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媒体还没采访小胖,怎么会先采访夏东海,前一章已改。)
“你一说我姐夫,我就是来跟你说他的事情。他人呢?还睡呢?”小舅问道。
“睡呢!死人一天没事儿干,睡觉落个清静”,马冬梅笑道,笑里满是宠溺,这绝对是好媳妇儿,没得说。
“姐,你可得劝劝他,有俩逼子儿又要疯了,昨天喝成那德行了,别人叫两个海哥,又傻乎乎地坐庄,一会儿就推出去两三千,别说现在钱没到手,钱到手也不能这么霍霍啊!”小胖舅舅皱眉道。
夏东海最近可以说春风得意,陆杖客的官司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二百多万不日即将到手,整个人一改颓势,又恢复了那个吃喝玩乐骚包中年的样子。
“又输了好几千?”好媳妇儿顿时气结,双眼冒火,快步走进卧室。
夏东海还在呼呼大睡,马冬梅撩起被子抄起笤帚疙瘩对着他后背咔咔就是一顿削,这是真气急了,夏东海雪白的后背立刻又红又肿,起了几道红印。
“哎呀,卧槽”,夏东海疼的嗷一嗓子翻身坐起捂着后背,看到马冬梅拿着笤帚疙瘩站在一边,立刻破口大骂:“草拟吗,马冬梅,你疯了?!”
马冬梅当着兄弟能惯着他吗,啪啪又是两笤帚:“我草拟吗!家里都借钱过日子,你还给我出去装犊子?”
“我他妈装什么犊子了?”夏东海伸手架开武器,气势锐减,主要是他又喝断片了,不确定自己酒后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你昨晚喝多了推牛子了?几个点都分不清了,还坐庄呢,我拉着你你还不听”,小舅说道。
“晕,我不记得了,我输了多少?”夏东海一阵心疼,媳妇儿这么生气,应该没少输。
“输了两三千”,小舅说。
还好还好,老夏我即使断片也还是有自制力的,夏东海暗暗舒了口气,笑嘻嘻道:“我以为多大事儿呢,输两千没事儿,兄弟,你不懂,你姐夫不在乎这俩子儿,我就是让他们看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姐夫不是卡拉(土疙瘩的意思)!”
“草拟吗,还装逼!你不是卡拉,你是臭煞笔,穷的躺床上拉屎的时候那是说的话还是放的屁?不是说好好做人,不和那群人一起混了吗?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马冬梅大怒,抡圆了又要打,被弟弟一把夺过去,再打就要打急眼了。
“好好说话,别老动手”,小舅劝道。
“别搭理你姐,老娘们儿家,啥也不懂”,夏东海笑嘻嘻拿起烟丢给小舅子一根儿:“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我以后开厂子少不得他们帮衬呢。”
夏东海心情好的时候那是相当疼媳妇的,被马冬梅指着鼻子连打带骂只是满脸笑嘻嘻,也不生气。
夏东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电视台的车停到他家门口。
车后面远远跟着一群村民,他们可不管是什么单位的车,反正是单位的车就可以吃瓜:“哎,去夏东海家的!”
“夏东海是不是又犯事儿了?”
“没准儿,你看最近这个嘚瑟,天天说马上有钱了马上有钱了,我看是犯法了吧?”
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呼啦冲进了夏东海家。
村民有胆子大的跟着进了门洞看热闹。
“有人吗?”一个穿着黑丝高跟制服的漂亮女记者问。
夏东海的生意伙伴有被记者暗中揭发被罚款破产的,再加上亲眼看到过公安局带着一群记者把陆杖客公司给抄了,所以对记者很过敏,赶紧穿好衣服迎出去:“怎么了?记者同志?”
“你好你好,请问是夏子威家吧?夏子威在家吗?”女记者问。
夏东海强忍着没翻白眼,立刻拉下脸来,冷冷说:“不是,这里没这么个人。”
“哦哦,不好意思,走错了”,女记者很有礼貌的带人出门,咣当大门被从身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