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老安德烈收到了儿子发来的一条令人揪心的消息。
信中提到儿子再一次不幸沦为敌军的俘虏,并且急需用钱将其赎回。
然而,由于之前已经为了赎回儿子耗费了大量的钱财,这次家族内部坚决表示不再同意出资。
毕竟,即便是像他们这样尊贵的伯爵家庭,也难以承受如此频繁且巨额的支出。
尽管老安德烈内心无比疼爱自己的儿子,但面对家族众人的一致反对,他也是束手无策。
可谁能想到呢?
仅仅过了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事情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安德烈竟然如同奇迹般地摇身一变,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的大英雄,甚至还获得了皇帝陛下亲自颁发的嘉奖。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老安德烈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始终无法安然落下。
他苦思冥想,试图找出导致这种巨大反差的原因所在。
但无奈的是,自己身负重要的军务在身,根本抽不出空暇前往遥远的北海城当面询问儿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老安德烈决定给家中发去一道消息。
他嘱咐妻子赶赴北海城走一趟,并对外宣称只是作为母亲想念儿子了前去探望,而实际上则是要暗地里仔细盘问清楚这当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毛熊帝国莫城伯爵府,老安德烈的夫人看完丈夫发来的信息,深以为然,她也觉得儿子的事情不简单,这下正好亲自过去看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安德烈的母亲带着她的侍女们以及一队威风凛凛的卫兵,踏上了开往北海城的火车。
一路上,母亲心中满怀着对儿子的思念与牵挂,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那久未谋面的身影。
经过漫长的旅程,火车终于缓缓驶入了北海城的车站。
安德烈早已等候在此,当他远远望见母亲从车厢走出时,心情激动不已。
只见母亲快步走来,眼中泪光闪烁,一把将安德烈紧紧地拥入怀中。
“儿啊!”母亲深情地呼唤着。
“母亲!”安德烈同样声音哽咽。
母子俩相拥许久,仿佛时间都已停止流逝。
最终,还是母亲先松开了手,但她仍然紧紧握着安德烈的胳膊,上下打量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母亲轻声说道:“儿子,你辛苦了!”言语之中充满了心疼与关怀。
安德烈连忙回答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子为了国家,些许辛苦又算得了什么!”然而,他的脸上却难掩疲惫之色。
这时,母亲突然话锋一转,指着站在一旁的卫兵说道:“儿啊,母亲的眼睛可还没瞎呢,你看看你身边的这几个卫兵,哪里像是在保护你,反倒更像是在看管犯人一样!”
原来,母亲一看到这些卫兵的神情和姿态,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听到母亲这样说,安德烈不禁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看向那些卫兵。
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沉默片刻后,安德烈对卫兵们吩咐道:“你们去把诺夫斯基先生和那位锦衣卫叫来。”
说完,他转过头来安慰母亲:“母亲莫要着急,等他们来了,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当踏入将军府那庄重而威严的大门之后,安德烈的母亲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端坐在一把雕花檀木椅上。
她轻抿一口香茗,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宁静。
尽管深知自己身处险境,面对可能掌控着儿子生死大权的神秘幕后势力,但她的面容却毫无惧色,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未曾浮现。
没过多久,诺夫斯基和那位身着锦衣卫军官便从通讯兵那里得知了安德烈的母亲已经抵达此处的消息。
而且,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安德烈显然正处于这些人的掌控之中。
于是乎,两人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一路匆匆忙忙地朝着将军府疾驰而来。
刚一进门,诺夫斯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安德烈,这位想必就是伯母大人吧?”
说话间,他与身旁的锦衣卫军官一同恭恭敬敬地向安母行了个礼,并客客气气地问候道:“伯母好!”
安德烈赶忙站起身来,将母亲此番前来的目的详细地讲述给了诺夫斯基和锦衣卫军官听。
待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这三个人略作沉思,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最终,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对安德烈的母亲隐瞒,可以如实相告。
毕竟,即便安母知晓了真相,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她也无力改变什么。
更何况,安德烈所犯下的罪行实在太过严重,任谁都不可能轻易饶恕他。
一旦此事败露出去,别说是安德烈本人难逃严惩,只怕就连他的家人们恐怕也都会受到牵连,面临被斩首示众的悲惨下场。
安德烈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地说道:“母亲,您知道吗?就在那可怕的一天,我再一次陷入了敌手,成为了俘虏。”
“当时,恐惧笼罩着我,我满心绝望地给父亲寄去了电报,恳求他花费钱财将我赎回。”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无情地拒绝了我的请求。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仿佛死亡已经向我逼近。”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正当我感到万念俱灰的时候,靖难军的那位将军出现了。”
“他给我提出了一个主意,声称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能保住我的性命。”
“在生死关头,我实在别无选择,因为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于是,我最终答应了下来。”
说到这里,安德烈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显得异常激动:
“谁能料到,就因为这个决定,我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收复北海城的大英雄!可这一切并非出于我的本意啊,母亲!”
安德烈的母亲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诉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或责备。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安德烈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好孩子,母亲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