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
李程风嘴角抽了一下，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二的小女孩，居然活了几千年。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哦！”
“没……没事了……”
司徒阴点点头，转身离去，身影慢慢模糊直至消失，独留一对眼睛前行。
“这就是魂族吗？怪吓人的。”
李一笑打了个哆嗦。
李程风则是苦笑着目送那一对眼睛远去。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秦天他们也距离京城越来越近。
只是因为有普通人随行，不能飞，所以路程才如此缓慢。
要是有仙师帮忙，半个月时间，都够好几个来回了。
不过这样也好，沿途看看风景，也很惬意。
天色逐渐暗沉，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林震天叫停车队，开始安营扎寨。
简单的用竹竿支起几块布，就算完事了，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车队里人手充足，倒也不至于忙活太久。
一刻钟左右就搭好了避雨的棚子。
随行的厨师起锅烧油，开始制作晚餐。
已经快过冬了，几乎每个人都穿着棉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翻腾，很是热闹。
“前面就是域城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到京城了。”
王贵走到秦天身边坐下，单薄的黑衣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凉意。
林震天，黄铃铃，四个丫鬟陆陆续续走来，围着火堆坐成一圈。
几人都是除妖师，体内有灵力维持身体的温度，并不惧怕严寒。
秦天很是无语。
两个月时间，他妖族身体才突破了一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修炼，浪费了很多时间。
只能是在遇到县城时，在县城里偷偷修炼一晚。
所以进度十分缓慢。
一听前面就是域城了，秦天还有点小开心，至少能在修炼一晚。
不过说到域城，秦天的心里有些不适。
那个叫春儿的小男孩如果还在，肯定还会在城门口揽客吧。
秦天摇摇头，死者已逝，想再多也没有用。
或许他可以改变现状，将上一世的生活模式搬到妖灵大陆来，这样至少可以少一些无辜冤魂。
“少爷，我们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妖怪，回去后是不是也能做除妖卫了？”
龙月笑眯眯的看着秦天，心中很是向往。
的确，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自然进化的妖怪，但都是一些小妖，连大妖都没有几只。
这样的成绩放在一个人身上，倒是足够成为除妖卫了，但这些妖怪都是众人合力杀死的，所以龙月这个要求恐怕是不行了。
“做少爷的丫鬟不好吗？”
龙雪嗔怪的看了眼龙月。
“也不是啦，我当然更愿意跟在少爷身边，可除妖卫也很让人羡慕呀，就像小姐一样。”
说着龙月站起身来，食指和中指并拢，像是使剑一样，耍了起来。
四个丫鬟因为要帮龙天煜打理店铺，所以修炼得还不到家，耍了没一会，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引得几人哄笑。
龙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小脸红扑扑的。
“就你这样还想当除妖卫？”龙花笑盈盈的调侃了一下。
王贵止住笑，看向身旁的秦天：“龙兄，听震天兄说你们是在历练途中认识的，能给我讲讲吗？”
“有什么好讲的，当初林兄弟是死皮赖脸要跟来的。”
王贵还不知道这事，闻言古怪的看了眼林震天。
林震天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当初没见过漂亮女人，看到黄姑娘后就忍不住跟去了。”
黄铃铃当初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有这回事，顿时眼神不善的扫向林震天。
许久未出现的银针这一次被她捏在了手里。
“别！黄姑娘当初是我没见过世面，现在我是对你没有半点想法了。”
林震天急忙求饶。
黄铃铃冷哼一声，还是收起了银针。
这一幕又把几人给逗笑了。
接下来，众人又聊了一些趣事，这才纷纷离去，找地方睡觉的睡觉，修炼的修炼。
王贵刚走到一棵大树下，准备修炼，林震天就跟来了。
“震天兄有事？”
“王兄，你走南闯北这么久，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一下。”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震天兄尽管问便是，我定知无不言。”
王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示意林震天继续问。
“就是吧，你有没有见过一种妖怪，先变成人，再开始修炼的？”
林震天一个问题直接给王贵给干懵逼了。
倒反天罡？先化形在修炼？
错愕过后，王贵还真就思考了起来。
良久才踌躇着说道：“先化形倒是不难，服用化形草就可以实现，但如果那只妖没有修为的话，服用化形草也没作用呀！”
“据我所知，妖怪都是先开启灵智再一步步修炼化形，化形草过早服用，反而对妖族的实力修为提升有影响。”
林震天也知道，可他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族通过某些手段变成了妖族？”
“震天兄，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王贵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林震天。
“你就说有没有吧。”
“这还真有。”王贵点点头，继续说道：“当年我还是玄师的时候，经过一个县城。”
“县城里有一个除妖公会，会长是五阶地师，因为某些原因，那个会长身上长出了毛发和獠牙，像是一只大猴子。”
“后来来了位监察使，把那个会长带走了，听说好像是功法出了问题。”
“功法……”林震天喃喃自语，突然眼前一亮。
“谢了！”
拍了拍王贵的肩膀，林震天就笑着离开了。
王贵不明所以，摇摇头开始修炼。
刚才和众人聊天时，林震天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龙兄为什么会以人形视人？
没记错的话，当初第一次见到龙天煜时，他用天眼看过，五阶玄师的气息骗不了天眼。
并且也没在龙天煜身上察觉到妖气。
再结合苍山上的经历，煤球发现了一本石书，龙天煜看了一眼就突破了。
种种线索连在一起，龙兄被妖书蛊惑，变成妖怪的经过瞬间就明朗了。
说到底，林震天还是不相信龙天煜是妖，企图寻找疑点，为龙天煜证明，同时也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