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长在平城掀起了一场疯狂至极的抓捕行动,这惊人的消息恰似一阵狂暴的疾风,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平城的大街小巷中迅速蔓延开来。没多久,这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便传入了夜名的耳中。
夜名,身为平城的城主,向来将百姓的安危冷暖视为自己的心头大事,时刻挂在心间。当他从手下那里得知段天长竟敢在平城如此肆无忌惮地抓人时,一股汹涌澎湃的怒火瞬间在他的心中猛烈燃起。
“段天长?他竟敢视我这个城主如无物吗?”夜名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坚定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势必要解救平城百姓,彻底铲除孙家。
夜名果断地命令手下,迅速点齐护卫队,准备随他一同前去将段天长捉拿归案。
然而,就在夜名即将迈出城主府大门的关键时刻,赵悦这位地位尊崇的郡首来到了城主府。赵悦身着华丽庄重的服饰,神色凝重肃穆,他的到来仿佛给城主府带来了一股无形却又沉重的压力。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深深的思索。当他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刹那,府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郡首大人。”夜名恭敬地行礼。
“跟我进去聊聊。”赵悦简洁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到书房内,赵悦见到夜名,眼中先是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接着,他的脸上堆满了关切之情,温声问道:“夜城主,近来可好?身体可还康健?”言语之中满是关心之意,就如同一位兄长在关切自己的弟弟一般。然而,夜名何等聪慧敏锐,一眼便看出赵悦此次前来绝对不仅仅是单纯地关心自己这么简单。
赵悦稍作停顿后,又看似不经意地询问起近日平城的情况,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这几日平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百姓们可还安稳?”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悄悄观察着夜名的反应,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
夜名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揣测着赵悦的来意。他冷静地回答着赵悦的问题,同时也在仔细地观察着赵悦的一举一动。夜名心里非常清楚,赵悦身为郡首,地位尊崇无比,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极有可能有着深层的含义。
赵悦在与夜名交谈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既不想让夜名察觉到自己的真正目的,又要巧妙地引导话题,以达到拖住夜名的目的。他时而露出微笑,时而微微皱眉,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传达着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然而,夜名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人。他很快就看出了赵悦的意图,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他实在不明白赵悦为何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来拖住自己,难道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夜名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刀,他紧紧地盯着赵悦,试图从赵悦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郡首,我平城百姓正被孙家抓走,郡首为何阻我?”夜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质问。
赵悦被夜名这么一问,心中微微一沉,他没想到夜名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但他毕竟是久经官场之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说道:“灵石山被挖空了,听风楼派人探查后发现,三派并没有得到地脉,反而是召集了数名厉害的布阵师。”
“灵石山下有结界。”夜名思维敏捷,几乎在瞬间就猜到了关键所在。他的洞察力惊人,一下子就洞察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孙家抓人便是武道宫下达的命令。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何目的,想必应该是用来破除结界的。”赵悦接着说道。
赵悦说完之后,夜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他的脑海中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努力思索着这背后的种种缘由。他实在不明白,武道宫为何要利用平城百姓来破除地脉结界。而郡首赵悦拖住自己,难道真的是怕自己破坏武道宫的计划吗?
夜名望着赵悦,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之情。在他看来,赵悦似乎对平城百姓的死活毫不在意。确实,赵悦又不是平城人,那些被抓走的百姓也不是他的至亲之人。与地脉相比,平城百姓的死活,在赵悦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我,夜名,身为平城城主,绝对不允许孙家在平城抓人。”夜名终于打破了沉默,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
“夜城主,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平城百姓是为了皇帝牺牲的,他们是为报国而死,你不必如此执着。”赵悦试图劝说夜名。
“普通人毫无一点还手之力,他们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着,为什么你说要他们死,他们就偏要死。”夜名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无法接受赵悦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
“夜名,注意你在跟谁说话。我看你是糊涂了,我懒得跟你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闭关,二是从城主府滚出去。”赵悦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对夜名的固执己见感到无比愤怒。
“这样的城主府,我不待也罢。”夜名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夜名你想清楚,你离开城主府。就是一人面对孙家,城主府不会出一兵一卒。你打得过孙家,你对付得了武道宫吗?他们随便派出一个结丹初期的高手,就可以将你轻易击杀。”赵悦试图用威胁的话语让夜名改变主意。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头可断,血可流。遇到不公理应站出来,畏手畏脚,谈何英雄。”夜名挺起胸膛,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你……滚吧。”赵悦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看着夜名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