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望着眼前的沈青染,尽管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但是他还是确定这就是沈青染。
这双眼睛好像与当初那双合二为一。
霍廷州的心里更加的难受。
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沈朝夕认作是她?
望着眼前,沈青染眼里的厌恶和不舒服,他的心更是好像被一群蚂蚁啃噬般,密密麻麻的疼。
“沈青染.......”
沈青染皱着眉,看着霍廷州,感觉自己是见鬼了。
什么情况,那是什么眼神?
真的是见鬼了?
她感觉浑身恶寒。
根本就不想理这个人,直接转身就朝着远处走了,这种人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霍廷州望着沈青染的背影,眼睛里全是难受。
她果然是讨厌自己的。
也是,他这么对她,她怎么可能不讨厌他!
身上的疼痛越发的明显。
他还是没有撑住,又晕了过去。
沈青染出了诊室,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好一些。
霍廷州这人多少有点病。
她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收拾收拾回家。
整个家里现在就奶奶在,也不知道她该多难受。
而此时,霍廷枭已经带人抓到了魏庆生。
这人还是很警觉的,在蓟老太出事以后,就赶紧蹿了。
要不是霍廷枭心细,大家都会被骗。
竟然给他们玩金蝉脱壳和瞒天过海。
给他们制造逃跑的假象,实际上还躲在附近。
魏庆生不甘心的望着霍廷枭,这个小崽子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宰了他。
霍廷枭反手一折将他的胳膊卸了。
疼的魏庆生冷汗直冒。
很快霍廷枭带着人到了国安关押人的地方。
蓟老太还是一言不发。
就算知道蓟家的两个儿子被抓的时候,也只是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审讯的人也拿她没有办法,上面说暂时还不能采用特殊手段,毕竟万一要是她年纪大,死了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问出来。
焦灼的对峙持续了两天两夜了,这个死老太还特别的能抗。
不过一轮轮的车轮审讯下来,蓟老太的神色也是蔫蔫的。
她是绝对不会背叛组织的。
这时,门吱嘎开了。
蓟老太抬头看着门口的人。
愣了两秒,突然笑的特别的邪恶,“廷州不行了?”
霍廷州听着她恶劣的语气,眼神冰冷。
“要是你求求我,也许我还会告诉你。”
霍廷枭轻嗤一声,“你以为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过是你自以为的。”
蓟老太的瞳孔收缩了两秒,“孩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霍廷枭笑了一下,嘴角带着微微的笑。
“我们抓到魏庆生了。”
这个时候,蓟老太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瞳孔微微皱缩,“你很好。”
霍廷枭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魏庆生根本都没有怎么上手段就全招了。
他是被蓟老太年轻的时候策反的。
当初因为私下犯了事,搞死大领导弟弟,这件事的把柄被蓟老太抓着,所以两人就狼狈为奸。
这中间不得不说的就是,这个魏庆生长的十分的好,就算是这么大年纪了,依旧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年轻的时候,蓟老太长得不丑,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不过这些都不是霍廷枭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就是魏庆生交代了一件事。
他与蓟老太是一个村里长大的。
十几岁的时候,他去镇上上学,不过书没有读完就爆发了战争。
他与蓟老太再次相逢是在刚建国没多久的一次席面上。
那时候她已经和蓟老头结婚了。
魏庆生交代,那时候他觉得不少年没见,蓟老太的变化挺大的。
不仅仅是聪明漂亮还有学问。
一时间没有把持住就被策反了。
但是霍廷枭却是觉得有点诡异。
蓟老太是不识什么字的,至少不是有学问这三个字来形容的。
那为什么魏庆生会用这三个字来形容蓟老太?
难道她是一直伪装的?
可是这也和蓟老太的经历匹配不上啊?
一个一直在农村生活的女人,在那样的年纪难道还会拥有什么学习的机会?
那这样经历的人怎么会是有学问呢?
你说她什么变化都可以,唯有这个变化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霍廷枭盯着眼前的蓟老太,他的心里有很多的猜测。
只是不知道哪一个会是真相,或者说没有一个是真相?
霍廷枭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了片刻抬头望着蓟老太。
“魏庆生已经交代了,蓟家的两个儿子都是他的。”
蓟老太嘴唇微微颤了一下,“不管什么,他们也是你的舅舅。”
霍廷枭勾着唇,“是吗?”
一句话,蓟老太眼底的神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可是蓟老太已经不愿意开口。
霍廷枭走了出去,“让她体验一下我们的待客之道吧,留着一口气就好。魏庆生已经交代了几个地点和事情。”
他大概已经猜出了什么情况了。
既然已经从魏庆生嘴里得到了消息,那他就自然不那么在乎蓟老太死不死了。
无非就是得到多一点的消息和少一点的消息。
连着几天,终于还是撬开了对方的嘴。
蓟老太吐出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