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话都比较客气,但是,他们提出比耶律海还要高的要求。
林水汐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北赵国易主的话,其他国家的认可和支持,也能确立萧氏的合法性。
林水汐是现代过来的,明白国际关系的逻辑和重要性!
这些国家能率先承认萧氏在北赵国的合法性,林水汐是非常欢迎的。
如此,一些残余的周氏皇族势力,就无法利用其他国家进行反叛或者反攻活动。
特别是,林水汐在交易当中,给予对方足够多的利益。
对方就会期待,甚至愿意帮助林水汐获得成功。
但是,这不能成为这些人漫天要价的原因。
人家耶律海只能拿到两成,要是给别的国家更高的分成,怎么跟耶律海解释?
周边小国还好说,他们在洗漱用品这块,只拿两成的利润,也愿意接受。
但是,他们大多数人也很聪明,都提出粮食这块,不能在他们国家卖太高的价格,让他们普通的百姓,也能吃得上高档的粮食。
对于提这些要求的国家使臣和皇族成员,林水汐是抱有好感的,至少他们心里,还是想为百姓谋些福利。
至于那些无论在日用洗漱用品,还是粮食上,都要求分得高额利益的人,林水汐就没有那么好讲话了。
洗漱用品这块只给一成的利润,粮食这块,更是没有得商量,连一成的利润都不给,爱干不干!
只要国家有碾压性实力,不承认又何妨?
林水汐刚接待完一个小国的使臣,又有下人禀报,“东魏国太子魏汉,前来求见世子和世子妃!”
东魏国太子魏汉?
东魏与北赵关系一向和睦,因为,两国曾经有过联姻,两国皇族存在一定的血缘关系。
所以,东魏国太子才敢堂而皇之地前来北赵国京城,不怕被扣押。
林水汐看向萧昊,“我不记得他出席过我们的婚宴,这人怎么样?”
“他确实没有参加我们的婚宴,是前日才赶来的。”
萧昊冷笑一声,开口说,“他能力一般,能成为太子,靠的是有一个手段高明的母后,还有东魏皇后实力雄厚的外家支持。”
“如今的东魏,可以说是外戚专政,核心官员,基本上都是皇后外家一脉的人。”
“他在东魏,名声比我在北赵还要烂得多了,真可谓是嚣张跋无法无天,只因为他的地位,在东魏无法撼动。”
林水汐恍然,“原来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那就让我们一起,接待一下这位东魏太子吧!”
她吩咐来禀报的下人,“去把人请进来!”
西昌王府门外,一辆奢华的马车等在那里,马车的周围,停着至少二十匹高头大马,二十几名牛高马大的带刀护卫,站在旁边警戒着。
两个身着暗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陪着一个身穿绿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就站在府门前等着。
年轻男子长得颇为俊俏,身形颀长,手上拿着一把纸扇,不时的晃几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书生。
此时的他,脸上却显得很不耐烦,不满的说,“西昌王府真是好大的架子,连孤到皇宫去见他们的皇帝陛下,都不敢让孤在宫门外等着。”
“而且,小小的王府,竟然让孤在此处等了一刻钟,也不知道请孤进去,搬张椅子坐着,泡好茶招待着,就让孤在此站着干等!”
此人正是东魏太子魏汉!
旁边的官员是东魏常驻北赵的使臣劳晋,以及跟随魏汉而来的谋臣姜子兴!
听到魏汉在西昌王府大门前,当着站岗的府卫之面,表明他的不满,劳晋急了,拉过魏汉,压低声音说,“殿下,来之前,不是答应臣,会心平气和,好好说话吗?”
“西昌王极有可能会谋反,而且,西昌王府原本也不是一般的王府能比的,可不是什么小小的王府,他们是民心所向,真的有机会,成为北赵的新主人!”
魏汉冷笑一声,“还没成为北赵的新主人,就敢在孤面前摆谱,谁给他们的勇气和底气?”
“他这是要给孤下马威,那孤还需要对他们客气什么?”
“孤今日来此,是给他们与孤合作的机会,对他的好处更大,孤也就是收了利息而已。”
“劳晋,你啊,就是小气巴拉的,你是东魏的使臣,代表是我东魏的门面,要体现出东魏大国的自信和威严来。”
“你们这些人,一直觉得孤无所事事,没有什么才能,今日,就让你看清楚,孤是东魏史上最有才能的太子!”
“好好学着,看孤怎么拿捏住林水汐吧!”
劳晋更急了,“殿下,咱们不是在东魏,而是在北赵,还是在西昌王府!”
“您刚从东魏来,并不了解林水汐和萧昊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一个疯一个傻,要是受了刺激,傻的那个也就算了,疯的那个可是连西北军十大将帅都打不过,听说打人那叫一个狠!”
旁边的谋臣姜子兴嗤笑一声,“劳大人,你当太子殿下来此游山玩水的,他是受到陛下和皇后娘娘所托,来解决东魏粮食短缺,以及增加东魏国库收入的。”
“这是太子殿下头一次单独处理事情,自然求的是一个稳当,来之前,你调查到的关于林水汐的资料,一路上,本官与殿下研究了好几日,已经把情况给研究透了。”
“本官认为,林水汐就是在装疯卖傻而已,她可不敢对我们殿下动手,我们殿下有足够的把握,将林水汐拿捏得死死的。”
“反正,你在一边看着就行,好好学习一下,殿下与本官是如何把林水汐,给治服了,为东魏国带回去巨大的好处!”
魏汉笑容自信,下巴轻扬,“这是孤首次表现,当然希望满载而归,你们这些内心深处认为孤不学无术之人,就等着被打脸吧!”
劳晋一听这话,内心深处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还想说什么,魏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语气不善地说,“劳大人,你是想让孤追究你在外软弱,丢尽我东魏脸面之罪吗?”
劳晋吓了一跳,他可没有在别人面前软弱,而是和气!
当然,他不敢再说话了。
因为,眼前这位太子爷的脾气可不好,动不动就杀人!
要是真惹他不高兴,魏汉就敢杀了他,然后回国禀报,声称他太软弱了,丢了东魏国的脸!
他就会白白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