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对霍靳洲已经没有那么多怨恨了,当年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毕竟两个孩子都是好好的,霍靳洲也没有另娶,这些年在守身如玉,她也不能太苛刻。
一直不放过别人其实也就是不放过自己。
她让霍靳洲戴一下。
“刚好!”霍靳洲将镯子戴在了右手腕上,他本来就白,腕骨也好看,戴上金色的镯子就更显白了。
“挺好看的。”宋初初本来就很喜欢他的手,如今不免多看了两眼。
“你的呢?”霍靳洲问。
“我没……”
“戴上看看。”
对上霍靳洲殷切的眼神,宋初初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了想便拿出另外一个镯子戴上了。
“你戴果然很好看!”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
至于家里那一对就先放着。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宋初初更觉得尴尬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还有另外一份礼物,她赶紧去拿。
“这是第二份礼物,一套睡衣。”
“谢谢,我很喜欢!”霍靳洲的手抚摸在睡衣上,手感很柔软很舒服,“你送的睡衣肯定会让我睡的很好。”
她想说这是阳阳选的,可是一对上他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她就咽下去了。
今晚既然是来哄他的,那么就得贯彻这个中心思想,不能半路跑偏。
“我想换上看看。”
不等宋初初阻止,霍靳洲已经非常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我的身体你都看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嫌弃我的身材了?觉得我老了?”霍靳洲已经演上瘾了。
示弱可以引起大家的同情心。
“没有,你正值壮年!”宋初初只能睁眼说瞎话,然后目不斜视,只盯着霍靳洲的上半身看。
下半身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上次也看过了。
而且身为一个大夫,对于男性的身体结构很了解,没什么需要害羞的。
“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啊,我又不是没穿内裤。”
她猛然回过神来。
对哦,她竟然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什么都没穿。
更尴尬了!
果然他穿的好好的,只不过为什么穿了比没穿还要涩涩。
她清了清嗓子,“我就是知道你穿了所以知道没什么好看的啊。”
霍靳洲笑而不语,他不能得寸进尺。
“尺寸合适,也很舒服,谢谢。”他站起身走到全身镜面前照了照,很喜欢,主要是这是宋初初送的,意义不一样。
“那就好,你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为了哄你,糯糯和阳阳绞尽脑汁,说明他们很在意你,你别难过了。”
“嗯,不难过了,帮我谢谢他们。”见好就收,要是继续演会穿帮。
“你专门开的这个房间吗?”
宋初初点头,“对,不然担心你会不自在,要不你还是睡在这边吧。”她知道宋北琰对他成见很大,可能还会说一些刺激他的话。
“北琰他不会出事吗?万一顾民业的人找来了。”
“也是,那你们还是一起睡吧,不过你们可以换到这个房间来,毕竟有人来的话,肯定也是先去那个房间。”
霍靳洲点头,觉得这个想法比较好。
等宋初初离开后就将宋北琰叫到了这边过来。
“我姐叫你干什么?”一见到霍靳洲,宋北琰就觉得他变了!
不是先前那种低迷的悲伤的气息了,明显变得阳光快乐了。
“你姐送的。”霍靳洲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这也是你姐送的。”
“??”宋北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姐为了哄霍渣渣送了这么多东西?
“我这睡衣真舒服啊,怎么会这么舒服呢?哦,是我孩子妈送的。”
“……”
“这镯子也好看,太有品位了,不愧是我孩子妈。”
宋北琰想踹人了。
“你闭嘴了,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呜呜呜,姐姐都很久没有给他送礼物了,他不开心了。
霍靳洲识相的闭嘴了,他好不容易才获得他们的同情心可不能作没了。
他决定转移话题,不然接下来和宋北琰的相处会有问题。
“你说今晚顾民业的人会来吗?”
提起这个事情,宋北琰的脸色就严肃了。
“顾民业的人会不会来我不知道,但别的人可能会来。”
顾家人不少,一旦顾民业死了,就会有很多人跑出来继承遗产,可是如果这个时候顾民业多了一个儿子,那么他们未必能分的到遗产,所以最好就是将宋北琰给解决了。
虽说当时病房里只有顾夫人一个人,但她只需要将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就会有人成为她手里的刀。
“那我们就待在这里?是不是得布置一下?”
宋北琰想想觉得有道理,一直躲肯定不是办法。
就算今晚躲过去了,明晚还是会存在威胁,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始终不是办法,最好就是将人直接给揪出来。
夜里刚过十二点,很多人这个时候根本没睡。
有人按门铃。
“谁?”
“有个老人晕倒在地上了,有没有认识的?出来看看。”
宋北琰开门。
结果刚一开门,几个人就冲了进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其中一人直接拿刀抵着他的肚子,“别动,不然我就直接刺进去!”
然而话音刚落。
躲在门后的霍靳洲将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向了拿着刀的人的头。
与此同时,宋北琰也将眼前的人踹开。
二打三,倒是不怎么吃亏,而且被砸到头的那个人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被霍靳洲一脚踹倒,这下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居然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宋北琰嗤笑一声,他和霍靳洲联手没多久就将两个人给制服了。
将三个人五花大绑地绑住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宋北琰问。
他们不说话,硬气的很。
宋北琰给宋初初打电话,“姐,你和糯糯来一下。”
没多久,宋初初和糯糯过来了,看到三个被绑着的男人吓了一跳,“这就抓住了?”
“不过不肯说话。”
“还有,他的头被烟灰缸砸了一下,估计够呛,别让他死了。”
宋初初蹲下身给那个男人看了一下,是伤的不轻,“谁砸的?有点狠了啊。”
“我。”霍靳洲弱弱地举手。
“……砸的好。”宋初初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