了国家法定年龄,只要女方愿意,就可以结婚。
当然,这个时候,意识不清的白以临明显没有意识到,林栀不愿意。
“......我觉得自己还小,不想结婚。”林栀觉得白以临在结婚这个话题上似乎是陷进去了,而且还不愿意出来了。
白以临心心念念都是不能结婚吗?不能结婚吗?不能结婚吗?就好像真的不能结婚白以临会遗憾终生一样。
“栀栀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这是白以临反应最快的一次,他好像突然清醒,觉得这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好像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或许是白以临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过于清醒、敏锐,林栀都有一点怀疑白以临是不是在装醉,可白以临这浑身上下难以掩盖的酒气,还有他看向林栀时,迷离的眼神,看着都很不清醒。
林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白以临一会以后,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缓慢开口回答白以临的问题,声音听起来冷冷的,“不想结婚。”
“那栀栀长大了可以和我结婚吗?”白以临面上看着和一个喝醉的人没什么差别,但和林栀聊到结婚的话题时,反应却很快,而且句句问到关键,就像这些问题是他清醒时心心念念了一百遍的问题一样,现在喝醉了趁着酒劲,大着胆子问出来的,而且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林栀从来不知道白以临居然那么执着于结婚的事情,他现在就好像一个催婚的人一样,在林栀的脑子旁边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结婚、结婚、结婚、结婚、结婚......让人听多了以后觉得,心情烦躁。
“白以临,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林栀抬眸直直的看着白以临,观察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林栀亲眼看白以临因为她这句话皱眉、红眼,委屈、难过。
“那栀栀老了和我结婚。”白以临死皮赖脸的觉得林栀不想和他结婚的原因是因为年龄。
如果栀栀现在不想结婚,那就以后结婚,栀栀要是以后还不想结婚,那就在以后的以后结婚,反正他就是要和栀栀结婚。
突然之间,和林栀结婚好像是白以临的人生使命一般,就算是要花费一生的时间,他也要达成。
“现在耍流氓变成耍无赖了,对吧?”林栀根本不吃死皮赖脸这一套,白以临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林栀身上都没用。
“反正栀栀不能离开我,我不会让栀栀离开的。”无论是耍流氓还是耍无赖,林栀现在说什么白以临都不会否定,林栀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白以临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就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理由?”远的先不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近在眼前的事情,有一件事是林栀可以确定的,白以临今天晚上根本没想让她走。
“......”果然,林栀说完以后,白以临又开始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听不懂,也不看林栀了,恢复了一开始他将林栀抱着怀里面,用下巴抵着林栀头顶的姿势。
白以临很喜欢用这个姿势抱着林栀,因为白以临用这个姿势抱着林栀时,林栀和他之间没有一点空隙,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和林栀天生就是要在一起一样。
“所以你前几天的绅士都是装的吗?白以临,白影帝?”林栀觉得以白以临的身形相貌,再以他的演技,要是进军演艺圈,没几年就可以把各个奖项拿个一遍,但白以临姓白,这就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名演员。
“栀栀不是喜欢吗?温文尔雅的男人。”白以临或许是真的喝醉了,承认的很快,甚至没带思考的,秒答林栀的问题。
“这是你调查的结果?”和意识不清的白以临不同,林栀非常清醒,此时此刻暧昧不清的氛围并没有影响到林栀的状态。
“......”白以临大脑宕机的时刻出现得非常神奇,因为时机出现的妙,回答林栀的,是无尽的沉默。
可能是白以临沉默了太久,久到林栀以为白以临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准备起身离开时,林栀刚刚用手支撑着身子抬起头,就看见了突然睁开眼睛的白以临。
“栀栀为什么总想着从我身边离开?”因为林栀想起身离开而突然惊醒的白以临看向林栀的眼神复杂,手紧紧的抓住林栀的手臂,用力一拉,林栀又稳稳当当的躺在了白以临的怀里面,再一次被白以临严丝合缝的抱着。
明明已经抱得这样紧,但白以临仍然不安,口中还在反反复复的念着林栀的名字,“栀栀,栀栀,栀栀......”
白以临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不像一个清醒的人可以做得出来的,林栀不打算和喝醉了的人计较,便继续安安静静的躺在白以临的怀中,任由他抱着。
又过了许久,白以临的呼吸已经平稳,这是一个人熟睡的征兆。
林栀开始动作又缓、又轻的想从白以临的怀中挣脱,只是一刹那,白以临瞬间清醒,将林栀抱着更紧,似乎是觉得不解气,白以临带着怒气的吻上林栀的红唇,唇齿缠绵,林栀无力呼吸时,林栀听到白以临近乎嘶哑的声音,“这是栀栀总是想着从我身边离开的惩罚。”
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以临的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醒,林栀不打算再次激怒意识不清的白以临,开始尝试着在他的怀中睡去。
直到第二天,林栀被距离自己不足十厘米的炽热目光唤醒。
“栀栀,早。”白以临似乎酒醒了,看着似乎是睡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气神,眼睛又美、又亮,脸上也挂着平时那样温柔的笑,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笑是不是装出来的。
“......”林栀睡的不太好,白以临的手臂都是骨头和肌肉,很硬,睡久了以后觉得硌得慌,睡着不太舒服,林栀脸疼。
林栀迷迷糊糊的用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半靠在白以临的床上,然后又另外一只手去轻轻的揉自己的脸。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揉着自己的脸,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旁边的人揉脸。
白以临用痴汉一样的眼神看着林栀,脸上是由衷的笑,笑得眼睛都弯了,他觉得林栀刚刚睡醒的样子可爱极了。
良久,见林栀的眼神不再迷糊开始清晰,白以临才用一种哄人的语气开口,“栀栀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明知故问,并且不带一丝歉意。
见白以临那么厚脸皮,没有一星半点想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念头,林栀冷冷的看了白以临一眼,慢条斯理的起身,整理头发和衣服,出了白以临的房间。
全过程没有说一句话,像是不想搭理白以临,懒得和他胡搅蛮缠。
白以临全过程都笑眯眯的看着林栀,他觉得林栀不管做什么,都可爱极了。
林栀洗漱好下楼吃早餐时,林岁和林平也在,林栀才突然想到今天是周末。
“姐姐没睡好吗?黑眼圈好重,吃完早餐再睡一会吧。”林岁视觉敏锐,一眼就看出来林栀昨天晚上没睡好。
林栀在林岁和林平的对面坐下,开始不紧不慢的吃早餐,“好。”
林栀早餐吃到一半,就来了两个客人,是林岁和林平的辅导老师。
“周末不打算休息一下吗?”白以临虽然给林岁和林平安排了各科的辅导老师,但辅导的时间和课程其实是完全由林岁和林平决定的,而且他们两个人负责的老师不一样,课程内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