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假期很是短暂,苏黎靠在英儿肩上愁眉苦脸:“唉!又是不想上工的一天!”
英儿抿嘴直笑:“姑娘,王爷不是说了吗?您要是觉得累就休息,没人敢说什么!”
苏黎瘪了瘪嘴,坐直身子:“你是没看见那几个同僚,成天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抓我错处呢,嘿!我可不能让他们得意!”
英儿噗呲一笑:“我能猜到他们吃瘪的表情!哈哈……”
苏黎不以为意:“我就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就喜欢看他们憋屈,我好像有点坏哦?”
“哈哈哈……姑娘,王爷说了,这两天在全力找寻辣椒!”
“嗯,这两天这辣椒种子咱们要将它收集起来,等明年开春就将它种上!”
几主仆在马车中畅想着日日都能吃到火锅的样子,却不想几日后一人的到来打破了这场平静。
何公公蓬头垢面的在屋子中踱步,手中紧紧的拿着包袱。
青峰见状有些不忍,劝说道:“何公公,到底出了何事?你先别着急,坐下来歇一会!”
何公公双眼猩红:“王爷为何还不回来?”
青峰:王爷此刻正在与苏姑娘商讨明年春耕计划呢,唉……
“要不您先沐浴更衣?”这一身不知多久没梳洗过了,嘴巴上都是泡,什么事这般着急。难不成宫中有变?
风泽刚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眉头紧皱,“何公公,你不在皇兄跟前伺候,跑着来做什么?”
何公公听见声音后,立刻跪在地上,激动的嘴巴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看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一个劲的解手中的包袱,只是因为绑的太紧又太过着急,根本解不开。
青峰见状,拿出腰测配剑将包袱轻轻挑开,一抹明黄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何公公颤颤巍巍的拿出圣旨,置于头顶:“王爷,救命!”
风泽心中咯噔一声,一把抓过圣旨,眉头皱的更紧了,有些疑惑的看向何公公:“到底怎么回事?”
何公公擦了擦眼泪,起身拱手:“王爷,来不及了,点兵吧!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风泽看了一眼青峰,后者会意,一个手刀,何公公晕了过去。
“青峰,去将苏大人请来!快!”
他看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变化莫测,心中有许多猜想,手指不自觉捏紧。
两刻钟后,苏黎着急忙慌的赶来,看着瘫倒在椅子上之人,微微皱眉,风泽递上圣旨。
苏黎狐疑的拿过来一看,更加疑惑了。
“此事有诈!”
“哦?何以见得?”
“若真是齐王谋反,控制了皇宫,这封圣旨便不会流出!更重要的是我要是皇帝的话,不会舍近求远,明明京郊就有驻兵,为何会不远千里来汉中?”
风泽语气略带悲伤:“可是这是皇兄的亲笔字迹!难不成他容不下本王,可是本王从未有过僭越之态。”
苏黎毫不犹豫的戳穿:“风泽,你别忘了,自古君王多薄情,你上次独自前往西北,是不是僭越?”
此时,何公公醒了,破口大骂:“你竟敢辱骂当今圣上,咱家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苏黎挑眉:“咱家?你是个公公?”
何公公气得面红耳赤,鉴于景王在这没再呵斥她,只是语气很是不悦:“是又如何?”
“呵!脾气这般暴躁,想必是个官职不小的公公吧?不过你这脑袋瓜可不怎么聪明!”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谁知道你这圣旨是真是假,要是景王真的点兵前往,皇帝若安然无恙,那他岂不是要因谋反被抓?”
何公公气得哆哆嗦嗦指着她:“休要胡言乱语,你这是挑拨离间!”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风泽:“王爷,奴才是偷跑出来的,连夜赶路,求您救皇上一命!救救云国!”
“你且先说说最近皇宫有什么异样吧?”
何公公有些急切一股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苏黎抓住了重点,皇帝多次入后宫,且宠幸之人无一例外均是处子之身,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没能抓住。
风泽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
“想来皇兄是被人控制了!对方还会易容之术!”
苏黎猛得一拍脑门:“对对对,就是这样,也许对方就是齐王,他下的圣旨,等着你带兵自投罗网!”
风泽内心疑虑重重,思绪翻飞:暗影的人去了哪里?难不成他们也被杀了?这笔迹可确确实实是皇兄的真实笔迹!
何公公思索几息,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皇上现在危险万分,求王爷施以援手!”
“罢了,本王且去看看再说吧!”
苏黎欲劝说,只听风泽的声音传来:“放心吧,我不会点兵的,就算出了事,也不过是藩王无召回京而已!”
“傻子,你只身回去才更不安全!”
何公公欲言又止,看着二人,觉出了一些意味,莫不是这女子是景王心仪之人?
风泽握住苏黎的手,小声说道:“放心吧,本王自有成算,等着本王回来提亲!”
苏黎跺了跺脚,抽出手:“既如此,你一切小心!”
她听于老太说过风泽六岁失去母妃,太后将他视如己出,就算明知前方有陷阱,这个傻子也想闯一闯。
风泽刮了刮她的鼻尖:“等着本王!”
苏黎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摇了摇头,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多虑了,方才她很想将灵泉给他一瓶,奈何那不长眼色的公公就不出去。
内心鄙夷万分:真是没脸没皮,宫中之人都是这般厚颜无耻吗?不仅偷听人家说悄悄话,眼睛还瞪得老大。
“阿嚏……阿嚏……”何公公坐在马背上连连几个喷嚏。
青峰别过脸:“要不,何公公,前边城池我将您放下来吧!”
“不打紧,回宫要紧!”
青峰:你是不打紧,我都快熏吐了!
何公公:方才那女子与景王说得不无道理,可是皇上究竟什么意思呢?为何不让自己去京郊点兵呢,这样不是更稳妥些?正常人谁会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