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猛地踩下油门,引擎轰鸣着启动,随后扬尘而去。
秦煜追了几步,却被她故意溅起的水坑弄了一身湿。
秦煜怒不可遏:“这女人简直太放肆了!”
韩子砚望着奔驰车远去扬起的尘土,锐利的目光变得冷峻。他迅速做出决定:“上车,我们跟着她。”
“好的,子砚先生!”
秦煜迅速把沾满泥巴的外套扔进附近的垃圾桶,然后跳进驾驶座,他们与那辆奔驰始终保持安全距离。
滨海湾并不大,几分钟后,他们就看到张玉凤的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两层小别墅前。
看着张玉凤下车,悠闲地走进院子,显然这座小别墅就是她的家。
还在为水坑事件生气的秦煜把车停在院外的一棵树下,他正要下车,却发现韩子砚一动不动。
韩子砚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宅邸,沉默不语。
秦煜又坐回到驾驶位上,一脸困惑:“子砚先生,您不下车吗?”
韩子砚沉稳而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觉得你这样贸然进去,她会见你吗?”
哦……
大概不会!
所以秦煜原本打算直接闯进去。
但从韩子砚先生的话来看,这似乎不是个好办法。
秦煜不知所措:“子砚先生,您有更好的主意吗?”
韩子砚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奔驰车和宅邸。
“一个助产医生怎么买得起奔驰轿车和这么漂亮的两层独栋别墅?我们开车进来的时候,她的房子是最奢华的。”
“子砚先生,您是说……”
“她明显被人收买了,如果我们想让她开口,就得给更多好处。”
韩子砚下了结论,接着果断下令:“通知银行,准备张新卡,里面存三千万。”
秦煜迅速按照韩子砚的指示,去最近的银行拿到了那张卡。
当他们再次回到张玉凤的前院时,秦煜紧紧握着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姿态明显自信了许多。
韩子砚用他那独特的指关节按响了门铃。
他们听到张玉凤在里面喊道:“我今天接生结束了!不接了!去诊所!” 韩子砚没说话,又按了一次门铃。
张玉凤显然不耐烦了:“谁啊?别按了!我来了!”
她匆匆打开门,看到韩子砚和秦煜时,脸色一沉:“又是你们?走开。”
突然,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秦煜手里的银行卡——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
张玉凤咽了口唾沫,慢慢打开铁门:“进来谈吧,我不想被人看见。”
金钱确实让张玉凤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殷勤地把他们迎进客厅,甚至还端来两杯茶。
她最喜欢的东西现在就显眼地放在桌上。
张玉凤两眼放光,把茶推向韩子砚,手慢慢伸向银行卡:“先生,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韩子砚也不绕圈子:“你还记得一个叫余琴的女人吗?”
“余琴?”张玉凤的回答含糊其辞,但她闪躲的眼神让韩子砚明白了一切。
张玉凤喝了一口水:“余琴怎么了?”
“她有两个孩子,你记得吗?两个孩子相差一岁。”
“两个孩子?相差一岁?”张玉凤惊讶得差点把水喷出来,“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韩子砚和秦煜都很困惑。
张玉凤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
余琴有两个孩子,这真的有那么令人惊讶吗?
就在韩子砚和秦煜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们看到张玉凤把剩下的水喝完,嗤笑一声:“她只有一个孩子,叫柳寒酥!”
“一个孩子?”
秦煜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那柳寒酥没有姐姐吗?”
韩子砚和秦煜一样震惊,但他的震惊很快被愤怒所取代。
如果余琴只有一个孩子,那她之前为什么声称有两个呢?
而且她还描述得绘声绘色!
这个柳家到底在隐瞒什么?
然而,张玉凤没时间去理会这两个男人的震惊。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银行卡上。
她没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他们。
毕竟,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给了她多少钱。
如果他们还想知道更多秘密,就得再掏钱!
“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其余的你们可以自己去问她!”
张玉凤边说边悄悄把手压在银行卡上。
就在她要把卡装进口袋的时候,秦煜的大手拍在了她的手上,按住了卡。
秦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张玉凤,我们给了你整整三千万元。这足够你潇洒过完下半辈子了,对吧?不过,我们得到的这一条信息,值这三千万吗?”
三千万?
她没听错吧?
这张小小的银行卡里有三千万元?
张玉凤惊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觉得双腿发软,为了保住这笔意外之财,她抓着卡的手开始松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就再免费告诉你们一条消息。”
韩子砚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冰冷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动弹不得,“说!”
张玉凤怯生生地看了韩子砚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起来。
“那时我是马丁村唯一的助产医生,村里的每个孩子都是我接生的。
我清楚余琴到底有几个孩子,她只有一个孩子。
但孩子出生后不久,他们就带回了另一个,白白胖胖的,但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部分……”
张玉凤讲到一半开始气喘吁吁,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很大,好像即将要揭露一个重大秘密。
秦煜被吸引住了,全神贯注地听着张玉凤讲话,“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
张玉凤用力地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是的!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带回家的那个孩子长得和柳寒酥一模一样!”
张玉凤生动地讲述着她的故事,她的话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
随着她的讲述,过去的那些旧事带上了一层神秘而离奇的色彩。
秦煜心跳加速,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韩子砚。
然而,韩子砚先生并没有看他,而是在仔细审视张玉凤,试图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眼睛、鼻子和嘴巴都一模一样。他们声称余琴生了双胞胎。
但我知道事情不对劲。
我是接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是一胎还是双胞胎呢?
后来,我质问过他们,结果他们二话不说就给了我八万元,让我闭嘴!
所以,柳寒酥没有姐姐,他们只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