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拿过看了看,朝他伸手,“我看看病人的诊断单。”
古老赶忙递上一叠。
都是各种类型病人的临床情况。
她看的很仔细,谢瑾年迟迟没等到小姑娘回来。
就过来找,看她看的那么认真就没有打扰,默默在一边坐下了。
时岁侧头给他微微一笑,谢瑾年摸了摸她的头,“我陪你。”
时岁点头,转过头又将目光放在了诊断单上。
等到看完最后一张后,放下诊断单拿起古老的那张药方。
划掉了两味药材换成了另外一种。
古老接过一看,直说妙。
“我们两人就觉得这药方差了点东西,果然师傅一改立马就给我们解惑了。”
云老立马接着,“不然怎么是师傅呢。”
时岁被两人夸得笑容不断放大。
腼腆一笑,“还好啦,你们也很棒哦,开的方子已经很好了,不过不能骄傲哦。”
两人纷纷低头拱手,“师傅的教诲谨记于心。”
时岁满意的点头。
谢瑾年看着小姑娘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小姑娘真的是做什么像什么。
明明这一世是第一次做师傅的角色,可在她身上,你总能看到穗禾郡主独有的威严。
这大概,是她的本能了。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该回去休息了。”
时岁点头,站起来,也不忘对两人道,“你们也不能每日只待在这儿,还是要多出去看看的,不然时间久了基础反而生疏了。”
“是。”
“是。”
两人同时应下。
送走时岁和谢瑾年两人,古老和云老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别说,这感觉确实新奇。
小姑娘年纪虽小,可在做师傅这点,确实没的说的。
时岁回到穗禾苑日常也是十分忙碌。
和谢瑾年都不遑多让了。
S·A已经开工了,开年来集团最重要的就是要筹备年会事宜了。
除此,还有考察定下的地区要开始商讨后续事宜了。
他忙的跟个陀螺一样团团转的。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会保证每天等着时岁醒来再去公司。
晚上回家陪时岁一起吃晚饭。
实在推脱不掉的,也就在时岁这边请个两三次假的,让老母亲过去帮忙陪一陪小姑娘。
云老和古老再怎么说,也只是徒弟。
小姑娘在他们跟前,还是做不到完全放松。
如果有家人陪着就不一样了。
就在君思然这天如上次一样接受了儿子的委托过来时,还带上了老爷子交代的话。
要她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谢家,带上她最近在照顾的那些种子。
晚上谢瑾年回来听着时岁说了之后只是点头。
“明天我们一起去。”
他知道是什么事,下午老爷子先给他打了电话了。
手上的工作也都交接给齐默了。
时岁一听,揽着他的胳膊安心睡下了。
第二日,古老和云老帮着把种子搬上了车,看着两人离开了。
老爷子在院子里一边摆弄着花草,眼睛时不时朝外看。
看到谢瑾年的车子开过来,他朝门边走去。
“爷爷。”
时岁一下车就跟他打招呼。
老爷子笑着搭话,“哎,爷爷的乖孙女,冷不冷啊。”
“不冷,有妈妈给我的手套哦。”
时岁双手放在胸前像小猫捏爪一样秀着自己的手套。
老爷子‘哈哈’一笑,“不冷就好,快进去吧,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好~安安,我进去咯。”
“去吧。”谢瑾年下车走向了后备箱,回答着。
时岁像一阵风朝着屋子跑去。
外面老爷子看着后备箱里一排的花盆问道,“这些都是吗?”
“是。”
“活了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谢瑾年嘴角勾起,眼中弥漫着笑意,不由得嘚瑟起来,“有岁岁在,怎么可能活不了。”
老爷子都不忍直视他的表情。
这小子,这段时日活泼的有点太过了。
“行了,中午我们去老徐那,把这些带上。”
老徐,就是农科院的院士,也是负责这次种子项目的。
他也知道老爷子要走了一批半成品的种子。
还打电话来询问过情况。
这次带种子过去一方面是给他们看成果,另一方面——
到了便知。
“谢老,好久不见了。”
“老徐啊,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徐院士摇头一笑,伸手和老爷子握手,“别人可以不接,您老可不能怠慢,尤其是——”
他的目光看向了身边谢瑾年手上那个带着几乎看不见的小绿芽的花盆。
“这东西,可是我们多少代研究人员都没能成功的项目啊。”他感慨道。
甚至都不免有些怀疑他们的功力是不是退步太大。
面对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老爷子哈哈一笑。
“行了,知道你心急,也就不多耽误了,瑾年。”
谢瑾年向前一步,将手上的花盆往徐院士的方向递去,“徐院士,这是那一批种子中的一颗,您可以先找人去检验。”
徐院士顿时如获至宝。
郑重地将花盆接了过来,“多谢了。”
将花盆交给手下,他引着老爷子他们去了会客室。
进了会客室,徐院士自己却没有进去。
里面早有人在等着老爷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