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双面师姐有点病14
上清宗位于归云大陆中部，如若前往东部苍澜海需穿过连绵起伏的纵横山脉以及黄沙绝域。
往南则是凡人地界与妖族囚原。
商议过后虞初决定走直线，横穿而过山脉与黄沙。
无他，凡人界的功德哪里抵得上修真界？
谢衍对此没有异议，当然，有异议魔头也不会采纳。
就这样，两人简单拾掇一番，踏上了前往苍澜海的路途。
七贤镇。
这是距离上清宗最近的城镇，当虞谢两人御剑到达之际，城中人来人往，自是一番繁华之貌。
虞初，“走吧，先找传送阵。”
谢衍收剑跟在她身后，却不料虞初突然问：
“你这剑不似凡品，可有名字？”
谢衍：……
4587【魔头在问名字吗？有是有，不过宿主这是能说的吗？】
他将剑往身后放，神情突然落寞，“实不相瞒师姐，这把剑原是我老谢家祖传宝贝，曾用名，尚方宝剑！”
虞初：？
系统大骂，“吹，你就吹！你这剑叫什么我不知道，敢情过一个世界一个名字是不是？上上个世界叫圣剑，这个世界叫尚方宝剑是吧？该死祖宗就祖宗，我宿主又不是嘲笑你贫瘠的取名水平，虽然但是，我会嘲笑。”
虞初：……
一时不知你们哪一个更好笑。
谢衍垂头叹息，“但老谢家最终抵不过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如今也不过我拿着留个纪念罢。好歹我老谢家不曾亏待它，我便也给它取了个名号，祖宗。”
4587 忍不住鼓掌【好好好，前因后果、大家兴衰，还感慨了一番对时光流逝的无奈与痛惜，宿主不愧是你】
谢衍被夸得飘飘然【那自然，老子是谁？老子可是老谢家最后的苗子啊哈哈哈哈小小 4587 拜倒在老子的智慧之下吧哈哈哈哈】
4587【……】
倒是系统有些内疚，“原来羊毛还经历了这么多吗？那我……是不是不该嘲笑羊毛啊唉他们老谢家还真是可怜，最后只剩了羊毛一个……”
虞初，“那确实很可怜，剩了个傻子。”
系统的哽咽一顿。
那、那确实哈。
几息后，两人辗转腾挪，从东安镇缓步而出。
东安镇毗邻应天山，再往里进便是百兽山脉。世说百兽山脉蔓延数百里不一，山脉内居了大大小小妖族、妖修不等。越过百兽山便是黄沙绝域，也是距离东部海域最近的途径。
“过了应天，就能进山。”
虞初抬眼看了看天色，又问羊毛：
“天色已晚，是继续前行还是休息。”
入了山脉，便杳有人迹。换句话说，他们无法使用传送阵。
应天只是百兽山脉最外围的延伸，甚至都难以归类到百兽山脉之中。寻常修士多选择依靠东安镇采买补给，从而增大自己在山脉中存活的几率。
当然，虞初则是想在东安镇薅一波功德。
待入了山脉，人也找不到一个。她总不能跑到妖族说要统一妖界……嘶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高声，“不可以不可以啊宿主这个想法太恐怖了啊啊啊！！”
虞初，“我觉得，可行。”
系统理智分析，“虽然理论上确实可行，可宿主统一妖界之后要干什么，且不说这其中能有多少功德，光是妖界一统肯定会换来人族的忌惮，而且妖界势力庞杂，想要一统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宿主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到这种地方来，最多救一两个妖修就可以了！”
虞初，“我觉得，可行。”
系统：……
相处了这般久，谢衍不能说绝对了解魔头，但至少他知道她想听什么。
“我都听师姐的。”
虞初瞥了他一眼，愉快点头，“今夜先休息。”
谢衍没有异议，只是想到了坏初，“可师姐，她怎么办？”
虞初作势思索一番，给出答案，“不订客栈，省钱！”
谢衍：？
这也太省了吧？
不过省钱没毛病，因为他没钱。
就这样，没钱住客栈的两人选择了城外一处草地。
好在修真者体质不似凡人，不吃不睡什么的也死不了。布下阵法的谢衍坐在火边，指尖转着散发明光的夜明珠。
他托腮看着一旁打坐的魔头【你说魔头的人格切换只能仅限于白天黑夜吗？如果这样，切换条件仅是时间会不会太儿戏？】
毕竟这是魔头。尽管虞初行事一点不像，但她实力强劲依然不容忽视。
4587 表示不懂【宿主她始终是魔头。哪怕产生了副人格也能看出她不会良善，所以尽管魔头的人格频繁切换也不碍咱们的任务啊，我们只需保证世界安全就行了啊。】
是这样吗？
谢衍敛下情绪，轻轻侧头【那我问你，坏初怎么对待？魔头的第二人格要不要解决？她们本质一人需不需要着重对待？回答我。需不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4587 你个蠢蛋你说？think with your brain？tell me why？why？shabby why？你用你贫瘠的脑子想想，老子能不能弄死她？能不能？啊？ 】
4587 陷入混沌状态。
连夜背梗玩不过这个开挂的逼。
用完梗的谢衍心口有点梗，因为这些问题实际到他马上就要面临。
他并不能对虞初动手，因为虞初。
这样意味着，他并不能放弃坏初。
她是她，再如何诡异分裂也是她。
先天道体，入道即成圣。
魔族之魂，出世即裂灵。
他不能放弃，是好是坏，是魔是圣。
这都是她，他只要她，也只有她。
今夜有月，缥缈如纱的月华入世之际，他的身后，静静站了一道影子。
裙摆轻扫，她赤脚而来。
谢衍眨眼，抬起脸。
坏初的指尖拂过他的眉眼，倾身凑近，吐息暧昧：
“小师弟在想什么呢？”
谢衍张口就来，“想你……”
她轻柔笑开，手指滑落，若有若无流连在他颈侧。
“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还挺快。”
坏初：……
她气笑，手指拧住他耳朵，似笑非笑：
“我饿了。”
谢衍捂住耳朵躲开魔手，闻言惊异，“不好吧，我不好吃的！”
她笑眼瞧他，“你拿了我的夜明珠。”
谢衍：……
他确实拿了，你也不清白好吧？
放下手的谢衍叹气，“我、我只有这颗珠子了，省着点吃啊。”
坏初呵呵，“那是我的！”
谢衍，“可是是我捡到的欸？”
坏初，“我丢的。”
谢衍，“我捡的。”
坏初，“我的。”
谢衍，“我的！”
两人越说越上脸，眼见着要撸起袖子干架，大眼瞪小眼一番。
终是他点头，笑语，“好好好你的你的，走我们进城吃好吃的。”
他捉住她的手，走了两步才想起火还没灭，又蹬蹬两脚回来灭了火。
坏初站在原地，将他的所有行为纳入眼里。
她听见他说，“野外不能燃火，人走要灭灵火，不然容易造成祸患。”
她冷眼看他，只觉得没必要。
又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