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谢景绥作出反应,她将包包往肩头一抛,转身迅速冲下楼。
粉丝们说的对,熬夜果然容易出现幻觉。
天杀的,她竟然产生幻觉谢景绥跟她表白了!
鹿枝宁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迅速冲向停车场。
温笑宜刚到,正帮着工作人员拿行李。
鹿枝宁着急忙慌跑过去拽住她,“好闺闺你听我说,我撞邪了。”
温笑宜茫然的眨了眨眼:“啊?”
“就是,哎呀反正你信我撞邪了还是信我快脱单了?”
温笑宜犹豫了下,果断选择前者,“信你撞邪吧。”
鹿枝宁忽然觉得有点心塞,瞅瞅,连她好闺闺都觉得她不可能脱单,所以,刚才没有人跟她表白,那都是她的幻觉。
“你做噩梦了?”
温笑宜反问。
鹿枝宁摇摇头,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果断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咱们新家,是不是可以拎包入住,我决定一三五住你家,其余时间住自己狗窝。”
温笑宜深吸口气,神情忽然严肃起来,“我打算回象山别墅。”
“怎么着,恋爱脑又发作了?”
温笑宜摇头,“我想好好跟他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说到离婚,那她可就太支持了。
鹿枝宁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你重回单身生活之日,就是我们出去看腹肌男模之时。”
二人身份已经公开,温笑宜是乘坐周寄森的车离开的。
鹿枝宁站在原地望眼欲穿。
“枝宁,我跟程哥先走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跟你合作。”
秦月妮与程瑞城手拉着手走来,鹿枝宁单手遮住双眼语气夸张:“太闪了太闪了,单身狗见不得你们恋爱人士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
秦月妮被逗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这是我们家酒店的贵宾卡,全国连锁店可用,打五折哦!”
秦月妮家的可是高档连锁酒店,鹿枝宁欣然接受,“咱们这关系,难道不应该免费么?”
她眼里满是贪婪,许是演的太过刻意,反而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秦月妮点头,“免费免费,今后你住酒店给我打电话,这张卡可以给亲戚朋友使用。”
程瑞城单手插兜,“突然意识到我找了个富二代女朋友,鹿老师,你说我这条件入赘还行不?”
鹿枝宁嫌弃回答:“我又不是你未来丈母娘。”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秦月妮被家里司机接走,程瑞城成功蹭到车。
杨婉心带着两个助理浩浩荡荡走出别墅,瞧见鹿枝宁立马拐了个弯。
鹿枝宁喊了声:“杨婉心你孩子掉了!”
杨婉心瞬间跳脚,“枝宁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对着干,现在还污蔑我,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鹿枝宁两手一摊,无辜眨眼:“你别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你有孩子了?”
“你,你刚才明明说我孩子掉了。”
鹿枝宁:“杨小姐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还是你不知道咱们国家那丰富多彩的方言文化?”
方言?
杨婉心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被鹿枝宁戏耍了,又气又怒。
恰好,余光里闯入裴敬的身影,她两眼眨了眨,忽然蓄起水光。
“枝宁,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拒绝裴哥,作为裴哥的粉丝以及追求者,我希望裴哥幸福,只求你别伤害他,他其实是个十分敏感的大男孩。”
鹿枝宁眉头紧蹙,无光都快皱成一团,“不是,大姐你又在闹哪出,你这跳戏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节奏啊!”
此时,裴敬已经来到二人身边,刚要开口,杨婉心连忙出声打断:“枝宁你别误会,我没有跟你抢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好好考虑下裴哥,毕竟,这么优秀的人很难找到了不是吗?”
怎么着,绿茶演技大爆发要跟她飙戏啊?
行,不就是演戏,老子好歹活了两世,谁不会啊!
鹿枝宁睫毛颤了颤,就这么水灵灵的哭出来了。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竟然如此玩弄你喜欢的男人,要不你把他追回去?可是怎么办,我对裴敬态度都这么差了他就是真香就是喜欢吃回头草,我真的没办法啊!”
裴敬脸黑了。
杨婉心脸绿了。
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假装路过,只是那步伐比树懒还慢。
“鹿枝宁,你在胡说八道什?”
“裴敬你好凶,”鹿枝宁噘着嘴眼神充满委屈,声音做作的不行,“你前脚还当众跟我表白,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你这个死渣男还好我拒绝你了,不然我得被杨小姐误会成什么样子啊?”
裴敬嘴角狠狠一抽,“你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杨婉心已经忍不住想要当众撕逼了,可心知鹿枝宁的战斗力还有自己的人设,只能拼命挤出两滴眼泪。
“裴哥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劝劝枝宁重新考虑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爱而不得的样子,那忍痛割爱的样子,但凡正儿八经演戏时也有这演技,就不会被群嘲杨婉心的每部剧都是在演同一个人了。
杨婉心一走,谢景绥姗姗来迟。
看到他的瞬间,鹿枝宁想起刚才表白的事情,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紧张,下意识避开谢景绥的视线拎着包包急匆匆离开。
“困了回家睡觉,真晦气啊还要在剧组跟你见面。”
裴敬的脸黑的已经可以研墨。
谢景绥盯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等车子启动,这才一脚踹在裴敬鞋边,“走了。”
裴敬泪眼汪汪,“小舅舅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谢景绥回头,冲他冷酷一笑:“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
他又什么时候惹到小舅舅了?
周寄森很忙,刚将温笑宜送回象山别墅便吩咐司机回公司。
温笑宜看了眼时间,马上凌晨。
“你还要工作吗?”
周寄森面无表情点头,“嗯,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开,你应该会收到许多工作邀约。”
“与我无关,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她声音一贯的好听,周寄森心底泛起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他凉眸微抬与她对视,鲜少说些不正经的话:“怎么,想补上洞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