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万现金。
并不重，也不多。
只是一个足够大的黑色公文包就可以塞的下。
...
坐在驾驶位置的笑五一边开着车子，目光不停的在放置在一旁的黑色公文包上与坐在后面的柳先开身上游弋着，目光中一会充满了火热，一会充满了敬畏。
如看神只的敬畏。
改变一个人并不难。
一般来说只需要两点，就足够笑五这个最近这些年日子过的苦哈哈的江湖老油子拼命。
第一就是切切实实看得到的利益，第二就是能达到目标的可行性。
利益，从这些钱上就已经能看出端倪。
毕竟马六这个在齐耀武组织中连个小角色都算不上的人物身上都能挂到这么多现金，那么按照神仙大哥的计划一路抢下去...
那会是多少钱？
无法估量的数字让笑五的手心湿了。
这是他多年来看到大肥羊才会有的感觉。
至于达到目标的可行性？
柳先开审讯马六的方式方法彻底让笑五怀疑人生颠覆了三观的同时也真正的在内心中有了死心塌地跟着柳先开拼一下的想法。
现在柳先开在笑五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神仙大哥。
太震撼了，也太恐怖了！
近乎鬼神的恐怖！
一个人能打十个，杀的血流成河，两把西瓜刀从蓬莱仙路砍到南天门...
这种情况虽然笑五没见过，但是还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如果柳先开仅仅是表现出了搏击能力如同超人，笑五一定不会有现在的决心和如此臣服的态度。但当他看到柳先开可以凭借眼神和一些奇怪的动作就能控制马六的思维后...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也彻底的被折服！
马六，一个已经被白妹妹彻底腐蚀成了不人不鬼完全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亡命徒！要敲开这个人的嘴可谓是非常的难！
审问的地点是一个废弃大楼的天台上。
当时笑五还认为柳先开所谓的逼问不过是用着足够血腥的手段利用对方的痛苦询问出一切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对方不过是打了个响指，然后做出了几个奇怪的手势！
然后一切都变了。
马六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格外迷茫，嘴巴里面不再是骂骂咧咧，而是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存在的行尸走肉。
有问必答。
钱财的存放处，上线，齐和尚组织的暗语，还有最近的一些交易...
所有的事情几乎都被马六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干二净。
最吓人的地方来了。
在询问完一切打算离开之前，那个可怕的男人走到了马六的身后，用手指点了点马六的后脑然后轻轻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是一只鸟，自由的鸽子，很喜欢飞翔。”
“嗯，我是一只鸽子，我喜欢在天空飞翔。”
马六喃喃自语的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男人说过的话，然后在笑五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他居然真的模仿起来鸟儿的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然后双臂如同翅膀一样开合扇动着，嘴巴还发出咕咕的声音。
在天台上马六姿势古怪的绕了几个圈子之后，最终却是目光呆滞的走到了天台边沿处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甚至笑五还看到在马六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双臂还特意的舒展开来，就像是真的会迎风翱翔一样！
“那边的楼上有一对小情侣在约会，他们看到了马六自己跳下去的场景。”
笑五整个人都被吓到了全身僵硬的时候，柳先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会让很多人的视线被迷惑一段时间，你现在应该做的并不是发呆，而是快一点拿到马六交代的那些现金后进行下一次的行动。”
男人已经走向了楼梯口。
“夜晚是很长，但是时间却还是很紧。”
......
......
有些事情在不明白原因的人眼里确实诡异的不可思议。
就如同魔术。
很多震撼人心的魔术在当谜底被揭穿的时候，其实真相绝对没有那么表现出来的那么匪夷所思。
坐在车子后面的柳先开在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复盘着自己对于马六实施精神力进行控制的过程。
起初，柳先开并没有想到用这个在笑五看来如同鬼神一样的方式去审讯对方。他的第一打算确实就是要用足够凶残血腥的方式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盘问出一切。
但是当他看到马六苏醒睁开眼眸的第一时间表现出的茫然后，一个关于精神力运用的想法如同闪电一样出现在了柳先开的脑海。
做白手套，尤其是做到一个顶级的白手套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另一个时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八个字几乎就是柳先开的日常。每个决定，甚至是每一句话，柳先开都必须足够的谨慎。
这也让他在心力交瘁的同时萌生了一个想法。
学习心理学！
不见血的争斗本质说穿了就是人心的博弈和算计。
于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加揣摩到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和敌人们的心理，他悄悄的花费重金拜了一位在国际上都非常知名的心理学大师为师。
而这位大师最大成就的并不是其那些在学术界引起很大争论理论，而是其能靠着催眠术治疗一些精神有问题的病人！
人对催眠这些事情自然是好奇的，在学习心理学的同时柳先开还真的跟这位大师学过一个时间段的催眠。只不过没有任何的效果罢了。
当柳先开看到马六茫然的眼神时，那位大师曾经的一段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什么人最容易被催眠？”
“一个人的理性思维已经彻底紊乱，而且面对陌生环境内心发生茫然和被影响的时候，只需要想办法引导他的思维进行机械式的重复就可以达到催眠的效果。”
尽管在另一个时空中柳先开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但是在这里？
以现在柳先开具备的精神力再加上马六早已经被白妹妹侵蚀到千疮百孔的大脑？
一切都水到渠成。
无非就是靠着几个手势吸引注意力，然后精神力侵入对方大脑做一些引导罢了。
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