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巴掌声后天台陷入诡异漫长的沉默。
同样沉默的虞初,“我功德呢?”
系统,“嗯……会不会是宿主打的不够?”
觉得它说的有道理的虞初反手又是一巴掌!
委屈巴巴的谢衍往她怀里钻,【救命魔头!有鬼!】
4587时刻准备着电击【宿主你可不要再看女主了,不然真电不回来了!】
要不是虞初那一巴掌来的及时,不然谢衍估摸着真就顺剧情亲下去!
后果会怎样4587不知道,不过魔头那一巴掌确实打得好!它差点没电回来。
举着手的虞初低眉瞅他,死死抱着她腰肢不撒手的谢衍将脑袋往她肩颈埋。那恨不得将她当树好让自己挂上的架势让虞初手疼。
虞初,“打不了脸,怎么上程度?”
系统为羊毛默哀。
默了会儿,她选择去摸他的脸。看到那两道醒目的巴掌印,她伸指尖点了点:
“怎么回事?”
虞初,“他强迫女同学,为什么我打了不加功德?”
系统支支吾吾,“也许,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又疼又委屈的谢衍扭头就是告状,“都怪她……呵小妖精,怎么又在……”
虞初眉头抽了抽,又是一巴掌抽他嘴上。
被迫噤声的谢衍缩回脑袋,开始假哭:
“呜呜呜你打我,我们美好的同桌情呢?你打了我三次了,都怪她!她……那个谁就,就她!我一看见她就跟个鬼附身一样呜呜刚刚还差点丢了清白呜呜我不管你要负责!”
假装树袋熊想往虞初身上挂的谢衍【该死老子的一世英名差点被这丫的毁了!老子不管!剧情不让换老子自己选女主!还敢控制老子,迟早有一天刀了你丫的!】
4587【哭就哭吧,宿主你别上腿啊!】
看着将腿挂宿主腰上的羊毛怕宿主被压坏的系统激情开麦,“该死的羊毛!哭的这么假就不说了,你那腿放哪儿呢?自己多重没点数吗?是想压坏我宿主吗?臭羊毛快从我宿主身上下去!”
可惜系统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衍这大高个儿整个将自己挂虞初身上,好在她不是普通人,身上挂个大家伙还能稳稳站住。
虞初,“我可不是娇滴滴的魔头,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系统:?
你是真抽象。
“你是说你不受控制?”
身上挂个谢衍的虞初拾起眼皮,看向了站在对面,神色精彩变化的葛巧巧。
隐隐明白什么的虞初笑着开口:
“葛同学,谢衍刚刚是不是强迫你了?没关系你只管放心说,他要是真做了我打他。”
她一把捂住谢衍的嘴,笑容不变,“我会告诉老师的,你不要害怕。”
呜呜的谢衍【明明是我更害怕吧?她还不让我说太过分了!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我才是受害者啊!!】
葛巧巧一时有些迷茫。她看着对面纠缠的两人,那适才还对她这样那样的人此刻死抱着虞初不撒手,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张了张口,心口闷闷,面对虞初友好甚至关心的话语没由来感到烦躁。可葛巧巧深知这种时候她不能乱说话,更不能拒绝她的好意。
面色苍白的少女柔柔笑开,“虞同学误会了,谢同学没有强迫我。他刚刚只是在跟我说话……”
葛巧巧顺了顺些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垂下脸。
带着自己也不知道该是什么的心思张口,“可能他没有这样跟虞同学说话,让你误会了。”
“放你爹的狗屁!”
系统始终慢了一步,“宿主这不对啊?女主这话什么意思?她意思是羊毛没有强迫她?当我宿主瞎啊?”
怒急攻心的谢衍,“老子有毛病这样跟你说话?还跟她这么说话?你把自己当香饽饽啊?比较啥不好到老子面前雌竞来了,你特么的谁啊?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吧,鬼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差点害了老子一身清白!”
怒完的他秒切委屈状态,将脸往她颈上一埋,“同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我不是我,我一看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太可怕了!同桌?虞同学?虞初?初儿?宝贝?心肝你可要救我啊!”
她掐住他的脸,“被控制了?”
过了把嘴瘾的谢衍,“没,现在我很清醒。”
又吃了一巴掌的谢衍,“嗷——!”
虞初,“既然葛同学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不过日后出现同样的事情还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葛巧巧全程看完两人的互动,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与恼意翻滚,可她到底能忍。咬着唇角轻轻应下,便是揪着裙摆转身下了天台。
待到人影彻底消失在天台门的黑暗之后,虞初这才撕开黏在她身上的羊毛。
此刻已是放学时间,打道回府中道崩殂的虞初准备继续大业,转身下楼。
被魔头无情撇开的谢衍不高兴了,他理了理衣领,力图让自己的形象正经起来,三两步追上虞初。
同桌谢衍,“同桌,你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虞初下楼的动作不停,“这么感恩,为什么不给我功德?”
系统统一战线,“就是,羊毛就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吧?宿主三思啊!”
三思完的虞初,“好啊。”
系统:……
谢衍很高兴,他追上虞初的脚步,扭头看她:
“那你想吃什么?或者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请……你在看什么?”
她顿住脚步,垂眸似是看向了楼梯下方。
谢衍顺着她视线望去,脸色渐渐难看。
此刻他们站在了五楼与四楼夹层的平台,往下望去,恰恰好能够看到三楼转角处站了位高三学生。
脏乱笨重的校服罩住他,松紧的袖口处,露出骨节泛白擦伤的手。他微微垂着头,过长的额发教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裸露在外的颈喉有一道显眼不已的掐痕,更别提凌乱的衣领也盖不住他身上的各式伤痕。
令虞初在意的,并非明显遭受暴力的表面。而是男生陡然间掷来的眼神,阴暗潮冷、不甘而又糜艳。
而她恰恰,接收到了来自他自卑而又朽坏的灵魂。
那是只有身处黑暗,才能滋长的虚伪与自私。
见她加快了脚步,谢衍忍不住捉住她的手,语调含笑:
“现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非我们一下来他就在这儿了?有诈啊,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