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常玉累死累活终于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苏清也累的够呛:“这场比赛结束后,我们一定要让温老大请我们吃一顿饭!”
常玉细声道:“没错!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
“还有纪师兄……”
常玉看着远方笼罩在火山上方的大片乌云,也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仅凭几张符箓是绝对抗不过爆发的火山的。
在自然的面前,人类真的很渺小。
又安置好了一个人。
但常玉回头看着身后的十个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剩下了常玉和苏清两个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好兄弟,我会陪你到最后的,我说过了。”
突然两人同时都听到了不远处火山的爆炸声,常玉脸色一变,开始了极速狂奔。
但法修的体力终究太弱,在没有神行符的作用下,快跑三千米都费劲。
苏清一把把常玉扛了起来,倒是忘了,体修的体力是最好。
果然,苏清就算在负重的情况下也跑得比常玉快的多了。
由于常玉要走的路程是最多的,所以在两人终于到达了定点的不久,一条弯弯曲曲的水龙极速飞来。
常玉掐出法诀,稳稳的将水龙控制住了。
上一个人手上一轻,内心狂喜,居然真的赶上了!
常玉驭起水龙就往火山处赶,温凌,陆淋,纪师兄,等我!
火山处发出爆炸声,温凌猜测有可能是在高温下水与可燃物质发生反应,产生了一些氢气等可燃气体。
但没办法,她又甩出十张祈雨符,现在只能用这种办法拖延时间。
一道道红黑色的熔岩流缓慢的移动着,所有人都能从这些熔岩流中感受得到其内部所蕴含的那种人力不可及的巨大毁灭力量。
宫曲被吓得颤抖着声音说:“放弃吧!我们根本不可能阻止的!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苦苦挣扎,这还不如大家一起出局去往下一个秘境!”
这话一出,不少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就是啊!那些法修现在都没回来,该不会丢下我们,自己跑了吧!”
“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还不如大家伙一起出局的好!公平公正公开。”
云阁和淮扬快气炸了,都走到了这一步了,居然还说着要放弃,那前面的努力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温凌冷冷看着这几个根本没出什么力的修士,淡淡说道:“没关系,事到如今,你们要想出局,没人拦你们,根本无人在意,要不要我来帮你们一把啊?”
说完,她还往前走了好几步。
那群人瞬间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不想出局的。
如果是大家一起出局那还好说,如果只有他们几个出局,又有何用?那不是亏大了吗?
“这宫曲和温凌是咋回事啊?”
“不止和温凌吧,我看她和天极宗的其他人好像也不太熟。难不成,天极宗亲传弟子还搞孤立?”
“这么看确实挺像孤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们造谣一开口就来是吧?有证据吗?!”
“证据不就是摆在眼前了吗?”
“我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可是宗门大比,这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吗?尤其是对于四大宗门的弟子而言,宁愿身受重伤也不愿出局,这个宫曲明显不对劲吧!”
“……”
就在温凌继续和那几人对峙之时,“嘭——”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啊——救命啊!”
那几个修士被吓破了胆,撒腿就跑。
“嗤,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温凌一边吐槽一边抓着谷雨向后撤。
温凌停下,看着脚下之前划出的安全线,如果岩浆漫过了这条线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纪珩泽,你说……”
纪珩泽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想问自己常玉能不能赶回来的事。
他其实觉得无所谓,赶得回来皆大欢喜,赶不回来一起出局。
但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想安慰她一下也未尝不可。
“你觉得这场比赛结束后,我是吃火锅呢还是烤鱼呢?”
纪珩泽“……”
他呼吸一滞,竟无言以对。
“啊——好纠结啊!你快给我个建议!”
“赤石。”纪珩泽面无表情。
就在温凌携带着巨大力量的拳头就要落在纪珩泽的身上之时,“拳下留人!拳下留人!你要对我们敬重的纪师兄干什么?!”
温凌冷眼看着扛着一条人狂奔回来的苏清,“温老大,纪师兄,我们回来了!”
他直接把常玉放了下来,谁曾想,常玉的双腿就像断掉了一样,直接跪倒在地。
苏清急了:“兄弟,好兄弟!你怎么了?!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你不要死啊!!”
“呕——”
回应他的是常玉的一滩呕吐物。
“咦惹~”温凌捏着鼻子嫌弃远离。
纪珩泽也不动声色的退了好几步。
真正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不堪。
云阁和淮扬急着把常玉提了起来,“该你上场的时候到了!常道友!”
常玉这才拔起了苍白的脸,缓缓抬起了手,一条巨大的水龙缓缓苏醒。
大量的水冲击着滚烫的岩浆,产生大量的水蒸气。
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修行之人,早就被烫成死猪了吧。温凌再次庆幸自己穿越了。
火红的岩浆逐渐被大量的水冲击而冷却凝固,停止了流动。
温凌看自己无事可做,往地上一坐,享受着少有的休闲时刻。
“啪啪——”
下一秒脸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温凌脸色一黑,从身上捡起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鱼?!
原来是常玉吸水把大湖里许多的的鱼虾都吸了过来。
纪珩泽低头一看,温凌已经美滋滋地用一根木条把鱼串了起来,插在了岩浆旁。
“……你在干什么?”
温凌又捡到好几条鱼,以同样的手法插在了熔岩的旁边。
鱼被烤的滋滋作响,渗出的油水滴进了土里。
温凌理所当然道:“这都看不出来吗?这可是炉端烧!”
“……炉在?”
“这是没有炉的炉端烧!”温凌理不直气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