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是备胎。
他手里拿着一个应急手电,光束切开黑暗,照亮了郝悦苍白的脸。
“你怎么来了?”郝悦接过手电,强作镇定。
备胎没说话,只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然后将档案室的门反锁。
“我感觉你今晚不对劲,所以跟过来了。”他说着,目光落在郝悦手中的文件碎片上,“这是什么?”郝悦简要地将事情的经过和发现告诉了他。
备胎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气运转移……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邪教仪式。”他沉吟片刻,“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仅仅是公司内部的斗争?”郝悦心头一震,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她不敢去想。
如果真的涉及到超自然的力量,那事情就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突然,走廊深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备胎立刻将手电熄灭,拉着郝悦躲进了档案室角落的阴影里。
“别出声。”他低声警告。
脚步声停在了档案室门口,郝悦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
她能感觉到,那些人就在门外,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进来。
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奇怪,门怎么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刘阳的声音。
郝悦浑身一僵,刘阳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他就是幕后黑手?
“可能是有人忘了开锁吧。”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有些不耐烦,“算了,明天再来查。”脚步声渐渐远去,郝悦这才敢稍微放松下来。
但她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刘阳的出现,让她更加确定,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二天,郝悦直接找到了谣言制造者。
对方看到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郝悦,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故作轻松地问道。
郝悦没有理会他的伪装,开门见山地问道:“为什么要散播那些谣言?是谁指使你的?”谣言制造者开始还想狡辩,但在郝悦拿出部分证据后,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郝悦步步紧逼,“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谣言制造者终于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我说!我说!是……是他……”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却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谁?”郝悦追问,但对方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档案室里诡异的寂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郝悦猛地回头,看到备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
“我找到了,”他语气急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看这个。”文件上赫然是刘阳的签名,以及一串郝悦从未见过的账户流水。
每一笔款项都与谣言制造者散播谣言的时间点惊人的吻合。
郝悦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她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刘阳和谣言制造者之间的勾结。
第二天,公司高层会议上,郝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份文件以及她收集到的其他证据一一展示出来。
刘阳的脸色由震惊转为愤怒,再到绝望,最终变成一片死灰。
谣言制造者则早已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司高层震怒,当即决定对刘阳和谣言制造者进行严厉处罚。
散会后,郝悦回到办公室,身心俱疲地靠在椅背上。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气运转移,谣言,陷害……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难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削弱她在公司的地位,最终让她失去一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备胎走了进来。
他看着郝悦,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钦佩。
“你做得很好,”他走到郝悦身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一切都过去了。”郝悦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抬起头,看着备胎的眼睛,缓缓说道:“不,还没有结束……”昏暗的档案室,空气中弥漫着尘封的味道,郝悦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排排陈旧的文件夹,目光却停留在尽头那扇紧锁的铁门上。
备胎单膝跪地,手中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嫁给我,郝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郝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颤抖着伸出手,任由他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愿意。”
走出档案室,刺眼的阳光让郝悦有些不适应。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锁的铁门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隐藏着无数秘密。
刘阳的倒台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酝酿,更危险的敌人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几天后,郝悦向公司申请进入那扇紧锁的铁门后的区域查阅资料,却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秘书的微笑僵硬而公式化:“很抱歉,郝小姐,您没有权限进入。”郝悦没有争辩,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然而,在她转身的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从她眼中闪过。
深夜,公司大楼一片寂静。
走廊的监控摄像头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黑屏。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档案室门口,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解码器的东西。
几秒钟后,咔哒一声,那扇紧锁的铁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