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知予递来的两瓶农夫三拳,那女人接了过来,可她旁边的儿子却立刻不高兴了起来。
“我要喝可乐,这不是可乐!
我不喝水!我要喝可乐!”
小胖孩一边喊着一边双手抓着女人的胳膊用力摇晃着。
那女人接过水,皱了皱眉头。
“有可乐吗?我儿子不想喝白水。”
“对!我要喝可乐!”
小胖孩也在一旁叫嚷着,王知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她没有想到现在都受灾了,居然还有人要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不好意思!现在特殊时期,只有水了!”
一听王知予这略微带着严肃的话语,那女人立刻不高兴了,她站了起来,扯开了嗓门叫喊起来。
“哎!?我说你这人什么态度?
这就是你们对人民的态度?
就你们这样还为民服务?
你们这样的态度怎么为民服务?
连个可乐都没有?”
她的声音尖锐,旁边一旁的一个青年看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反问道:
“不是!你要讲道理吧?
现在地震刚结束,人家刚救了你们!大家都还在生存的边缘!
人们有一口水喝就不错了,吃都吃不饱!
你儿子还要喝可乐,你就这么惯着你儿子吗?”
那小胖孩一听这人说的是他,抬头白了那青年一眼,双手抓着那女人的胳膊摇晃得更加用力,直接哭闹了起来。
“哇!呜呜!哇!呜呜!
我就要喝可乐!我就要喝可乐!
我不管!呜呜呜呜!哇!……”
那女人见状立刻弯腰用手擦着小胖孩脸上的眼泪,并出声安慰道:
“哦哦!乖宝不哭!乖宝不哭!”
之后这女人立刻转头回眸看向刚才那青年,眼神中带着一股凶狠,好似毒蛇回眸,张口便骂。
“妈了个巴子!你个兔崽子!
有没有公德心!为什么说我们乖宝!
他才十岁啊!他知道什么?
他就是想喝可乐!
你就这么说他!
你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你是没妈生还是没爹养?
你没有道德!
呸!
丧良心的玩意!
你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王八蛋你个!
……”
一时之间那妇人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得得不停,一直喷骂着周围的人还有王知予以及那青年。
王知予这时皱着眉头也是十分不解,这还是人吗?
而早起的公孙赋,刚准备出门救人,就看到了下面的这一幕。
昨天他其实是从最东边开始救人的,结果他发现最东边灾情十分严重并且一直向南延伸,所以家周围这边并没有来得及救援。
他同样不是光顾着救人,那些在废墟中倒塌的资源,比如最东边的那些药厂、罐头厂、木材厂等等虽然地震将它们全部都封存了起来。
但是别人拿不到,不代表他公孙赋拿不到啊,这些资源不要白不要!
公孙赋看了一眼这些忙碌的将士们,他们有的正忙着在废墟间搜寻着幸存者。
而另一队负责清理路面的志愿军战士们,他们喊着整齐有力的号子,奋力撬动、搬运着石块。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双手早已被粗糙的石块磨得鲜血淋漓。
还有一部分将士们在忙着搭建临时集中营。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丈量土地,有的搬运搭建材料,有的则进行搭建工作。
他们熟练地组装着帐篷框架,固定绳索,铺设篷布,动作麻利而有条不紊。
而在这些人中,那个没有教养的女人就显得十分突兀。
‘果然有些人就是该死啊!’
公孙赋想着却还是披上轻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下子众人都被那散发着圣洁白光,披着轻纱,周围空气扭曲、戴着面具、悬浮在虚空中的身影所吸引。
一时间场面都安静了,身为部队中流砥柱的他们,一时之间有些茫然,真的有神吗?
这也是王知予第一次看到如此违反她认知的事情,这位传说中的“盲目痴愚之神”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一位友好的神明吗?
可是就在下一秒,那道身影仅仅是眨眼的瞬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在一旁忙碌的王强看到那道身影直接来找王知予的时候,立刻冲到王知予前面,将其护在身后。
“我是此次西山军区,救援队带队队长,王强,请问您是?”
“这就是‘盲目痴愚之神’吗?”
“传说中的迈格勒斯·塞亚斯?”
“我说为什么我们能没事原来是有神保护我们!”
还不等公孙赋回话,便已经有人认出了他,随后便有人跪地倒头便拜。
公孙赋听到周围人的祈祷,转头点了一点下头,又将目光移了回来,像是在说,他们已经替我回答了。
而公孙赋看到一身迷彩装的王知予,也猜到她大概率是军方的人。
‘西山军区?那王知予是西山军区的人,这带队的是王强,也姓王,王知予,看来他们是姐弟关系啊!
那王知予上面在军区有什么后台呢?’
“敢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您的?”
这时王强再次出声询问着,公孙赋没有回答他,居高临下一指后面刚才叫嚣的女人。
王强和王知予有些不解转头看向了刚才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一脸懵,怎么关我什么事?
不过在王知予想到之前这位神只的所作所为,刚才这女人的行为他不会看在眼里,是想要直接杀掉这母女俩吧?
‘不行!虽然她们可恶了一点,虽然她们讨厌、蛮不讲理、尖酸刻薄了一点……但是也罪不至死!’
想到这王知予立刻伸直双臂挡在了那两人的前方,抬头仰视着公孙赋。
“不知您想要做些什么?”
公孙赋有些诧异,这女的这么圣母的吗?不过无所谓,自己动手,他们拦不住!
这时自那道身影冲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冲得周围沙石滚动,他伸出手虚空一握。
“啊!啊!啊!——”
一时间那女人发出了十分凄厉的惨叫声,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拉扯,像是有一把锯子,将她拦腰斩断,却一下一下来回推拉。
那痛楚自骨缝处传出、自骨髓中传出、自肌肉筋膜中传出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