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楚玲玲的盛赞,纷纷将探寻的目光投向鲜香香锅。
顷刻间,筷子如林,纷纷夹起菌菇送入口中。
看着大家吃得眉开眼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东方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
这些源自她空间的食材,如同传递幸福的使者,为众人带来欢乐,于她而言,这比任何珍宝都更为珍贵。
宴席间,欢声笑语与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相互交织。
如同一首和谐的交响乐,幸福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在这个温馨的午后,一顿香锅宴,如同神奇的纽带,悄然拉近了众人之间的距离。
饭后,众人移步客厅,兴致勃勃地玩起麻将,客厅里不时传出阵阵欢笑与讨论声。
与此同时,荣国公府的竹林宛如一片静谧的世外桃源。
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宛如一条蜿蜒的绸带,曲折地延伸在竹林之中。
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是大地在轻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暮秋午后的风,裹挟着丝丝凉意,宛如灵动的精灵,穿梭在竹林之间。
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场盛大而隐秘的私宴,奏响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乐章。
抬眸望去,竹叶已不再是盛夏时纯粹的翠绿,大部分叶片泛着枯黄。
边缘带着岁月侵蚀的焦痕,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沧桑。
偶尔有几片经霜的竹叶,透着倔强的暗红,夹杂在一片衰败的枯黄里,宛如点点星火,格外醒目。
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失去了往日的热烈。
只剩下一抹淡薄的暖光,如同轻柔的纱幔,在地面洒下形状各异的光影。
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是大地在与日光共舞,为这片竹林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宛如一床松软的地毯。
红的、黄的、半青半黄的叶子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斑斓的画卷。
在潮湿的泥土气息中,散发出独特的腐叶芬芳,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
偶然间,一片竹叶挣脱枝头的束缚,打着旋儿飘落。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悄然落定,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灵动的一笔。
四下里,少了夏日虫鸣的喧闹,只剩下风声、竹叶声和自己的脚步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远处,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啼鸣,叫声悠长而空灵。
在寂静的竹林里久久回荡,更衬托出这片竹林的静谧与幽深。
在这片静谧的竹林中,顾城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宛如一座坚毅的山峰,与顾景烨相对而立。
不远处,东方瑾静静地站在一旁,肩头坐着小金。
这只小金猴正捧着一颗桃子,吃得汁水横流,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站在鹅卵石小路上的父子俩,充满了好奇。
胳膊肘上,踏雪端坐着,两只前爪捧着玉米粒,吃得津津有味。
三角脑袋随着咀嚼一颠一颠的,模样十分可爱。
东方瑾目光关切地凝视着他们父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顾景烨眼眶泛红,如同熟透的桃子,小脸因愤怒和委屈涨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紧盯着顾城霖,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爹,妹妹真的不能入顾家族谱吗?”
话音刚落,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身体因内心的委屈和压抑,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母亲没有资格入家族族谱,可是妹妹呢?
妹妹不能写在族谱里,那以后的婚姻会如何?会被夫家看不起,哪怕是个庶女也行呀。
不然那样会被夫家抓着把柄欺负,妹妹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
顾城霖见儿子这副模样,心如刀绞,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仰头望向天空,试图掩饰眼中的伤痛,声音略带沙哑:“石头,其实,你妹妹不是爹的孩子。”
话一出口,他的身体微微晃悠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
顾景烨听到这话,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呜呜……”
哭声在竹林中回荡,撕心裂肺。
“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您的。”
原来爹都知道,那他刚才……
是他的错,是他自己干了掩耳盗铃之事。
顾城霖满脸震惊,瞳孔急剧收缩,急忙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按住顾景烨的肩膀。
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什么!石头,你早就知道?”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责,这孩子到底背负着什么?
自己这个爹,做得太失败了,竟然一直没能察觉到孩子的痛苦。
顾景烨跪着扑进顾城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是,是娘说的。
她当时在那个奶奶那里受了委屈,就打妹妹出气。
她边打边骂……”
东方瑾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走近,恰好听见顾景烨抽抽噎噎,讲述亲生母亲虐待顾采薇的桩桩恶行。
这傻小子,顾城霖怕是还没有告诉顾家胎记的事儿,不然这小子也不会这样。
她就说,这小子自从祠堂出来,神情恍惚,所以才让顾城霖把他叫到这里问个究竟。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不想养个仇人出来。
小金原本大快朵颐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的桃子悬在半空,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它迅速转头看向东方瑾,尖细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瑾姐儿,小石头说的竟是他亲娘?”
东方瑾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相拥的父子身上,神色凝重,微微颔首:“嗯。”
踏雪也停止了进食,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三角脑袋微微抬起,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亲娘竟如此狠心?远不及你这个后娘和善。”
在踏雪的认知里,它们家族的雌性繁衍虽比人类频繁,却从未有虐待自己孩子的现象。
东方瑾面沉如水,伸手轻轻点了点踏雪的小脑袋:“嗯,更过分的是,她还诈死,如今给别人家孩子当娘去了。”
小金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满脸的懵懂:“采薇又是怎么回事?她当真不是你男人的孩子?”
东方瑾再次点头,语气平静:“嗯,不过她和石头是一个娘生的。”
踏雪似懂非懂地点着小脑袋,爪子里还握着一颗玉米:“你们人类的事儿,可真复杂。”
东方瑾无奈地轻笑一声:“确实。”
话音刚落,她手持两瓶五行泉水,步伐匆匆地走到父子身旁。
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警惕:“好了,此地人多嘴杂。”
顾景烨闻声抬头,瞧见东方瑾,身形如燕投林般。
猛地扑进她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喊:“娘!呜呜……”
这一声“娘”,宛如一记重锤,狠狠撞击着东方瑾的心房。
让她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酸涩,心脏像被无数钢针深深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