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些线索,可除了满目的奢华与神秘,什么都没有。
“这里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绥肆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与不安,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那香气清新而独特,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顺着长长的走廊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神秘之地的宁静。
突然,那个一直若隐若现、呼喊他的声音冷不丁在脑海中炸响:
“宿主大大,您终于醒了!”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毫无征兆地在寂静的脑海中轰然爆开。
绥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猛地一颤,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条件反射般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五官因为这瞬间的冲击而痛苦地微微扭曲,嘴里忍不住嘟囔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来这一出!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紧闭双眼,深吸几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捋清混乱如麻的思绪。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那声音又像个聒噪的小喇叭,迫不及待地响起来:
“宿主大大,您还好吧?
您都不知道,为了把你喊醒,我费了多大劲啊!那可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差点就功亏一篑啦,可把我急坏了!”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急切,又混杂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好像它刚刚完成了一项拯救世界的伟大任务。
绥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脑袋里的嗡嗡声,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低沉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别再跟我打哑谜了,我没耐心了!”
那声音——显然是个系统,连忙竹筒倒豆子般解释起来:
“是这样的,宿主大大,您之前不是在自己的过往记忆里寻找染苍的天魂嘛,本来一开始一切都顺风顺水,好得不得了。
谁能想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反正我的数据显示,因为您的执念太深,一头扎进记忆里越陷越深,差点就和记忆里的您彻底融为一体,要永远活在回忆里出不来啦!
我看着都干着急!
没办法,为了救您,我只能使一些小手段,偷偷篡改了记忆里的一些细节,就盼着您能早点发现不对劲,从那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绥肆听完,呆立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狐疑:
“你说你借用了过往世界的设定?”
那声音立刻欢快地回应,就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对的对的!就像‘暗影’这个您熟悉的名字之类的,我想着这些熟悉的元素能给您提个醒,让您快点察觉出记忆里那些不正常的地方。”
绥肆眉头紧锁,追问道:
“那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迷记忆,把记忆逐渐当真的?”
系统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数据检索声,像是老式打印机在飞速工作。
片刻后,系统回答道:
“让我看看……数据显示哦,是从成婚那一天开始的。
从那之后,您经历的记忆都是您内心深处希望的生活,满是甜蜜温馨,所以您才在那美好的幻想里越陷越深呐。”
绥肆听完,沉默良久,只轻轻“嗯”了一声,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系统又像想起什么要紧事,急切说道:
“哦,还有还有。
宿主大大,您得知道,我们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只能篡改些小细节。
像故事发展的大概方向,还是得依据本人的心意,这我们是篡改不了的。
这可是系统规则,铁打的规矩,我也没办法违抗呀。”
绥肆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平复一下心情,继续开口:
“上上一个世界应该算是结束了吧,那我现在是不是身处下一个世界?”
系统立马接话,声音里透着积极:
“对的!
其实宿主大大的记忆也算是一个世界,只是提前进行了而已,对我们整个任务的大方向并无大碍。
您放宽心,咱们继续往前就行。”
绥肆深深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说:
“好,既然这样,那你把这个世界的信息发给我,我好有个准备。”
可等了半天,系统那边却没了动静,就像突然死机了一样。
绥肆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催促:
“怎么了?数据卡死了?说话啊!”
系统这回像是鼓足勇气,视死如归地说:
“数据显示,这是最后一个小世界。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信息都没有,需要宿主大大您自己去摸索、去寻找。”
绥肆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气得咬牙切齿道:
“要你有何用!关键时候掉链子!平时吹得天花乱坠,到了要紧关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给不了!”
系统被这怒火吓得“呜呜呜呜”地假哭起来,那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显得格外可怜,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绥肆皮笑面不笑,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
“行了,你别在这装可怜了,休眠消化去吧,我自己逛逛。”
话还没落音,系统就像脚底抹了油,瞬间没了声响,关机休眠了。
感受系统不在了的绥肆,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无奈地吐槽:
“这个时候跑倒是挺快,真到用你的时候就没影了!
早知道靠不住,还不如一开始就自己来!”
说完,他定了定神,抬脚朝着未知的宫殿深处走去,准备独自探寻这个世界。
唉,累呀,一个接一个的。
绥肆独自在宫殿中漫无目的地闲逛,周围的一切都透着神秘与未知,墙壁上闪烁的奇异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迷茫。
每一步落下,他都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没有系统的帮助,一切都变得异常艰难。
正想着,一转角,他冷不丁和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绥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稳住身形。
抬眼望去,只见眼前这人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绦,上面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长发束在玉冠之中,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和关切。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神色这般恍惚,可是有什么心事?”
那人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熟悉的亲昵。
绥肆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个套话的好机会吗?
他定了定神,脸上堆起一抹看似随意的笑容,说道:
“倒也不是急事,只是刚在参悟剑法时,突然灵感乍现,一个不留神,便有些失了分寸,冲撞了师弟,莫要见怪。”
说着,还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
这人连忙摆手,满脸关切:
“师兄痴迷剑道,这是咱们宗门之福,只是还需注意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