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热意缓降。
训练继续……
容稹依旧先演示,李祈跟上照做。
“现在练习腰功,之后可以通过毽球来训练它。腰处在人体承上启下的核心位置,是贯通上下肢体的重要枢纽。”
容稹振振有词,“通过腰功的练习,可以让你的身体各部位更加协调。”
李祈:”是。“
“两手手指交叉,直臂上举,手心朝上。上体前俯,两手掌心尽量贴近地面。然后两手松开,抱住两脚跟腱处,逐渐使胸部贴近腿部,持续一定时间后再起立。”
李祈跟着容稹的标准动作,一步步模仿,奈何有些力不从心。
“注意两腿要挺膝伸直,挺胸塌腰、收髋。”容稹拍了一下李祈的腿,矫正李祈的动作。
“好,下一个动作。开步站立,两臂上举。以腰、髋关节为轴,上体做前后屈动作,两臂也跟着自然摆动。”
容稹贴心提醒李祈动作的注意要点。“注意前后甩腰时速度要快,且两腿需保持直立,动作应紧凑而有弹性。”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容稹负手而立,对李祈言传身教。心生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颇有些嘚瑟地扬起眉毛。
见李祈在看他,立马一本正经,“习武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想要扎扎实练好武术,就必须把这些基本功的操练熟悉。”
”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尽管来寻我。为师会好好调教你的。“
”李祈记下了。“李祈看的认真,丝毫没懂容稹的暧昧心思。
容稹又生心机,可以展示一番自己健硕的肌肉,飒爽的英姿。
“没有力量也就是没有力气是绝对不行的。要想出招迅猛,没锻炼好基本功和韧性是绝无可能做到的。另外你若没有矫健的身法跟步法的合作就难以谈上速度 。”容稹简单出拳示范,利落间极具力量。
“徒儿,谨遵师命!”李祈眼神里是不顾一切的决心,十分正气。
容稹哑然失笑。
——
——
随后的几日,李祈异常卖力,早起贪黑,一天下来基本不是练武就是学习诗书棋画,每天都十分刻苦。
然而练的太狠,受伤生病。
在外地办事的容稹知情后,十分心疼,匆匆赶回来。
当晚,来到李祈房间,发现他满身是汗,脸色苍白,显然是练功过度受伤了。
容稹眉头紧起,“为何这般拼命?”
床榻上半坐着的李祈垂头沉默了,被子里面的手紧紧揪着衣服。
容稹无奈,“习文、武皆好,讲究循序渐进。别太累着,强求自己,你现在还只是初学。”
李祈有些愧疚,垂下眼帘,闷闷应下。
对方俯身向前,用手背拂在李祈的前额上,眉头微蹙,“有点发热。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李祈抬头对上容稹担心的眸光,又解释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容稹定下心神,拉过一旁的凳子在李祈旁边坐下,“那可有外伤,上药否?”
“还没,本来是要涂的正巧你来了。”李祈如实回答,声音有些嘶哑。
“药在哪?我帮你涂。”
“师父不必麻烦,我自己可以。”李祈不想处处被人照顾,何况容稹最近公务烦身,并不轻松。
“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我定当是要好好培(爱)养(护)你的。拿过来我帮你涂。”容稹的语气不容拒绝。
李祈拗不过,将药瓶递给容稹。
容稹取过立即行动起来,“伤哪了?撩开衣服。”
李祈很难为情,脸颊发烫,支支吾吾,“……就是小臂……”
“嗯还有呢?”容稹一本正经地发问。
李祈把头垂得更低了,绯色往脖颈上蔓去,“就………就……那个…”
“嗯?”
“就是大腿内侧……”李祈无奈,淡淡的心死。
容稹眉眼上挑,轻笑一声,“都是男子何况我还是你的师父,无需害羞。”
*
李祈趴在床上,异常羞耻的将头埋在枕头上,洁白的大腿在被子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容稹心下一热,强忍热意,小心翼翼地为李祈上药,将药膏涂抹在受伤的部位上。
粗糙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按摩在伤口处,在李祈的皮肤上留下了短暂而温热的痕迹。
容稹知道李祈害臊,不敢挑逗。替李祈上完药,替李祈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头,满满的安全感。
李祈翻过身来,按捺下眸中尴尬与羞耻,正气向容稹道谢。
容稹温柔地抚摸着李祈的头发,安抚着他的情绪,轻声地说:“好好休息,切莫再过度苦练了。”声音透着关切和担忧,一片深情暗潮汹涌。
“以后也是,我知道你求强心切,但一味地追求这些,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得不偿失。”
李祈听着这些体己话,明白容稹对自己的上心和关切。心中对容稹的敬意和好感不免多了几分。
如此后更加珍惜容稹的教诲,不再盲目地追求力量,努力寻求平衡。
——
——
夜色朦胧,晚风徐徐。
书房内
容稹于书案上看着折文,了解到近来朝中中立势力逐渐起头壮大,之前太子党独立之势也被狠狠削弱。
其中中立势力中,迎出了有一位新贵,近来皇帝身边的红人——谏议大夫杨荀。有对重大事务提出建议的权力。
“杨荀……”容稹念起这名来,前世他并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啊。
莫不成是那“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