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割下一把麦子,他都小心翼翼地将其整齐地放在一边,还会用手把麦穗捋顺,仿佛在整理心爱的宝贝。
尽管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也毫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重复着这些动作。
在他身后,是一排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麦子,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排列得井然有序。
银宝和来福跟在他身后打捆,二人交换着把麦子背到地头。
“呵呵,这几个小子好样的,”赫连景韵盯着那边地里的一群小子,跃跃欲试的样子,笑着说。
“这冬季小麦确实比春小麦好,”东方鸢搓了一根绿的麦子粒,吹掉外壳,递到赫连景韵手里:“尝尝,我跟着那边的大婶子学的,她说这个好吃,我也尝了,甜甜的弱弱的。”
“这个确实好吃。”
东方瑾有些慵懒的坐在地头,手里也拿着一个麦穗,边剥壳边吃,边看着这边忙碌的景象。
如意,【颗颗饱满穗金黄,稻麦扎堆富备粮。僻境贫穷成过去,精勤接力更隆昌。】
东方瑾不甘示弱:【稔熟飘香涌浪,丰收喜悦弹冠。麦田亩产越前年,爽朗笑声不断。】
【不错!接着来。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东方瑾撇嘴,【不了!】
如意不解,【为何?】
【你自己显摆就行。】
【你……】
再次失败!
……
远处,几头老牛拉着装满麦子的板车,“哞哞”地叫着,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院的麦场走去。
田边的大树下,摆放着几桶用五行泉水兑好的水,和绿豆汤。
供劳作累了的人们会在这里稍作休息,喝上一口水和绿豆汤。
感受着那片刻的清凉与惬意,以免中暑,然后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收割的工作中。
顾景烨的书童金宝、银宝、招财、进宝、生财、存财、来财、来福、来宝、来祥也不甘示弱,
跟在后面边打捆边呐喊“加油”。
赫连景韵指着这边:“堂妹,你是答应给他们多大奖励,让他们这么卖命。”
东方瑾嗑着麦粒:“第一名,十两的金元宝,第二名五两的金元宝,第三名十两的银元宝。”
赫连景韵惊讶了,没想到堂妹这么大方:“难怪,要是我,我也去。”
“哼,今天我定要拿个第一!”孙庆壮紧紧握着镰刀,脸上满是自信。
他自幼便跟着父亲下地,可骨子里也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就你?”顾景烨挑了挑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羁的笑,“等会儿可别被我落下太远,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随着一声响亮的“开始”后,众人如脱缰的野马在地里向前冲。
顾景烨身形灵活,双手快速挥舞着镰刀,麦秆在他的攻势下纷纷倒下,他一边割还一边喊:“看我的‘秋风扫落叶’,谁也别想追上我!”
孙来宝弯着腰,动作稳健,不紧不慢地割着麦子,还不忘调侃:“你们就使劲儿冲吧,我这叫稳扎稳打,到最后冠军还不知道是谁呢!”
孙庆栋也不甘示弱,憋红了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奋力挥动镰刀,嘴里嘟囔着:“我可不能输,一定要让大家看看我的厉害!”
顾勇则一边割一边偷瞄着其他人,心里暗自较劲:“我得加把劲儿,绝不能被他们比下去。”
这边与沈齐军一起的存才,割完一把麦子,刚起身,就不小心被麦秆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哈哈哈,存才,你这是怎么啦?”来财大笑着喊道。
存才满脸通红,迅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不服气地说:“这只是个意外,等会儿我就追上你们!”
来祥割得气喘吁吁,却仍咬牙坚持:“我可不会放弃,一定要争个好名次!”
来福在一旁鼓励道:“加油啊来祥,咱们可不能落后!”
存才割到一半,突然直起腰,抹了把汗说:“这太阳可真毒,不过为了赢,我拼了!”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金宝和银宝并驾齐驱,两人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金宝大喊:“银宝,你就等着被我超越吧!”
银宝也不甘示弱:“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我怎么把你甩在后面!”
最终,金宝率先割完了自己负责的区域,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大喊:“我赢啦!我赢啦!”
他刚喊完,顾景烨和孙庆壮同时喊:“我赢了。”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有祝贺的,也有不服气表示下次再战的,麦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好了,都到地头喝水休息一下。
顾景烨和孙庆壮得一个正字,有接着比赛的,来我这里报名!”
夏兰拿着一个小本子,上边都是这些孩子的名字。
上边认真的记录着每一个孩子割麦子的情况。
孙庆壮扯着嗓子喊:“夏兰,再拿个第一,婶婶也给大元宝吗?”
夏兰看向他:“对,夫人说了,每一波的人得了第一,都给奖励一个大元宝。”
“耶,我要去休息一下,一会儿还要拿第一。”
其他孩子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大喊,要休息一下,一会儿接着战。
赫连景韵看着那些孩子,抚摸着肚子:“堂妹,你也要个宝宝吧。”
东方瑾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不不不,堂嫂,还是你给堂哥多生几个的好。”
赫连景韵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疑惑:“堂妹不想生?”
东方瑾收拾一下自己刚才过举的行为:“不生。”
“为何?”难道和诚霖闹矛盾了?
“疼。”
“疼?”赫连景韵懵了,这是什么理由?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眼神儿怪异的看向东方瑾,她为何这般?
“对,我怕疼,不想生。顾城霖已经儿女双全,也不需要我生。”
顾城霖和苍南息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正好把这些话听到耳中。
苍南息也一脸的疑惑,转头看向顾城霖:“小瑾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生孩子的?”
顾城霖双手握拳,抿嘴点头:“她怕疼,不生就不生吧。”
苍南息怪异的看着顾城霖:“你难道不想和我女儿要孩子?”
还是说根本不想让他的女儿给他生孩子?
怕自己女儿的孩子们与他的孩子争家产?
他要是有这个想法,那,顾城霖还是和小瑾儿和离的好。
“不是,是小瑾怕疼,这个问题我还亲自劝过,没用。
还有四婶儿和三嫂她们也都劝过她,让她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小瑾依旧没有答应,而且她表现的十分抗拒,”顾城霖一脸的无奈和失望。
他做梦都想让媳妇儿给他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以前他以为是媳妇儿对他不熟,或者是介意他有两个孩子。
直到那天她给自己吃避子丹,他才真正的明白,媳妇儿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生孩子,真的怕疼。
“就,就只是怕疼?没有别的?”苍南息不解了,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他这个女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