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这些东西,都是从一个秘密实验室出来的。”
我翻看着资料,手有些发抖。
“那个实验室……”
“已经被取缔了。”
罗助理说,“因为涉嫌非法研究药物。”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还有别的发现吗?”
“有。”
“我查到,当年负责那个实验室的人,和陈董事有密切往来。”
“而且……”
他顿了顿,“那个实验室主要研究的就是基因药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难怪小小天会得白血病,难怪……
“这些证据……”
“都在这里。”
罗助理递给我一个U盘,“包括转账记录、通话记录,还有实验室的一些资料。”
我紧紧攥着U盘,“谢谢你。”
“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您准备怎么办?要告诉宋总吗?”
我沉默了。
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
如果告诉宋雅菲,她一定会自责。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小天的康复,不能让她分心。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不要说。”
我最后说,“等小小天好起来再说。”
回到病房,看到宋雅菲正在给小小天讲故事。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
陈董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权力和金钱,就可以毁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吗?
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小天的康复。等他好了,我一定要让真相大白。
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罗助理帮我联系了当年实验室的一些工作人员,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多说,但还是得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那个所谓的营养品,其实是一种未经临床试验的基因药物。
它会影响胎儿的基因序列,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而陈董事,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收集到的证据,宋先生来了。
“张天,能聊聊吗?”
我点点头,跟着他来到医院的花园。
“我知道你在查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有些惊讶:“您……”
“其实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当年我之所以选择离开,就是因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您是说……”
“对。”
他叹了口气,“我发现陈董事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当时没有确凿证据,而且他威胁说如果我插手,就会伤害雅菲。”
“所以您才……”
“是的,我只能选择离开。”
他的眼中闪过痛苦,“但我没想到,他会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我握紧拳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权力。”
宋先生冷笑,“他想要控制宋氏。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继承人。”
“您的意思是……”
“如果小小天从小就身体不好,雅菲就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照顾孩子上。这样,公司的大权就会慢慢落入他手中。”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计划太可怕了。
“现在证据都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行。”
宋先生打断我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陈董事现在虽然被抓了,但是他背后还有其他人。”
“我们需要找出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调查。”
“但是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好。”
正说着,护士来找我们,说小小天要做检查了。
回到病房,看到宋雅菲正在帮小小天换衣服。
“慢点,别着急。”
她温柔地说。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如果让她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有多心痛。
但是这件事总要面对的。
晚上,等小小天睡着后,我独自来到医院的天台。
夜风有些凉,但是我的心更冷。
拿出手机,看着收集到的证据,一遍又一遍。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原来你在这里。”
她走到我身边,“在想什么?”
我把手机收起来,“没什么。”
她看着远处的灯火,“阿天,你最近很不对劲。”
我没说话。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很想告诉她真相,但又怕她承受不住。
“雅菲……”
我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的伤害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你会怎么做?”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就是说,如果有人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故意制造误会,甚至……伤害到小小天,你会怎么办?”
她的脸色变了:“阿天,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终于下定决心。
“我查到了一些事。”
“关于小小天生病的原因。”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什么意思?”
我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看着那些资料,宋雅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
“所以……所以小小天会生病,是因为……”
她的声音哽咽了。
“是因为当年陈董事给你的那些所谓的营养品。”
“那其实是一种未经试验的基因药物。”
宋雅菲的腿一软,差点跌倒。
我赶紧扶住她。
“为什么……”
她喃喃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控制宋氏。”
“而你和小小天,都是他计划中的棋子。”
宋雅菲突然推开我,冲到栏杆边开始呕吐。
我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
“都是我的错……”
她哭着说,“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相信他……”
“不是你的错。”
“这些都是他精心设计的。”
她转过身,紧紧抱住我:“对不起,阿天,对不起……”
我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在我怀里哭泣。
这一刻,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了隔阂。
有的只是对那些伤害我们的人的愤怒。
“我们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问我。
“你父亲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找出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